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在此地长在此地却又不属于此地的我来说想自诩为“猪屎街”的人都还没有那荣幸,因为我在当地人心里还是外乡人。
安宁人非常朴实,待人真诚,性格执拗,这也许跟地域有着非常直接的联系,总体上都是和睦相处。
再有就是那个我叫住“幺表婶”的张定秀了,作为支书她是一个传奇人物,是那个时代的标兵,是可以跟大寨陈永贵齐名的劳模,受到过华国锋主席的亲切接见。前些日回去看老妈老妈还念叨说:“幺表婶身体健康不好,说想和我见见面,说想我了,我也想她呀!可惜我也是没腿的人了,老了,看合适的时间我还得去看看她”同属于那个时代的闺蜜朋友,我理解老妈的感受。毕竟岁月何曾饶过人?她们都已经老了,曾经的辉煌也成了故事。但是她铸就的辉煌功绩却正在为后来的人民谋利,永远留在那里!
最执拗的莫过于那个多才多艺,精通词曲的张均仁了,也许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怪人,教过书,又改了行,精通乐曲,能作词谱曲,却又偏偏要研究苯教文化的发源和传承,考察的笔记和记录的心得足可以满屋纸箱来形容,不被理解却乐此不疲,执拗的坚持,他说不仅仅是爱好那么简单,因为责任,或许有一天后人会用得上。他们一生都生活守护在安宁,这个被戏称为“猪屎街”的乡镇,却又经自己一己之力奉献了自己的所有。我想或许有一天当后来的人读到他所查证的笔记和记录的心得的那刻,无论多久,我深信他今日付出的终归值得!
太多熟悉的面孔已经再无法看到,但是记忆中却十分清晰,经过的事遇到的人始终不会忘记,安宁——那个曾经叫住“猪屎街”的地方,永远都是我记忆中最不可屏蔽的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