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羽》

  在上海却无数次问自己是在上海么?不禁哑然失笑。

  魔羽于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对自己发问。

  又是上海这个地方,这座城,许多人留下故事的地方。

  羽羽来上海生活也快一年了,凌乱的过着每天,一个个日子仿佛钢琴上-的琴键,指尖弹下,响了一声便没,做不了句也成不了曲。

  这儿的每天里,羽羽见着各种各样的人,听着各种各样的声。

  她很多时候的以为自己是一根丝,但又不是绕成蜘蛛网那样的丝,因为有很多和她一样不知自己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丝,在属于魔都的魔力下不停的被拉扯,奇形怪状,变幻无穷。

 


  “这魔羽我也是醉了,整个一木桩”银依一脸嫌弃,嘴角撇除了新弧度。

  她本是无奈,但目光不小心对上向悬叶,迅收歪掉的嘴角,情急之下挤出一缕看似腼腆的笑。

  她那双迷人梦幻的蓝眼睛僵住,有5秒,足足5秒。

  大脑一个机灵的通路,刹那,扭过头去看江面。

  而此刻,浦东浦西隔岸相望,陆家嘴金融区中东方明珠塔,环球贸易中心,上海中心大厦等等,高楼林立,穿入万里凝结的愁云。

  银依透明玻璃般清澈如溪的大眼瞬间闪烁与黄浦江面的浮动着的微波以及对岸溢出层层飘渺的流光相互交织。

  能做的,只有吮吸…


魔羽失踪



“魔羽,还杵着呢?”

  “咦?这小呢子人呢”

 银依一回头“奇怪,羽羽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凭栏听风呢”

 “才一溜烟功夫,影儿都没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悬叶语气低沉,一字一顿。

  “魔羽许是又,又调皮了,该,该是_”“悬,悬叶,你你”银依惊恐万状,蓝色的眼睛顿时射出一束邪魅的紫光。悬叶双眸里如搅动的墨汁,黑红色的液体在里面不停翻滚,咬破的嘴唇渗出黑血,面色惨白,全身如冰裂。他极不情愿的转身,默默看了一年坐落在外滩的海关大楼上的钟,指针即将指向12:00.

  “终于还是发生了,该来的终是没躲过去”

  “为什么要带走魔羽,她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啊”

  “带我走,什么惩罚都让我来受吧,羽羽,哥对不住你,让哥去”悬叶黑红双眸中居然噙了泪。

  而此刻,黄浦江波涛汹涌,来自江面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正卷吸着外滩与陆家嘴建筑所有闪烁的霓虹灯光,直到最后一点光被生硬的撕扯进去。

  世界黑暗了,外滩上所有观景照相的人们睡着了……

“羽羽你在哪啊,你们睡着了银依睡着了,你也睡着了么?"

"魔羽,哥……"


                   初入大漠


  “困死本宝宝啦,好热好热哟,这多沙子哦,绵棉软软”羽儿肉肉的小手揉了揉迷糊的眼。

 “悬叶哥呢?依依?”

“我又做梦啦,嘿嘿,做吧做吧,要能梦到叶哥哥,哈哈,羞羞羞,不能说不能说,嘘——”俩蜜桃小脸水嫩水嫩月牙小眼忽闪忽闪。

羽儿小心翼翼地躺在一粒粒细沙上,生怕压痛它们。沙儿翩翩,沙梁隐约,沙丘蠕动,沙壁崎岖,沙脊起舞,

  徐徐起伏的沙浪好似老爷爷宽大温暖的手掌亲抚着小孙子的额头。“好舒服喏,可惜叶哥哥不在宝宝的美梦里,不想醒来喏”

 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是悬叶的亲妹妹,也不知道在她流过的12年岁中有11次是悬叶助她躲开了生命之劫,更不知道零点在黄浦江的这场分别意味着什么。

  与悬叶的每一次邂逅,都让她镌骨铭心,生倾慕之意,心之所系,爱之所绕。

  魔羽,这个仅13岁的,正享用沙浴的鬼丫头,未曾感触到一丝丝恐惧。亦梦亦真,亦实亦幻,沙在流动,风过无痕。

  劫数终究是逃不过,她被不明物体吸来,来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拥有最恶劣的气候,地球上最不适合生物生存的地方之一的-撒哈拉沙漠!


                  沙舞黄昏时

  沙舞黄昏后,泪尽风起时

 “谁来解救我,谁来解救我”空旷苍茫的沙漠里回荡着凄厉之声。。

  “什么声音?

