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向东流

文/無名(原创)

武陵山区的旮旯里,一条玛莎溪溪水顺着山谷蜿蜒曲折地流入东面的沅江河。从盘古开天到当下,她用甘甜的乳汁滋养着两岸的苗家土家孩子。

溪水两岸,危峰耸立,悬崖峭壁,崖峭壁上古树藤荫,是猴子的天堂。时常猴子们窜崖跳壁,啼声啸天,白云深处觅果,黑灯瞎火溪中喜欢。

溪谷是一马平川,立足谷中,天空倒成了“一”字形,这里红壤肥沃。春天,油菜花金黄灿烂,草籽花粉娇艳。蜜蜂花上歌唱,蝴蝶花间跳舞。夏天,稻禾给溪水镶上了两条绿带,绿得发光。秋天,溪水两岸稻子成熟了,玉米棒子低了头。苗家妇女背着背箩唱苗歌,土家汉子挑着箩筐唱山歌。秋阳高照,打谷“咚咚”声跟歌声交织在一起,好一派丰收的景象。

第一章龙伢崽出世

玛莎溪边的梯冲苗家寨里,有一对夫妇生了一个男伢崽。

溪谷中的三月依旧冰冷,黑夜更冷。

这对夫妇安慰老大老二睡了以后,他俩仍围坐在火坑边烤火。

“崽爹,伢崽快满月了,还没个名,总不能一直叫老三吧!”妻子秀秀恳求丈夫说。

丈夫满奴看了看伢崽,这个老三,宽大的额头,圆圆的大眼睛,大嘴巴。看上去比老大老二有福气之相。

高小文化的丈夫识文段字,是生产队的会计,别家伢崽出生都请他取名。他掐指一算,这个老三龙年龙月马日猴时生,有大富大贵之命运。

“就叫他吴龙明吧!”他对妻子说。

“可惜他生不逢吉时,来个猴时,今后做事像猴儿不安心、浮躁,不能自始自终,没有多大出息,但愿他明日生活安稳就行了。”他抚摸着老三的头说。

这个未满月的老三似乎听懂了阿爹的话,冲着阿爹微一笑。

秀秀叹一口气又对丈夫说:“老三来的不是时候,老二才满两岁,队上做工怎么带啊?”

她想了想说:“等满了月,把他寄给姥姥带,反正他姥姥在守碾房,好带些。你看行不?”

满奴不紧不慢地吸着旱烟,吞云吐雾。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行!他姥姥公社自家发电,中小学都在寨上,这对老三今后读书也方便。”

夜深了,满奴上了床。他靠着床头,掏出旱烟,用烟叶卷烟,“哧!哧哧!”连划几根火柴才点燃烟,继续他的吞云吐雾,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思量着老三的未来。

第二章快乐的童年(待续)

2020.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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