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逋拿到书信后,立即交给了自己的姐姐。琳琅拿到信后,叫来了昭文,问她:“陆栩说,有人会惦记我们。你说怎么办?”
昭文想了想,说:“宗室、朝臣都在观望着朝政,现在你又引进了外戚,朝堂上的势力越来越多了。”
琳琅又问:“等到皇帝亲政,我就要退位了,到时在后宫养老就行了。”
昭文却说:“那时,我们也就三十而已。三十而立,为何在宫中养老呢?”
琳琅接着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昭文笑着说:“自然要治国理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琳琅和昭文便开始处理朝政,不再完全依靠宰相处理国事。如此一来,权力便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在治国的过程中,琳琅又看了一下朝堂,外戚、朝臣都已安排好了,剩下的就是宗室。于是,她便挑选了一些宗室子弟担任职务,其中就有韩王的儿子颍川王李璠、赵王的儿子临川王李瑄。如此一来,朝政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但在蜀地的鲁王府中,鲁王却望着京城,在思索着什么。自从巫蛊之事后,他被安置在了这里,虽然还保留着王爵,但手里已经没有多少实权了。现在主少国疑,可没有多少人想起他这个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但他还有一个上奏的权利,立即上奏朝廷,请求回到京城养老。
看到这份奏表,琳琅问昭文:“你说,二哥要回来,真是为了养老吗?”
昭文说:“二哥志在皇位,当然不是为了养老。”
琳琅想了想,说:“还是让他回来吧,毕竟京城里的人已经换了不少,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昭文却有些担忧:“就怕他来了以后,也不安分。”
几个月后,鲁王回来了,但却没有什么人迎接,因为宋王已经成为了皇帝,皇位也顺利传承。如此一来,谁会去巴结一个落魄的王爷。更何况,当年鲁王一党发起的巫蛊大狱所造成的阴影,还留在京城官吏及百姓的心里。
现在皇帝李棣日日开经筵,永安和沉璧也一起跟着上课。看着他们的样子,琳琅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对昭文说:“当时,我们和你皇兄在王府读书时,也和他们三个一样。”
昭文说:“是啊,那时你和皇兄青梅竹马,最后走到了一起。”
琳琅打趣地问:“你我的儿女是否也能如此?”
昭文想了想,说:“永安和沉璧如同当年的你我一样,可沉璧和棣儿未必能像你和皇兄一样。”
顾檀和萧演讲授着《尚书》,在讲到《牧誓》时,讲到“牝鸡无晨。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一句。这句话经常用于指责女主干政一事,但永安和沉璧却总觉得这句话不对。回到宫中,她们都在问自己的母亲,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可她们的母亲却说,女主当政,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说完,便让她们去歇息了。
不过,在孩子们走后,她们俩却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