 “谁在叫”

  小羽儿感到莫名其妙,放眼望去,一望无垠的沙堆堆,啥东东也没有喔。

  “救救我”

  “救救我”声音在风沙中缠绵,气若游丝。

  “你是谁,快出来,别藏着”

  “什么鬼,还和本宝躲猫猫,哼,”

  “看我不挖地三尺,逮你出来”

  羽儿撇歪了嘴,瞪圆了眼,扭着个腰,爬滚在沙地上听沙鸣。

  循着声音,小肉手在沙地使劲翻动。

  越挖越深

  “我去,我的手,我的手,好痛”羽儿的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拔不出来。

  一条藤蔓挪动着的粗壮笨重的身体,迅速延伸绕住一双手。

  “真讨厌,这么难看的枝子也来烦我,起开”

  藤蔓像是听懂了这句,切切诺诺的松开了这双手,居然—居然还出言反驳

  “谁人无礼?何出如此不逊之言?”

  “啊哈哈哈”“啊啊啊,笑死宝宝了”

  “你会说话?你居然能说话,树枝也会说话?”

  “额,哪来的丫头片子,也敢扰了本大爷的清梦”老藤蔓说。

  “你为什么会说话,就像童话故事里讲的那样”

  “这,这奇怪么”藤蔓爷爷左右摇晃着悬在空中的藤,有点不屑。

  “管他呢,反正我在这也是一个人,多无聊,你能陪我说说话也好嘿嘿”

  “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啊,这可是撒哈拉,怎么敢来这儿?”

  “我,我醒来就在这里哈,撒哈拉这么是哪里呀,全是沙子,是在做梦对吧哈哈”

  “对了,藤蔓老爷爷,你听见有声音在说救她啥鬼的么?”

  “鬼丫头,你听过杜兹肺鱼么”

  “在撒哈拉沙漠有一条鱼忍着不死坚持4年等雨季最终获得新生”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不信我不信,哪有鱼可以忍着4年不死,吹牛大王”

  “除非鱼儿亲自讲给我,不然我才不信呢”羽儿牵牵藤蔓爷爷

  “好”“好”“好”“爷爷让鱼儿亲自讲给你听”

  “真哒?那快点吧”

  只见藤蔓爷爷“嗖”“嗖”的收回他枯黄苍老斑斑点点的手脚。

  “嘭”只听一声巨响。

  一束银光射出,无数小冰晶四散而落。光束的中间托起了一块冰晶石,升,起,升,起。

  “啪”银光骤然消失,冰晶石应声而落。

  藤蔓老爷爷小心翼翼地从沙堆钻出,双藤恭敬的捧着这冰晶石。

  “神奇耶,银色的石头,还是鱼儿的形状喏”羽儿目瞪口呆。

  “小鱼儿在这里,你可以听她讲了”藤蔓爷爷略显哀伤,言辞肯切。

  “鱼儿会在石头里?鱼儿鱼儿你在?”

  “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你怎么能忍4年不死?”羽儿满面惊疑,反正都是梦了啦,信你一次。

  此刻,

  天色暗沉,卷着沙子的旋风肆意袭来,黄烟弥漫,一股一股冒着出。

  羽儿紧紧拉住藤蔓爷爷的手

  “别怕,鱼儿听到你说话了,”

  “嘘”“听”

  风声呜咽,每一粒沙在倾诉…

  

  “我叫黑鱼

  一条杜兹肺鱼

  我的肺囊存着干净的水

  农民渴了挤干我的肺再将我

 抛弃

 弃在那无依无靠的河岸

  烈日炎炎

 河流枯竭

 我被晒得冒油

  拼命蹦跳

  跳入了淤泥却被打入泥坯

  泥坯晒的干透,我藏在里面变成一条“干鱼”

 泥坯用来垒墙,我被埋在墙

 壁,肺囊里仅剩的那点可怜的水,休眠6月等待

  雨季来了,我不停不停地

 吸着泥坯里全部的水汽和养分。

  这,这是我唯一自救之法。

  休眠一年我像一块化石,动弹不得,唯静静等待

  第二年,泥坯松动,我用我的身子磨蹭坚硬的泥坯

  疼又怎样,我,不能放弃更不敢停歇

  第四年,房子失修,命运转机,狂风暴雨,泥坯松动滑落垮塌

  我拼尽,

  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破土而出

  水,河流,食物,营养。

  我是“黑玛”

