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题,我想用它来形容今天整个的感受,残忍却也算不上不妥帖。对于难过的事情不再感到过分的悲伤,究竟是一种所谓的成长,还是神经末梢的麻木?
早上是六点三十分醒的,六点五十分起的。等到忙完了许多零碎,拿起两本待看的书,匆匆忙忙,兜兜转转,瞧瞧看看,终于在不那么闷的文澜三楼觅得一间少人的教室时,已经接近九点钟了。没有心思复习,即便这课本的要求仔细拆分看来,也不见得很难。但就是没有一丝的心思;QQ里一条陌生的消息催促我去上课,因为这次轮到我为接下来的辩论提问,只好收拾心情,怀揣着木然态度,找到那间需要上物流经济学课的教室的最后一排的位子坐下。一边倒的形势使这场辩论早早结束,我也只是记下了一点笔记,准备作一点参考。另外是聊天,在“一群二货”里聊天气,聊辩论,聊近况。闷热是风扇不能完全战胜的;而全无防备,自由漫谈的聊天,也赶不走心里的闷热:我们大概都同时陷入了低沉期吧,而这很让我觉得错愕。
更多的错愕来自丁香谈起了这些天来的苦闷,挫折,焦虑,悲伤。有一些关于人生道路,有一些关于情感波折。原本希冀于269分成绩足可以应付本科录取线的她,却被269.33333333分的录取线开了一个莫大而又漠然的玩笑。冷冰冰的数字,仿佛是在嘲笑,在讽刺,在切切查查的,用无声的诅咒,施加在流泪的不安的心上。多荒唐如梦却又真实,冰冷的似铁。
许多分分合合的故事此伏彼起,许多感情陷入破裂,也许夭折。我从言语中可以感知她曾经深切的爱,以及随而伴之的无尽的孤单。孤单让人慌乱,慌乱到想结束一段在别人看来一切都那么圆满的感情。我呢?我又好到哪里去,我荒唐的做出随性的决定,在徒然无功之后,还需要自己去登场谢幕,没有一个观众,只有自己演着这样从剧本开始就注定烂尾的独幕戏,谁在乎呢?我能受到外来的错愕了,可我的错愕却没有一个观众能感受。
做自己的演员,同时也做自己的观众吧。在操场上跑了很久,衣服和头发被雨水和汗水打湿,整个操场只有两个人坚持着一圈又一圈,我感受着,感受着王菲的《梦中人》在耳朵里浅吟低唱,闷雷从云幕里擀过来,闪电陷入云层的橘黄色光里不甚分明,浅浅的雨斜着插入抬起的眼帘,终于又,又对新海诚多了一份佩服了。可是,该和谁说我的感受呢?
你得好好照顾自己,之后才能照顾你想好好保护的她。
我后悔了,后悔我散漫的曾经。
而我,我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