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太阳。雨(散文)

青山不系浮云舟,客去舟横渡口空。
最难消受美人意,双枕一排同入梦。

初夏的太阳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怪难受的。走在大街上,没有树荫的地方,只好任由太阳肆虐我的皮肤,我又不能像许多美女一样,撑开一把小花伞,把太阳撇到一边去,使它照在那些花花草草上。作为一个男子汉,不得不昂起胸、抬起头,让太阳尽情地炙烤着脸膛,最好是把肤色晒成古铜色,再配上一副好身板,才不会被嘲笑缺少阳光之气。城市道路虽然平坦宽敞,但在太阳的直射下,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令我这个刚从乡下进城来的异乡客很无措,如同不适应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一样。在乡下,最毒辣的太阳是在中午,走在太阳底下,伴着暖风野草,如果脱掉鞋子,赤脚走在乡间小路上,愈发觉得脚下泥土的可爱,你能感觉那些小精灵对你的呼唤,亲吻你的脚底,告诉你他的幽思哀乐,他的沧桑旅程,在地球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游过高山大海,走过雪峰河谷,平凡如它也是满含血性征伐之气,辉耀着路旁地里的庄稼,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早晨出门时,太阳正好,走过树荫小道,感受那阵阵晨风带来的清凉气息,都道早上阴凉好上路,没走几步路,头顶唰唰滴下豆粒大般的雨来,没一会儿,满天飘盆大雨霎时下个不停,路上行人纷纷找地儿躲避大雨。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清明,太阳还是灿烂明媚,顿时明白这是太阳雨,诗中有云:“道是无晴却有晴!”偶遇一场太阳雨,也是机会难得。只要不急着赶路,找个地方避一避就风平雨停。如果心情好一点,还可以慢慢体会这难得的雨景,透着太阳看那雨,晶莹剔透,仿如珠泪,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彩色雨虹,从西边跨到东边,壮丽美观,宛如织女的彩绸一样飘在天空。

看那洒落在地上的雨珠,不禁思绪翩翩,也许是我太多情,也许是我太敏感,看那雨总以为是哪个伤心的姑娘在尽情的抛洒她那悲伤的眼泪,让我们见证她的凄美爱情故事。如果是爱情故事,那么是谁抛弃了地球?太阳?星星?又或者是月亮,惹得地球在伤心落泪。

也许这雨并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情人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泪。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干涸的土地有雨水的滋润,岂不是喜上心头。你看那花草树木,雨后愈发精神,散发青春的活力。欢快的小鸟在雨中疾飞,冒雨前行,不着急回巢,反而在雨中跳一曲欢快的舞蹈。也许这雨是我们的前辈英烈流下的喜悦之泪。百年前,中国这古老国度,经历风霜雨雪,历经百年炮火战乱,许多家庭在战火中分崩离析,造成悲欢离合、子散妻离的人间悲剧,只在最近几十年里,人民才得享和平安定的生活,才得享子孝父慈的天伦之乐,这都得益于前辈英烈们用他们的生命谱写的和平之歌,当他们在天之灵看这阳光明媚、生机盎然的大地如此美好,不禁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如果有幸遇到这美丽的太阳雨,当停下匆忙的脚步,细细地品赏这难得的风景。人生旅程中,当慢慢行,才能品味人生滋味。如徐志摩在《陌上花开》中写道:“……让我们的心灵在恬静的陌上花开中恬静如花,回归自然,回归人类的历史与文化。”下完雨后,如果再能看到七色彩虹,莫大幸焉,那是英雄的英灵组成的笑脸。我们当珍惜时下好时光,莫负青春好年华!

写于2021.5.20。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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