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节,据说中午饭店就已订满,晚上我从外面回来时,露天的烧烤摊也坐满了人,我留意了一下,多是两代三代人坐在一起。
我爸是个怕麻烦的人,越是到了节日越喜欢在家里,他和我妈一起做顿丰盛一些的晚餐,吃完该干嘛干嘛。今天晚上俩人和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去散步了。我在自己家里看书,安静的能听见窗外虫鸣声。这种安静看书的感觉,从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有过了。想起很久没有码字,我的思绪又飞啊飞,回到童年记忆里。
想起小时候我爸带我捡便宜的事了。其实就是让我去蹭饭。奶奶刚去世那几年,我上小学。爸爸应酬多,妈妈上班也忙,中午经常回来给我和哥哥做好饭就立刻回去上班。但也有没办法请假的时候,这时如果爸爸有饭局,而一起的又是他比较熟悉的人,就会带我去蹭饭。爸爸嘱咐我,不用管大人,吃饱了先送你上学。于是我在他们喝酒的喧哗声中,品尝着平时吃不到的美味。有时到了学校闻着身上有酒烟味儿,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自己家里是很少去饭店吃饭的。偶尔周末有时间,爸爸和朋友聚一聚,都是在家炒些菜,买些熟肴一类,这次来我家,下次去他那儿。
我记得也曾听到爸爸和妈妈商量:能不能带她去吃饭? 只不过现在才理解,爸爸带我去蹭饭,并不像我那时以为的因为有人请他帮忙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爸爸,是因为我让你多了父亲这一重身份。
现在去饭店吃饭,更多时候是图方便。饭店里有的食材,家里都有,甚至比饭店还能保证新鲜。在饭店真的很少吃出一种特别的香味儿了。
爸爸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会选礼物。(说到这里好心塞,孩子他爸从我认识他起出差从未给我带过礼物,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我也就不跟他计较而已。)我想这是爸爸一个独特的魅力,虽然严厉但有起情调来也能打动人心。虽然那时不富裕,但他出差总会给我带回漂亮的衣物,有时是吃的特产。爸爸这么保守的一个人,我妈却一直夸他审美先进独特。
的确,爸爸带回的衣物都是家乡没有的样式,漂亮大方,以至于我穿到学校总能引起同学围观。还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带回一条很漂亮的裙子,总归是有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会用语言攻击别人,说我的裙子不好看,可能带有一点人身攻击的话语。我就不肯穿了。那时候还是脆弱的小心灵啊,从那之后爸爸带回来的衣物我都不肯轻易穿去学校。妈妈为此没少做我工作,直到上初中心脏才强大起来,当然也许是因为学习好而更自信了吧。
我妈一直到现在还对老爸的审美持深深的信赖,以至于买衣服都要我爸说好看她才相信是真的好看。老爸,这又是你的一重身份。
爸妈都是吃苦过来的老一辈人。他俩和很多那个年代的夫妻一样,几十年吵过的架也不少。但你说他们幸福吗?我常常动容的就是我和哥哥都长大以后,他俩一起轻声聊着孩子懂事多好啊,多省心啊。这个时候往往就会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做的更好。他们吵,但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目标:为了家庭努力。为了孩子努力。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生活的真谛。你说他们传统吗?但他们觉得幸福。
那个年代有一首歌《牵手》。现在很少听到了。小时候不懂歌词,只听出歌手唱得很深情。现在觉得,这首歌写的非常好。父母用他们的方式,陪伴一生,做儿女的,把自己照顾好就是父母的快乐。
感谢你们,爸爸妈妈,我现在的好,是你们给我的。而你们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又会修正再改正,成为一个更好的母亲。就像冰心写的那句话:我们大家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