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去医院换药,在经历了三分钟尖锐的换药痛苦嚎叫之后,我深深觉得个体对疼痛的感觉差异之大。
前天由于大脚趾甲沟炎发作,趾甲钻到肉里,本就疼痛难忍,周六那天还不小心踢到硬物,趾甲巨痛,出血化脓,不得不去医院求诊。
由于事先和妹妹咨询,甥女去年也长过,做手术切掉长好了。
要打麻药,切掉,包扎,嗯,后面要经常换药。
这个三甲医院人好多,多年不到医院,非常陌生,加上这个医院位置指示不到位,医院又大,我象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这个诊室,好不容易找到诊室,面前坐着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漠然地看了一眼我的脚,
“嗯,你这个有可能是软骨瘤,怀疑你的脚的骨头有问题,如果是的话还要住院治疗,你先去拍个片子看看”
啥?
我就想做个小手术而已,好吧,人来了医院,让干啥就干啥吧。
人群拥挤中,好不容易排队拍了片子,回到诊室,中年男人看了看片子,
“嗯,你的脚以前受过伤?”
“没有没有”,我赶紧回答。
“嗯,骨头没有问题,那么,手术切掉?”
“好啊好啊!”
“嗯,你一会。。。。我忙完给你做”
“啊,你做手术啊”
“不我做谁做,你以为我想做手术啊?”虽然还是拽拽的,话题轻松起来。
我笑了。这个大夫蛮拽的。过了会,护士给我收拾好了,躺在单薄的手术床上,我浮想联翩,只有生孩子那次,需要动手术。一会儿大夫过来了,可能之前剖宫产手术那次阴影太大了,我紧张万分,口罩也戴不住了,感到呼吸有点困难。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对大夫和护士之间的谈话很注意听。要打麻药了,大夫蛮狠的,“疼!”我痛呼,大夫什么也没说,继续打针。麻药也就一分钟吧,大夫就直接动起手术了。整个过程五分钟?甚至还要短一点,大夫和护士边聊天,边对我的脚趾评头论足。
“这脚趾变形也太厉害了!啧啧!。。。你平时疼不疼?”他还好奇的问我
“平时没感觉.....”
大夫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都这样子了,居然不疼,不可能的。。。吧拉吧拉”。。
好吧,疼,疼,满意了吧
一会儿护士问,哎,主任,你一下午看了多少个号?
50?60?加上一些插号的,没数
这工作量,我心里轻叹,到这会儿也就下午4点多吧,这就五六十个病号了,这一天下来,怎么还不得百十来个,医生的工作量也太大了,一住不住,整个走廊里人来人往,就是好人在这呆一天也得半疯不可。何况这么多病人,一个人一个情况,话说谁没病不是难以忍受了谁爱往医院跑呀。我很同情这位医生。
“隔壁那王大夫下午看了70多个号呢!”护士又在吧拉吧拉,
“老王那是不写病历,还不动手术刀"这个大夫有点自视过高啊,我心里在腹诽。
一会儿,护士让我侧身,冲洗一下,又给麻利地包好,“好了,留观20分钟,没事可以走了。”
啊!这么快就做好了呀,我惊喜不已,赶快跟医生护士道谢。又疑惑道“不是麻药需要很长时间才起效果吗,怎么这么快?”
“那得看是谁打麻药了!”还是拽拽的口气。
确实,这大夫打麻药稳、准、狠。
大夫已经匆匆走出房间了,又回到他繁忙的岗位上了。
趁麻药还没失效,我到一楼大厅,打印出病历和发票来,确实,这大夫看着拽,水平确实不低呀,动作麻利,不拖拉。虽然对医院的硬件设施不满意,但软件还是值得信任的。哎,可惜医院们太少了,就医有点不便,最近的就是这家了。
手术不疼,可是这次换药真疼啊,我又大喊大叫起来,护士早已见怪不怪,边好象在用刀子给我刮骨疗毒一样刮我的伤口,涂抹一些药水,因为全程躺着,真让我看也不敢看,脚趾上的感觉就特别敏锐,那一瞬间,全身的感觉好象都集中在脚趾上了。真疼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疼的,十指连心,一点也不错。
护士让我下次吃了止疼片再去换药。
我还从没有吃过止疼片呢,据说是有点麻痹神经。管他呢,这样的疼,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受一次了。我这个人,对疼痛的忍耐力可以说是零,是负数,小时候我姨爱给我们姐妹三人梳头发,编各种各样的发辨,就这个事情,姐姐妹妹都欢欣跳跃,无限期盼,只有我,怕疼,扯的头发疼,对美丽的渴望就这样从小就被我遏杀了。
反正将来到我老的时候,得趁早跟儿子说清楚,绝对不插管,绝对不抢救。不受那个老罪。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