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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没有来送我上火车,说这么多员工看到不好的。再说他也要出差去长沙。火车上,收到他发来的昨天拍的许多照片,几乎张张编辑调整过的,煞是清晰,觉得无论在构图,还是动作、表情、神态都很美,还标注了时间地点,甚至象国画一样还有题款:《小娇多健矫》、《婷婷玉立》、《南国有梧洞,树冠撑天空,东海之金凤,栖落在其中》等等。
“嘻,好一个陈冠,陈副总,我才不想落你的大树呢。”我回他的信息。
“那你想落哪棵大树?”
“我只落大哥的树。”
昨夜,送我回到酒店时,车一停稳,我深情地看着他,好象示意着他想啥啥的,什么话?什么动作?究竟是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立马拉住我手:“要不去……”
“不要,同事等着我呢。”我立即打断他的话。其实,好想再热吻一下。
“会想你的。下次一定去看你。”也许是不远处站着安保员。他只把手略紧握一下又松开了,“保重,再见。”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大约在午饭后,我们几乎会每天或者隔天发一个信息,也会时常天南海北地聊一会,但每次聊的时间不长,估计是他忙或者不大方便。我会常常想起与他一起在鼓浪屿的短暂幸福的时光,时时回味着那个那个还远不够持久的热吻。真有点想下次什么时候补足的期待,有时也遐想:要是那天后来去那个,不知会有多甜蜜。
我彻底承认我的心已经出轨了。
四个月后的一天,他在微信上说,过几天要过来。切,当时有点小兴奋。"
“这次又是过来年审的吗?”
“嗯。是的,估计要待个十天左右吧”
见我没及时回复,又跳出一条:“我大概是周六下午到,你能来接我吗?”
我考虑了了好久,才回复:' “公司没有安排人去接你吗?”
“跟他们说的是周一,所以周六应该没人接机。”
. “哦……”
“周六下午你方便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还真的不好意思,周六我婆婆生日,已经决定去斑竹的乡下老家了。”
接着又发信息他:“周日好吗,我带你去郊游?”
“那好吧,到时联系。”
周日,一大早我与老公一起转二次车,用了三小时从老家回到了宁市。我与老公说下午要与小姐妹一同去逛街,可能晚点回家。而他则说现在就要去加班,说不定回家比我晚。
在镜前,我打扮起来了。与上班去一样,略施淡妆,只是眉毛细致地画了一下。穿什么好呢?衣橱的衣服几乎比试遍了,觉得还是不满意。最后想,不是带他去郊游吗。那就穿运动休闲式的吧。青色的绒线网,紫红色的圆领羊绒衫,一套厚型的白底带有红条的运动服,当然还有那双平跟鞋。因我皮肤较白晰,所以也蛮得体大方的。
他早就在大堂等我了,也戴一顶㑩松帽,是紫黑色的,一件皮夹克,一双旅游鞋。我一进门他就招手示意,显然是盯着的。
“近来还好?忙吗?”
“嗯,好。公司事务忙呢,再加听说你来年审,啥台帐统计的,要补齐资料。”我滔滔地半开玩笑的道:“看我们一线员工,都为你们这些老板赚了那么多钱,今年奖金能提高点不?”
“嘿,嗯,要求不过份,定会考虑这合理要求。但数额不会太大。”
“有加就好。其实工作最要紧的是环境氛围。”我递上手上提的沉沉二袋,“给,昨天从老家带的,这可是真宗的绿色食品。自家制作的新鲜蕃薯淀粉与笋干。”
“哇,也太多了吧。上次给我快递的咸笋还没吃完呢。”他笑笑,“不过这是好货,喜欢。谢谢,谢了!”
“先寄放在这里前台。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宁市的青山绿水。”
想想他平时送我这么多礼物,也怪不好意思的,总在想回赠点什么,趁昨天回老家带了些土特别产。
打上出租车。就带他去钱湖的湿地公园及花香景区。我坐前座,他坐后座。一路上给他介绍路边风光,这里的风土人情,历史沿革,这些都是近几天我从百度查询后背记的。
到景区,与司机约好六点半来这接回去。安排是在这农家乐请他吃饭,这季节游人较少,相对要比市区要便宜。
“这么美丽的地方,你常常来吗?”
“不,只是上次公司举行春游活动时来过一次。”
“环境真好,想在这住二天。”
“可以,你现在住的五星酒店价格也不比这里低。”我介绍起来,“有温泉酒店、老街民宿……”
确是风景秀丽,如有机会我也想这里住一晚呢。看,青山半围遮,谷地野蒿花。转身亭台斜,极目湖面阔。
忽然,在他面前,顿了下,把网上搜来的一首小诗略改几字轻轻吟道:“阳光洒湖面,初冬便有凉。幽幽无鸟鸣,飒飒有风起。栈道悠悠长,蕉叶亭亭立。”
“佳,佳。凤妹才貌双全也 。”他也即兴念起:“日照湖边霞,有约景更佳。凤舞欲迷恋,会想拥入怀。”
我听懂他的用意,不禁脸红了起来,柔声地:“你好坏!”
冬日的天暗得早,暖阳下山时,游人极少了。转弯亭子中只有我俩,长凳上,我也大胆地若即若离地侧依偎着他宽阔的肩膀,听他高淡阔沦,外面的所见所闻。头与头轻触着。我边听着,边应和着,随着她的情绪起伏而起伏着,似乎完全沉浸在他描述的情景之中。
并肩走在这幽幽的小路上,手与手不时地轻擦着,旋即轻轻地拉着,谈笑风生。这路太短太短,只好一圈圈转悠着。我的心情也随他的愉悦心情而舒畅着。
我们并站着,在湖边凭栏远眺,一起数山有几重?
“一、二、三、四……”
“看,那边的层数更多。”
“对!最后面模糊的也是一层呢。”竟似乎有荡胸生层云之感。
他说:“咱看着旁边被风吹邹的水波浪?”哈哈,异口同声:“人在船上慢慢行!”
看来,人有时是要变换位置感觉一下了。
有朋自远方来且边上站,不亦悦乎!
栏杆边他靠近我,站我的背后,极目无际的碧波。听着,说着。慢慢的,有股异常的气息弥漫侵入,是他凑近了我,把手轻轻搭在我双肩,身体也慢慢向前挨紧,明显感知到臀部被一硬物摩噌着。双手慢慢从肩上滑落至双胸,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背向的有力的怀抱。
“凤,爱你!”近乎呢喃的柔情地流出三的个积郁已久的字眼。
如果说那动作是对我欲的刺激,那这三个字就是情的波澜。我的心火,被燃了起来。被他点燃了,至少现在,无有思绪,只有全身一片热辣。心的激荡伴随浑身焦躁,盼望过的,几回回静思中想象的甜蜜;渴望过的,多少个晚上梦幻过的情景。可,此时此刻我整个身体却木然了。
恍惚间,好象是他顺势把我的外套拉链拉下,把我扳转身,将我的头轻轻捧起,先在我的额上一吻,然后慢慢下移,舌尖轻巧地抵开我已经不设防唇齿。双手地轻轻柔柔地揉搓回旋,抚慰我急需抚慰的每一个角落。一切是配合得那样的默契。
此时,没想大哥老总,朋友情友等概念,也管不得是白天野外,淑女君子,除了欢愉的“嗯,嗯,啊”轻呤在我嘴角自然挤出。就是激越地尽情释放那诉不尽的蜜意……
(等明天更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