  战胜死亡,重获新生

  但

  一切

  一切新生的美好都毁于

  毁于11年前那场浩劫

  一个诅咒

  我化成了这美丽的冰晶

  却承受无尽的痛楚…”

  

  沙舞黄昏后,泪尽风起时…


                  又见令牌

  悬叶,多重身份,在三个地方来回穿越,思维方式奇怪的不可捉摸,外表冷俊高傲,棱角分明,剑眉叛逆的上扬,双眸幽暗深邃,鼻梁英挺,唇型绝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银依,来自距离中国最遥远的南美神秘之国—智利,蓝血人种,出生于接近6000米海拔的奥坎基尔查峰山区。

  这里海拔高,环境严寒,山上终年积雪,气温常维持在零下45-50℃之间,空气含氧量偏低。银依极其她的家族为了自身获得足够的氧气保持正常体温和抵御寒冷,体内会大量组成血红素,而过量的血红素充斥在人体血管内会使皮肤呈偏蓝色。

  银依是蓝血人中最美丽的公主,美的摄人心魄。她的肤色不同于家族里全身显蓝。一双清澈明净的蓝眼睛在她光洁白皙的面庞上闪烁,玉颈以下肤色略显青蓝,身段柔软,气质迷人。

  银依从十一年前与悬叶的相识,到后来与他的每次相遇,她暗暗喜欢上了他,第十二年了,银依悬叶对视时眼神依旧躲闪,脸颊还是那样粉红,悬叶仍装作若无其事,别过头去。

  该是第十二个年头,黄浦江似乎沉寂了许久,江岸上的睡着的人们渐渐醒来,霓虹灯悄悄亮起,一切一切,归于最初的模样。“五,四,三,二,一”外滩上的男男女女欢乎雀跃着,新年钟声响起,世界都在舞动。公元2062年来了,对一些人而言也不知是起点还是终点。

 “你,你…”银依惊恐加剧。

  “天,悬叶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这个冷俊高傲的男子瞬间倒下,身上的寒气迅速扩散,顷刻冰凉。黑红如墨的液体在眼中超速翻滚,唇边的黑血不停渗出,面色泛黑,全身冰裂。

  此刻寒风飘雪,叶舞而落。

  雪儿轻轻落在悬叶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柔软的网。

  “你,你不会死的,你醒醒好不好。”

  “悬叶,你不能死,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

  “我,我喜欢你,我一直一直喜欢你,悬叶,一直一”

  “你听到了么,我—”银依双手微颤的拭去悬叶唇边渗出的黑血,声音呜咽,令人悲恸。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青蓝剔透的泪花在银依双眼里噙的满满,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仅那么一撇。

  “令牌,是令牌”

  “这块木质令牌为道教法器,应是明代所制,质地坚硬,色泽漆古,包浆厚重。形制呈长方形,满身漆红,线条浑厚,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有雷令符文云:右令牌,取雷击枣木造成,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

  这块令牌,和我外祖父那块令牌极其相似,外公那块令牌是我小时候在山上找东西时无意触动了机关。

  毒针弹出,射中一只飞来的鸟,鸟儿死了,掉在弹出的木匣子上。先是一阵冒烟,而后小鸟化成一滩深紫色的水,水沿着匣子上的纹路流动,金光一现,匣子开了。

  我那会也真是胆大,凑近伸手翻看,心想捡了个宝,就在我想将令牌拿出木匣的时候,全身麻木,像是被定住,动弹不得,整个人陷入昏迷。

  我记得自己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外祖父跟我讲这个令牌是他的,那天的事情一个字不准泄露,否则他会因此而死。我缠着再问,他没再讲一个字。但我并没有放弃研究这令牌

  银依看到了悬叶腰间的令牌。想都没想便拿在手上回忆着,11年前外祖父失踪,令牌的秘密也不知怎么竟泄露出去。

  这些年不断有人寻上我的家乡—奥坎基尔查峰山惹是生非,都是为了寻找那块令牌。

  而我觉得外祖父的失踪或许与我小时候看了他令牌的事情有关,深感自责,所以背井离乡发誓一定要找到他。

  银依一面仔细端详着令牌,一面望着悬叶一点一点化成深紫色的水…

  如次相似的场景,银依心中攒满了疑问,无论是从小疼她的外祖父还是她暗恋已久却正在化成水的悬叶,她只有深深的痛苦和无力。

  此刻银依的脑海中回荡着外祖父常念叨的一句话“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毁灭,而是换个地方。”

