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简介: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 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胆寒的男人,如今已成为了冷戾嗜血的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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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突然朝她倾轧过来,她整片视线都看不清了。
嘴上被两片温凉的唇封住。
白玉杯掉在地上,砰的一响,惊得她心跳也跟着动荡。
他修长的指骨触上她的脸,指尖攀到耳后,凉意遍布颈项,没进青丝里。
她往后躲,无奈背脊碰上了椅子扶手边缘。
他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也许有几分温柔,但她感受到的力道强势而不容抗拒。
将她禁锢在方寸之地。
姜晚笙忍不住喉间溢出一道细声,手掌不安地抵在他身前,中衣细腻的料子光滑柔软,仿若无物。
她惊觉他胸腔铿锵的跳动,肌肉紧绷,而充满力量感。
她一点也推不动他,避又无处可避。
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沈卿玦错开些,手指轻拂过她微烫的脸颊,目光盯住她湿润鲜红的唇,“别再躲着孤了。”
“好……”
姜晚笙颤抖着答话,眼神很慌,呼吸都是凌乱的。
她的手无措地抓着雕椅光滑的扶手,根根指尖用力泛白。
唇瓣微张着,喘一口气,牙齿抵在嫩红的下唇,模样又乖又带点不自知的媚色。
沈卿玦眼眸一黯,准确无误地覆了上去。
姜晚笙惊惧难抵,被侵。
略得猝不及防,唇齿相接,她的脑袋嗡的一下。
眩晕感,强烈而紧张的心跳,让她几乎窒息。
她梗着纤细脖颈向后躲避,被他追上来,大手扣在她后颈,指节穿进发丝里,迫她仰头。
两人喝的是同一杯茶,清甜的,温热的,在舌尖回甘。
却又是滚烫的,让人无力招架的。
姜晚笙有些捱不住,眼睫簌簌颤,便有泪珠滚落下来。
温热的泪沾湿她的脸,也沾湿他的。
沈卿玦退出来,剑眉微拧,垂着眸子意味不明地睨她。
姜晚笙红唇上一片水色,微微露出雪白的贝齿。
她湿漉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眨着,此时的脸上白里透红,泪痕清亮亮挂在上面。
沈卿玦指腹轻轻拭掉她的泪,盯她一会儿。
姜晚笙缓过劲儿了,平复心绪,抬眼时不小心和他对上,慌张地移开去。
他捉住她小巧白皙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
姜晚笙又看见了他的眼神,暗的,深幽的,他徐徐地低下头来。
唇压上来的一刻,她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条流利,危险且凌厉尽致。
她被抵在木椅弧形的弯折里,脖颈后仰,喉咙滚动了几下。
渐渐感到了逼仄和压迫,快要喘不上气。
呼吸稀薄时,沈卿玦似乎有察觉,离开她的唇,眼眸深黯,微张着嘴平复呼息。
姜晚笙也将脸移开。
沉默一阵,沈卿玦起身,她像被关联似的,慌得一批。
却见他走向桌案。
烛火跳跃,姜晚笙感觉松了一口气,心也在慢慢放回肚子里。
沈卿玦捡起落在椅上的外袍,对她说,“陪孤睡一会儿。”
姜晚笙刚落下的心脏又猛地被提上,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挤压着让它一下撞一下猛烈的跳动着。
她瞳孔瞪大,满眼惊愕惶恐,头皮发麻。
“殿下,臣,臣女得回府,若是夜不归宿家里人会发现……”
“那你怎么出来的?”
沈卿玦双眸直视她,淡淡反问。
借口都不知道找好点。
眼下秦家阵脚大乱,莫说她半夜出府,夜不归宿,她消失个两三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姜晚笙嗓子干涩。
他穿成这样见她,一件就寝时的中衣,里面还有没有都不知道,又能跟她谈什么光明正大的东西。
第40章
沈卿玦还真没想太多。
他自从昨日接到曲生楼的消息,一直在琢磨怎么处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在榻前忙活一整夜,抢回宁行简一条命。
他天亮只更了衣就进宫,稳住事态。
白天送完她,又去宁国公府转了一趟,直到她来东宫,都没合过眼。
沈卿玦踱步走到她面前,姜晚笙埋头,身上忽然一暖,他将外袍披给她。
檀香味铺天盖地,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势,侵占。
姜晚笙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沈卿玦手臂搁在她肩头没移开,揽着她走进内殿。
姜晚笙浑身僵硬,走到榻边,一步也迈不动,沈卿玦问她,“你要站着睡?”
“……不是。”
两个人在榻上躺下来,沈卿玦侧身,把人揽进怀里,姜晚笙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烛火熄灭了,夜里静悄悄的。
她听到头顶传来沈卿玦凉凉的嗓音,“你自己睡也是这样吗?”
“哪样?”姜晚笙没太懂。
沈卿玦眉头皱了皱,怀里的人,合衣躺着,他指腹底下是衣裙的绣线,花样繁杂,触感粗糙。
“穿着里中外三层。”
他嗓音清冽,半点杂质都没有。
似乎很真诚地发问。
姜晚笙嘴巴抿了抿,那当然不是。
不等她回答,她听到一句凉薄的笑声,在头顶森冷可怖。
沈卿玦勾了勾唇角,轻蔑的,合衣躺,外袍都不褪,防他跟防什么似的。
天真到可笑,他要真有点什么心思,她防得住吗。
“今日有些冷……”姜晚笙斟酌措辞,下一秒被他抱紧了。
姜晚笙哑了哑说不出话。
她还从没被谁这样搂着睡过,一时不适,挣扎了两下。
“别动。”
这两个字的嗓音也变了腔。
有点沙哑的,带着轻微的颗粒感,低沉的,灼人的。
她抗拒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姜晚笙整个人是僵硬的,四肢仿佛变成了木头,不听她使唤,也没知觉似的。
沈卿玦下巴在她额前轻抵,嗓音平静,“孤今晚不碰你,乖点。”
姜晚笙在夜色中睁着双眼,眸子无比清醒。
他只说今晚。
她的心脏瞬间发凉。
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她本以为自己会睁眼到天亮,沈卿玦亦是,可没想到月上中天,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静谧无声地,双双坠进扑朔的梦里。
太子奉命西巡,归来之时,朝阳公主与裴相之子婚事已成定局。
宫墙高深,红砖黄瓦,雕梁画栋的楼阁之间,她被堵在镂空雕花的房间里。
“你向父皇请旨赐婚?”
男人满身寒意,一步一步,逼着她后退,他的眼神凌厉刺骨,深黑在里面翻滚。
她被吓了一跳,往后挪脚,背抵上了搁置花瓶的木架。
“皇兄,我……”
她言辞无错,脸色慌张,像做亏心事被发现的小孩子。
空间变得狭窄,她双手往后,怯怯地扶住木架台。
垂在背脊的青丝,不小心撩到白瓷花瓶,碰的一声,噼里啪啦。
她的心也跟着猛一阵跳。
男人威压愈重,双眸压抑着什么,他凉薄地勾唇,
“你说你心悦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她眨着眼睛,睫毛扑簌,唇瓣嗫嚅着说不出辩驳的话。
“孤是不是要祝你们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尖是冰冷的,寒意刺透她的皮肤。
他似乎在笑,眼神没有温度,凉意浸到人心底去。
她慌乱地抬眸,惴惴不安,下颌的力道猝然收紧,几乎是掐住,他俯身倾轧过来,凶狠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