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的那所大学的哲学系以科学哲学著称。众所周知，科学哲学以物理为基础，所哲学系的教授自以为在现代物理方面有很深的修养。忽一日，有位哲学教授自己觉得有了突破性的发现——而且是在理论物理上发现，高兴之余，发帖子请人去听他的讲座，有关各系的教授和研究生通通都在邀请之列。我也去了，听着倒是蛮振奋的，但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听着听着，眼见得听众中有位物理系的教授大模大样，掏出个烟斗抽起烟来。等人家讲完，他把烟斗往凳子腿上一磕，说道：“Wrong story！（错误的故事）”就扬长而去。既然谈的是物理，当然以物理教授的意见为准。只见那位哲学教授脸如猪肝色，恨不能一头钻下地去。”
客观存在决定意识，不管是哲学教授妄谈现代物理还是文革时期的意识形态，都是双脚离了地，wrong story，大众缺乏批判性思维，禁不起鼓吹，往往越奇怪的故事越有人信，不管哪个年代不乏利用这一点赚钱的人啊，所以小波说“我要是编这种故事，也可以发大财，但我就是不编我只是等故事讲完之后，用烟斗敲敲凳子腿，说一声：这种理解彻底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