  或许悬叶…


                     Vrml

奇怪的房间诶,黑乎乎一片,360度全方位无门无窗无死角。

一个蒙面的神秘男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闪现在这个怪异的空间里。他身着黑色紧身衣,悬在半空中,神情肃穆。

  他的一闪,似乎世界都亮了。

  "欢迎来到Vrml—虚拟现实魔幻实验室"。空灵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

  此刻,世界上最亮的紫外线,软X射线束流交织,红外激光,大量的闪电状电弧夺目。

无数闪烁的光源环绕着这名神秘男子,男子双眼微闭,仅一个意念,光束嗖嗖的消失,强大的气场动撼动了整个房间。

  又是一个悄无声息的闪现。

  黑衣男子落在一块电子格上,四周黑的让人害怕,他向前走到另一块电子格上。

  瞬间,他的左手边弹出了一个弧形格间,男子并未理睬,又向前走了一步,弧形格间自动隐藏,他的右手边跳出了个矩形隔间。

  每走一步,电子格闪一下,走过的电子格同样在玩失踪,消失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走廊。

  男子疾风般走过,两边的格间此起彼伏,似前仆后继的海浪,幽光粼粼,神秘莫测。

  每个隔间都有自己的故事,打开隔间的这扇魔门进了虫洞,谁人知道门背后的路将通向哪里。

  他大脑里装有一片魔芯,芯片感受着他每一次的呼吸,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运动,人芯同体,如影随形。

  酷炫的黑色紧身服与大脑的突触直接同步,并通过魔芯直达Vrml核心部位。

  多维一体的融合,全身感官的沉浸.

  神秘男子突然停下如飞的健步,双脚踩着的电子格忽闪忽闪,放射着异样的光芒.

  一团火光撞碎黑色的天幕从电子格下面冉冉升起,沸腾,燃烧,挡住了他的去路。

“滴滴滴”红紫色警示灯声光齐发。

  "此乃魔室禁地,不得擅闯!"

 "此乃魔室禁地,不得擅闯!"

  空灵之音久久回荡。

  男子沉默不语,缓缓低下了头,黑红的双眸中噙了泪。

  他摘去蒙面,依旧是那个冷俊高傲,棱角分明的男子,只是剑眉紧蹙,幽暗深邃里藏着难言的哀伤。

  “羽儿,你在哪儿,哥…”男子嘶哑的声音和身上逼人的寒气被面前这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吞噬殆尽。

  他,他是悬叶,没错,那个在黄浦江边化成紫水的悬叶。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毁灭,而是换个地方”“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毁灭,而是换个地方。”

  悬叶没死,只是换了个地方。

  这个本是vrml—虚拟现实魔幻实验室龙头第12代接班人的男子,而今却沦落为Vrml的头号通缉犯。

  悬叶沉默着,神情庄严肃穆,他暗暗汇聚全身魔力到魔芯,魔力融入血液极速涌动。

  “biu”一束紫光击中悬叶,魔芯聚集的魔力散回他的身体。

  悬叶自知落入陷阱,要抽身离去。

  “别跑,站住”

  “你跑不掉的,你背叛了vrml.老头子对你早已设下天罗地网”

  “哥,你速速受降,跟我回去”

  “悬镜,你别废话了,我绝不会投降”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背叛vrml,11年前的浩劫难道不是那糟老头子一手谋划?还有,魔羽,你我的亲妹妹,你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哥,你别一错再错了。”

  “老头子流放魔羽,让魔羽替你承担罪责,还不是要堵上悠悠之口,为你顺利成为vrml第十二代龙头扫清障碍。别在执迷不悟了”

  烈焰燃烧,火光四射,俩兄弟横眉怒视…

  穿过烈焰就到了vrml禁地?就能找到魔羽?被流放到撒哈拉沙漠的魔羽能挺到悬叶来救她么?

  这烈焰隔绝了他们


               异石奇观

  

  11年前那场浩劫

  一个诅咒

  “黑玛”化成了这美丽的冰晶

  却承受无尽的痛楚…”

  

  沙舞黄昏后,泪尽风起时…

  

  “黑玛,你别哭哇,本宝宝这就来救你”魔羽听着小鱼儿的诉说,一刻钟也不能忍,恨不能砸碎这鬼玩意救出黑玛。

  说时迟,那时快,小羽儿瞄准了藤蔓爷爷手上捧着的冰晶石。肉嘟嘟的小手冲啊,即将触到的那一刹!

