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第二部,《五》


还有个香脂合,与一个精彩的小玻璃瓶。

这不多的几样东西,都非常惹我的眼。

水泥地面也托的很干净。在挨着窗户底下的空地上放着几个做的很工整的小方橙,那橙子干净整齐地放着。

难怪我看到吉丽与弟妹去看电影时,我那么熟地记着这些橙子。

这种橙子在整个露天电影院里没有几个,它的艺术性就会显的非常高。

在今天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吉丽家的生活艺术,我的心里的气早就消的很多了。

我回过头,感觉着很绵软,彻彻底底象个家样的这张床。

它象是一个活物一样,从我的屁股底下给予了一种温暖,那种温由着我屁股的接触,而一下上升到我的全身,让我象做梦一样,感到一种幸福!

这暖褥,我这一生从未有过,这屋里微微散发出的一种香气,也是我一生从未闻到过的,那种香气很弱,但它会很刺激我的敏感细胞。

他们家中的生活艺术,就象一个钢铁战士一样,俘虏着我。更重要的是俘虏着我这一生都要向往这里的这颗心。

在床的边缘,还铺着一张,我知道是从厂里偷出来的塑料布,我的母亲整天在和塑料布打交道,我们家也有一张与他们一样的铺床的塑料布,但向来都是胡乱放着。从来不象吉丽家这样整洁利落,大放艺术,我们家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象。

整个房子的墙很白,不象我们家到处挂着须须,还有做腊肉时留下的油印,与那油印己长出了很长的毛苔,向来没人去管这事。

干净整洁的床的两边,各放着一个壇子,与一个面缸。缸是装面的,但这缸的表面一点散落的面粉都没有。壇子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只看到壇子上面扇着一张干净的报纸。

我只知道去在这样的外表去感染这样的艺术。

吉丽与母亲还在里屋,我知道这个一间房的里屋与我们家的里屋是一样的。

阿姨拉开门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表现出一种励声的样子问吉丽,阿姨的问话把我的心都吓的呯呯乱跳,

"吉丽,你出来"。

然而她当着我们的面问吉丽:

"你是不是打山娃子了"。

吉丽板着面孔,硬气地说:

"打了"。

然后她申诉着理由:

"他妹妹把咱家煤池上的砖给拆散了,吉祥与他妹妹讲理,他妹妹还不承认,他还站在那里给他妹妹胀势,我在窗户上看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冲出去打他了”。

吉丽的嘴又硬又快。

就象在人生的道理上设有任何难墙能难倒她一样。

好象她已在暗中接受了这里道德思想更深的层面。好象在心的基础上已开始拥有了有峙无恐的基础。

吉丽的母亲立刻答:

"只要占着理,你和谁打架,我都没意见。你打山娃子就不行。你真是瞎了眼了,你打这么老实的人,你现在一下长了本事了”。

吉丽听了母亲的话,不依不饶:

"人家稍微懂事一点的人,就能把这事放下,然后领着妹妹走人,而他一句话也没有,就站在那给他妹妹胀气,我……”。

吉丽硬气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吉丽母亲一巴掌扇到吉丽脸上。

那一巴掌打的很重,但同时也象是打到了我的心上,我的心吓的猛缯了一下,并且后脑勺与脖子、脊背上出满了鸡皮疙瘩。

我在我一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吉丽在一起时,我的心真的让我有种感觉!

“她长的很美,很漂亮,很充实,但是也很刚正"。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心中这么喜欢这种有胆有识,并且刚正不阿的女孩子。

我在这时已经开始生成了“寄生心理",总会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去寻求寄生的环境。

我觉着与她在一起,我就会有安全感。

就象我的心不知为什么,不想让这种矛盾恶化到如此的地步。

吉丽的母亲开始狠劲地说:

“你还翻了天了,我说你错了,你就错了。你打人也不看一下对象,不就是偷了几块砖吗,你为什么不跟大人说,你自做主张,你还是孩子,谁让你去打人了,偷砖这是道德上的事,打人就是刑事上的事,大人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个小孩子这倒自做主张去打人,你还打的是一个老实八脚的人。这是谁给你教的恶习,大人不讲理,还有领导,领导不讲理 ,还有大领导,大领不讲理,还有天王老子,天王老子不讲理,那就只有等天命了!这个环境啥时候轮到你去吆五喝六了。还动开手去打人了。你不知道这理是可以讲的,而你打人就犯了法了。你今天这样的毛病不纠正,你的毛病就会象一个正在成长的,树上的邪枝开始胡乱长。你没有了德行,你以后还怎么做人,你难道也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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