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9月16日至今,我在简书上每天发一篇文章,已发52篇。我希望我能坚持。若哪天没能及时写出,我会找我认为还有点儿感觉的以前写的随笔发上来。毕竟,冬天,适合怀念。
碎片
感冒来袭,吃三两天药仍不见好转。儿子催促:“去输液吧,好得快些。”见我犹豫,又加了句:“我这刚好,你别再传给我。”于是,趁儿子上英语班的当儿,独个儿去输液。躺在小诊所里间窄窄的小床上,盖着薄薄的不甚干净的棉被,看一滴一滴的药水下落,听着外面就诊的熙来攘往,心竟出奇地安静、踏实,甚至有些享受。或许,人在病着的时候,才真正有闲暇思考。
半年来,读《南渡北归》。或临睡前,或醒来后。看困厄中的坚守,看变革中的背叛。愈发觉得人性的可贵,也愈发觉得人性的复杂。俱往矣!风烟俱净。留给我们的是不绝的思索。
上周末,听可爱的魏书生老师做报告。再次坚信:一个出色的语文教师,一要有思想,不人云亦云;二要有文笔,笔耕不辍,给人启迪;三要有口才。这一点,对于吃开口饭的教师而言,是多么重要啊!魏老师讲了一天,往台上一站,他就是一个单口相声演员,随手拈来的一片纸,一支笔,一个茶杯,都成了他的道具。兴之所至,他甚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这一点,和窦桂梅老师何其相似!东北黑土地孕育出来的精英,与生俱来,大概都带着“二人转”的基因吧。乐活,是魏老师给我最大的启示。
年终岁尾,学校推荐区师德标兵,未曾想,我榜上有名。没有窃喜。搁以往,会有沉甸甸的责任。而今,不再有这种担忧。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我只是努力做好自己: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毁誉皆不由我。因此无需沾沾自喜,也无需惴惴不安。又听说区里将我推荐至市里,至于能不能在市里有一席之地,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元旦前夕,一本家奶奶去世,父亲说,你们兄妹几个都要回去。回去就回去吧!借此看看故土,见见多年未曾见面的亲戚们。悲哀的是,大姑奶奶竟不认得我了,而姑奶奶们那些孙子孙女儿,我也一个不认识。就连本家那些小侄儿小侄女儿,有几个我能叫上名儿来的!回来,把我的感叹说与父亲。“亲戚,亲戚,走着,还是亲戚,不走,就不是亲戚了。”父亲说。
元旦当天,风和日丽,带父亲母亲去美术馆看书画展。有我和爱人的作品,且都获了一等奖。这是父母第一次在展厅看我们的作品。母亲的兴奋自不必说,一个劲儿地啧啧赞叹。父亲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申老师的小楷作品上,只在我的作品前驻足片刻。“申老师的作品还是老到!耐看!干净!”“你的字太满,字间距、行间距太小,看着费劲。笔力还有些弱。另外,宣纸的颜色太重。小字,还是要看着干净为好。”尽管母亲一个劲儿为我辩护:“不好,能得一等奖?”还是暗暗佩服父亲的见地。学问不深的他总能深入浅出,一语中的。
爱人和本市几位书画家去台湾交流了,临行前,嘱他到台北故宫博物院一看,如有机会,再看看梅园。不知,能否如愿。
2014年1月5日夜幕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