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赠汪伦》: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梁实秋《送别》: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要去接你。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自古至今,最伤不过是离别。伤春悲秋,叹春逝哀秋去,离别在即,自是留恋不舍,因而折柳。
可能见惯了离别,我竟对每次的分离没有多大的不舍和感伤,即使我知一别过后可能不知再见是何年。因而我之前甚少对朋友极尽挽留之词,嘴上总要表达些客套说话,也不过略表重视之意。
我不怕离别,甚至离别的场景。但我怕离别后的空旷,那种挠人心的想念,甚至有时候是习惯。习惯了你在身侧,习惯了你的陪伴,习惯了你的细声细语,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的宠爱。一时失去了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慌乱,甚至有些害怕空旷无人。
尤其害怕黑夜的降临,那样的我被回忆缠绕,可及不可触的画面一一划过,有你的笑有你泪,还有他,在一旁陪着你笑陪着你哭。而如今,身处两地,唯有回忆,却也最怕回忆。
离别不可怕,可怕的是离别后,回忆占据了高地,也就霸占了你的脑海,整宿整宿地被回忆缠绕缠绕,理不清我有多想念。我不怕离别,但我怕回忆。离人不过回忆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