一九七O年七月份,小媛的女儿己经有八个月了。遇上了全省大招工,她不敢抱有论何幻想。她不符合条件没有资格。她的公公,李大臣消息灵通。全大队唯一的一个招工名额,落在了精聪头上。他能不惊喜?拿到招工表格的当天,他兴匆匆地回到家里,激动得语无轮次。冲着正在组装自行车的精聪欢笑道“儿子嘞,把你那大锤交还给你师付了,再也不用跟他学那打铁的苦差事了”。精聪抬头盯视着他不懈地问“爸,你啥意思?你要让我改行”?“你先别急,你先看看这是什么,你的机会来了”。精聪放下板手,在屁股上擦了擦手,接过表格瞄了一眼,立马又给回他爸,面无表情地说“爸,我不去,没兴趣”。大臣一听,仿佛是一瓢冷水泼头。他能不生气?开口便训斥“好你个臭小子,榆木脑袋。有许多人削尖脑袋想去,还没法去呢。我好不容易弄来了这指标,你还不领情”。精聪不以为然地说“我又没有叫你去操那份闲心。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想去”。精聪太度如此强硬,大臣能不凝思?于是,他只好自己放缓口气说“儿子,你为什么不去,你总得给我一个充份的理由吧”?精聪自笑道“爸,就你这聪明的个脑袋,这不等于是明知故问吗”?大臣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是不是丢不下小媛?你是不是担心往后牛郎织女的日子难熬”?精聪没有吱声。他能不沉默?脑子里矛盾极了。碍于面子,他怎么能直白地向父亲表白。他正在弥补这先结婚后恋爱的情感。他的婚姻以众不同,别具一格。只有传统,没有浪漫。他不想酿造更多的遗憾。他要重新品尝,享受这更含畜更赋予诗情画意的恋情滋味。不仅如此,他还有更重要的责任,他一定要守护在小媛母女俩身边。他怎么能抛下她们母亲俩,自己独自一人到千里迢迢的地方去工作呢?……小媛一直在门口剁猪草,他们父子俩高一声,低一声地说话,她岂能听不见?丈夫有机会去参加工作,她心里自然高兴。可是听到他一口回绝。她心里能没数?当然公公正为儿子不听话,他正恼火而训斥他。她当儿媳妇的自然也不便随便插嘴。这是起码的规矩,小媛能不懂?……李大臣见儿子沉默不语,他不再追问。他叹了一口气,仔细一琢磨,心里有底了。他是过来人,又不是没有年青过。儿子的婚事从头至尾,都是他一手撮合的。儿子的心事他一猜就透。于是他笑了笑冲精聪说“傻小子,你对老子装愣是吧,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能瞞得住你老子的眼睛吗?你小子屁股一扭,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屎或是拉尿。别跟老子拧,听老子的,保证没错。你大胆放心地去参加工作,那是个铁饭碗”。精聪回过头来,冲他爸漠然一笑,并没有吱声。又继续忙他手中的活。大臣接着说“小子,你甭笑。不是你老子故意要夸海口,我先把话撂倒这里。你老子说话算数,你们夫妻只是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我敢保证不出二年,我一定有办法,把小媛弄到你身边去。你们俩一定能终生在一起”。他说这话时显得特别自信的样子。精聪一边拧缧丝,一边偷笑道“爸,你也太自信了吧,你以为你是在哄三岁小孩呀。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说得轻巧。办这种事情,国家是有政策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嘞”。大臣哂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教,你只要答应我去当工人,老子心里有数,那家企业也不可能是清一色的单身汉。只要别人能带家属在身边工作,我就决不会让你们分居两地。你快说,你去还是不去”?精聪凝思了片刻,他担心再与父亲犟下去,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就不好办了。于是他吁叹道“爸,这也不是什么小事情,你总得容我与小媛商量一下吧”。门口静听多时的小媛,连忙说“用不着商量,爸真是没有说错你,你就是个榆木脑袋”。精聪正想辩解“我…我…。小媛瞪他一眼“我什么呀,甭费话,好男儿志在四方。大臣听罢,高兴地说“小子,听见了吧。小媛就比你有远见”。精聪故作生气地说“好哇廖小媛,原来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呢”。“还用得着偷听?就咱爸那大嗓门,听不见,我岂不是成了聋子……?小媛调笑着说。
老故事:第一O六章,大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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