  “住手,羽儿!”藤蔓爷爷怒发冲冠,他耷拉在身上那数不清的蔓枝瞬间竖立,两枝粗壮的蔓枝无情的打到了羽儿的手。

  “啊,疼,本宝宝的手手”羽儿的双手莫名被眼前这个面善的藤蔓打了下,委屈的要死。

  “你干嘛,臭藤蔓,你干嘛阻止我去救黑玛,她这么可怜,你难道不要救她?”

  “如果摔了石头就能救黑玛,我为何不救!”

  “我已经守护了这鱼儿十多年了,她所嵌在的冰晶石是块世界上最纯净的天然玻璃,由近99%的纯硅组成。你知道出于怎样的撞击怎样的温度能使热空气爆炸才能让沙子融化成玻璃水?又是怎样的诅咒怎样的魔力使玻璃水凝结形成沙漠玻璃,又该是怎样的诅咒竟将这命途多舛的杜兹肺鱼变成水晶,嵌在这沙漠玻璃中?‘’

  “黑玛”这条杜兹肺鱼,泣而无泪,曾经为了活着历经磨难,如今为了自由艰辛等待。不能放弃,不敢停歇

  “冰晶石非蓝血公主的血不能熔化,黑玛身上的诅咒非撒哈拉之眼的眼泪不能解开,其他人若强行解救,后果。不堪设想呀”

  藤蔓爷爷语重心长的对魔羽讲着,那些枯老的蔓枝写满了沧桑。

  羽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小脑袋,“那我不怪你了,但你也太厉害,啍,我的手还痛呢!你,你刚说的那个蓝血公主,我认识她啊,那个银依老缠着我的悬叶哥哥,我不喜欢她。可是,可是,银依在哪儿呢,我又在哪儿呢。”

一股冷空气强势袭来,金色黄沙们便不再安分。天上居然下起了雪!撒哈拉大漠居然飘起了雪花!绝景绝景!

  紫色雪花迎着气流向大漠挺进。天青色等雪花,而我在等你,金沙袅袅舞起,隔海千万里。紫色雪下肆意舞动,金色大漠顿时铺上一层青色的毯子,显得优雅而诡异,神秘而邪恶。

“来了,终究还是来了,熟悉的雪,熟悉的气流,难道真应了魔咒,浩劫重现。”藤蔓老人显得很紧张。

  “呀啊啊啊-出!”藤蔓身上数条蔓枝迅速收回地下,再猛猛拔出。“嗵!”

这压强差也是大的出奇,藤蔓冲倒了好几米远,拔出的地方居然有个洞,洞口呈六边形,深不见底。

  “羽儿,快跑,带着黑玛进洞,躲进去,别出来”

  藤蔓爷爷老泪纵横,“保护好黑玛,她身世非同一般,如今浩劫重现,我护不了她了。”

  “黑玛交给你了,小丫头。”

  “嗞嗞”羽儿触到冰晶后的瞬间,她身体里好像是有个芯片一样的东西,居然闪烁着红色的光茫,血液在血管中翻滚。冰晶石开始异变,像个磁石吸入正在下落的紫雪。

  “心口好痛,我动不了 ”羽儿红色的血液通过所谓的“芯片”传输到冰晶石内,来回循环。

  “你,魔羽,你居然是vrml的--”藤蔓爷爷见这情形,不禁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冰晶石吸雪澎胀,裹挟魔羽冲入天际,赶超光速。

  魔羽感觉自己被吓的有些精神恍惚,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耳边“嗖嗖”地响,猛一睁眼,恍如隔世,浩瀚宇宙,深邃神秘,辽远静默。冰晶石载着她放慢了速度,一个蓝色的水球映入眼帘,清澈透明,梦幻飘渺。

  “地球,我们的星球,哇哦”小家伙这么快的忘却了恐惧,只是一声声拼命的尖叫。

  “眼睛,蓝色的大眼睛,我居然见到了地球妈妈的大眼睛。”

  “瞳孔,眼珠,眼睑,还有睫毛,这只巨眼真是太漂亮了。”

  冰晶石里的黑玛略显不满“坐稳了,我们马上去这只眼晴里,拿到她的眼泪。”

  “什么?我们要进地球妈妈眼睛里,你在开玩笑吗?”

  面对羽儿的无知,黑玛有显无奈,但还是娓娓道来。

  “这只眼晴是全球地质奇观之一,位于撒哈拉沙漠的西南部,毛里塔尼亚境内的巨大同心圆地貌,所以叫做撒哈拉之眼。直径达到48公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由于地形抬升和侵蚀作用同时进行,又称为理查德构造,3个同心圆神秘诡异,一汪眼泪清澈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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