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壬戌年(1982)出生在东北的农村,小的时候经常去村里老董头家里听一些奇闻异事。那晚我也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拿着小板凳坐在老董头家里的地炉子边上,津津有味的听着老董头讲的故事,老董头讲的是一位去世老人大年三十的时候上身他孙子的故事。都说白天不论人晚上不谈鬼,可我没想到老董头讲的这个故事时隔两年会发生在我身上,现在回想起来没有害怕反而有些滑稽。
大年三十农村都有接神拜老祖宗的习俗,拜完祖先才能吃饺子,我们家也不能免俗。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壬申年(1992)的大年三十,大爷在外面接神,大娘还有我爹娘跟叔婶跪在族谱前磕头,拜完祖先再拜去爷爷奶奶,我爷爷是前一年的春天去世的,奶奶同年的夏天也走了。
父辈们拜完祖先轮到我们了,我跟哥哥姐姐们按照大小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排,我最小跪在最右侧,我们跟着大哥开始磕头,前面两个头磕的都很正常,当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爷爷的牌位突然倒向我并砸在我身上,我吓的一炸毛跳了起来怕的要死。时常听老董头讲那些怪事我打心眼儿里犯嘀咕,紧忙把牌位放回原位嘴里嘟囔着:“爷爷莫怪小孙儿,小孙儿是不小心打翻您的供品的”。事出有因我再磕第二个头的时候不小心把牌位前的供果给碰掉了地上。听到这边的动静我爹也跟着跪了下来嘴里说着帮我求情的话:“爹您老人家息怒,小孩子不懂事儿您莫怪啊,改明儿个我给您二老多烧些纸钱儿过去,今儿介个事儿就过了吧”,说完我爹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起来后甩了我一巴掌在我后脑勺上:“还不给老爷子磕头赔罪!”,老爹突然一巴掌加上一吼我有点不高兴了,我楞在那既不说话也不表态的跪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爹,我爹见状也不高兴起来:“怎么着?你斜楞谁呢?我让你给你爷磕头赔罪都不行呗?”。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又不是借引儿(故意)弄掉地上的,我嘎哈道歉啊”,看我还敢顶嘴我爹站起来就是两脚踢我后腰上:“小瘪犊子反了你了,痛快儿给你爷磕头认错要不然你看我今儿个不削死你!”我心里憋着一口气啊,也憋着一身的内伤啊,那两脚可踢的不轻,踢的我差点没来得及吸上一口气,哎哟给我疼的呀,我要发泄出来,我必须发泄出来,我梗着我的小脖子对着我爹道:“爹我错了我”,话刚落下我规规矩矩的朝着我爷的牌位就磕了仨响头,那声音通过地面传来三声咣咣的脆响,一点不给我爹反应的机会,嗷呜~总算是躲过一劫了!当然了我只是嘴服心不服,心里面想着“反正头也磕了,我嘴上又没说我错了”。可能是举头三尺有爷爷吧,当晚我就中招了。
事情是这样的,年夜饭吃饱喝足以后,我心怀不忿走到了爷爷牌位前,心里想着我还得发泄一下,要不然我浑身不得劲儿,我愤愤然的走了过去,然后,然后偷了上面的两个水果吃!emmmm!真香!刚要吃第二个的时候,我就感觉后脖颈发凉,浑身打紧冷汗连连,胃里也跟着一阵的翻滚,一瞬间我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浑身发软只有眼珠子能动,还没完,紧接着我开始口吐白沫,只觉得嘴里又酸又苦,然后就不省人事像狗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
家人看我突然像摸了电线杆触电似的在那抽搐也是一慌,随即我大娘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转身像抽屉里拿出一包银针,取出一根刺在我人中上,用力的拍了拍我的天灵盖儿,喊了三声我的名字叫着:“快回来,快回来,快回来”。没过多久我悠悠醒了过来,我记得我刚才是在屋顶飘来飘去,看着倒下口吐白沫的自己是那么的恐惧,想要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始终没有力气,就那样在上面飘着,想喊也叫不出声来,这是我醒来时唯一的记忆,没过五秒钟我又晕了。这一昏倒可把家人急坏了,还好我大爷老奸巨猾,呃,见多识广,想到了老董头,原来老董头年轻时候是个野道士,没有师承又没有道观收留才留在咱们村的。
搭进去两斤鸡蛋,一斤油茶才把老董头从别人家饭桌上拽了下来。老董头进了我家门看我这个样子别提多心疼了,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轻轻捧起我的头,那样子我爹娘看着都觉得我们是爷孙俩儿似的,我爹感动的刚要开口说话,只见老董头一口唾沫就朝我脸吐了过来,然后转头对着我爹一本正经的说:“要不是怕吐不准这一口痰我至于为了个小娃娃折腰?”众人(¯―¯٥),还好我大爷机敏开口打开了僵局:“董叔您看下小侄儿不打紧吧?”老董头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众人不解的看向老董头,想听老董头一个解释。老董头一脸嫌弃的看了我的脸一眼,然后转头说:“他已经没啥事儿了,我的事儿就大了”,我爹听了以后大惊失色:“难道我爹找董叔你来了?”老董头摇了摇头:“我刚才为了嗞醒这小子走的有点着急,腰闪了一下你快扶我起来”。(°_°)活该!道士的精气要比普通人旺盛几倍甚至十几倍,所以老董头的唾液才能有驱邪固魂的作用,当然了这些事情也是我以后才慢慢了解到的。(今天村叔是第一次写作,也是通宵才写完,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端盘子,喜欢的小咯咯小嘎嘎支持一下,村叔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