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攘外安内,一人亦可为
主角:刘辟徐平
作者:倪二狗
类型:古代言情
简介:谁能想到,我堂堂大周国有一天竟会衰败至此。朝堂内权臣乱政,朝堂之外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此刻我决定要凭借一己之力,去救家国于水火之中。这场攘外安内之路,注定不平凡。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攘外安内,一人亦可为》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刘辟徐平,讲述了神京,皇城,月华宫内。
“阿嚏!”
“公主,日子愈发冷了,奴婢给您再添件衣裳吧。”有宫女小声说道。
“是啊,深秋已至。算起来,那家伙离开神京快十年了吧。”说话之人,正是五公主纪月华。
“公主是在说靖北王世子吗?”
“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位五公主,面似桃花,眼如秋水,唇若丹砂,肤如凝脂,仿佛集天地之灵秀于一身。
大周五公主纪月华,高居玄机阁的胭脂榜第四。虽有倾城绝色之姿,不过其人性格火辣,不拘小节。平日里舞刀弄剑,女扮男装那都是家常便饭。安庆公主大名,在整个神京的纨绔子弟圈子里,那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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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万里江山如绣,千秋岁月流金。
列国纷纭,数不尽多少英雄豪杰。
有道是忠骨自有青山埋,又何须回首望故里。
本书为群像文,核心内容是家国情怀,列国争霸。
不会烂后宫,不会有无脑反派,不会有降智剧情,不会涉及高武和修仙,全书只有一到九境。
主角出场时只有不到十六岁,他的成长会随剧情慢慢推进。
书中诗词除主角外,所有配角所作,均为原创。
全文只有立场,没有黑白。
敬请读者们耐心观看。
……………………………………
塞北腾蛟起凤,银枪月照如霜。
响鼓鸣锤天地动,碧落黄泉神鬼殇。
亭山夜未央。
铁马长嘶血染,皑皑白骨成行。
逐日追风千里远,墨玉麒麟镇大荒。
谁云周已亡?
———(破阵子·北境玄甲甲天下)
………..……正文起。
大周。
景平十四年。
帝都,皇城内。
“臣魏冉,谨上奏陛下:元武近日,动作频繁,挑衅不断。
臣恐其有所图谋,西北安危,当谨已待之。
昔前人有云:“忌惮敌之狡诈,为将者当未雨绸缪。
内安边境之黎民,外兴营中之军士。
凡料敌于先者,不为殆也。”
今元武异动,虽未成气候,其野心已昭然若揭。
当增兵西北,早做防范,不致边境生变。
臣以为,增兵之议,非一日之功。
望朝廷拨款,于西北自募,以备不时之需。
凉州贫苦,土地稀薄,当于关内协调,确保粮草供应,以养士卒。
此外,敌寇屡屡扰境,耀武扬威,此时来使,恐非善行。
臣以为,西北大营当主动出击,探其虚实,使其不得轻举妄动。
臣魏冉,伏望陛下圣裁,允臣之所奏。”
隆圣帝合上奏折,沉思许久后,唤来了贴身太监。
“传大司命张启圣入宫觐见。”
……
一晃数日。
北境燕城,靖北王府。
“十多年了,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大气运,更没有系统。
穿越前过得平平淡淡,穿越后还是平平淡淡,这特么不是白穿越了吗?”徐平暗自吐槽。
十三年前,大周靖北王之子,因溺水导致昏迷不醒。
徐平正是那时,穿越到了溺水昏迷的靖北王幼子身上。
自打穿越以来,从小虽然锦衣玉食,奈何没有电器,没有网络,没有各种娱乐设施,整日无聊至极。
前世小说中那些情节和设定,压根没有。
平淡的生活,毫无一丝波澜。
前世,徐平还是个在读的理科生,不过其文科却也不差。
诗词歌赋什么的,作为文抄公更是信手拈来,而这副身躯的武道天赋也极佳。
这就给其父徐沧一种错觉:吾儿徐平,有惊世之姿!
原以为当不成气运之子嘛,做个纨绔子弟倒也可以。
有事没事带上几个家丁,调戏下良家女子。
或是与一众狐朋狗友,世家子弟勾栏听曲,喝酒聊骚。
想来,小日子应该算是有趣。
奈何,其父作为靖北王,不光是异姓王,更是戍边之王,手握北境的二十万雄兵。
除了需要保境安民,还要应付来自朝堂的各种猜忌。
既不能让皇帝忌惮,更不能留下污点,落人口实。
想当纨绔世子?不存在的!
王妃走得早,靖北王从未纳妾,诺大的王府之内人丁单薄,只有徐平这么一个独苗。
徐沧觉得自家儿子有惊世之姿,不可荒废,所以对徐平的日常管教,也是严厉至极。
不光如此。
徐沧时常告诫徐平,对待北境将士,要以礼相待,对待北境民众,要乐善好施。
营中之事,当亲力亲为。
而民众之事,更需平易近人。
既不可高调做事,更不可高调做人。
要胸有笔墨,更要腹有韬略。
不可欺压百姓,不可鱼肉乡里,不可嚣张跋扈,不可草菅人命。
这么些年来,徐平过得虽不说如履薄冰,却也是小心谨慎。
有时,他是真想找徐沧问上一问。
“怕被忌惮,又不能有什么污点,当个透明人不就行了么!干嘛搞那么累!
又要低调谦逊,又要爱民如子。
又要文韬武略,又要礼贤下士。
我只是个藩王世子,又不是当朝太子。
你要造反呐?家里有皇位等着继承?”
纵观这穿越界来说,徐平虽没遇到什么狗血的废材剧情,也没有什么高光的装逼打脸时刻。
就八个字,枯燥乏味,平平无奇。
就在徐平郁闷着这该死的平淡生活之时,府门外传来了大队人马的声音。
“圣旨到!”一道公鸭嗓音传荡开来。
伴着嗓音,徐沧领着大批王府之人来到前厅。
“哎呀!本王就说嘛,这连日里来眼皮直跳的,当是有喜事来临,不曾想竟是刘公公来了。”
徐沧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想来,咱家已有数年未见王爷了,王爷龙行虎步,当真风采依旧啊!”刘公公倒也寒暄了起来。
“哎,倒是北境事务繁多,有数年未曾进京请安了。
不知圣上可安好!”
刘公公闻言双手抱拳,朝南一拜。
“圣躬安!王爷且放心!”不等徐沧开口,刘公公继续说道:“王爷,容咱家先行宣旨可好。”
“公公所言极是!自当如此。”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靖北王有子徐平,年少聪慧,心性上佳,朕心甚慰。
而今徐平已至象舞之年,朕于以奖率,慰靖北王戍边之功。
着徐平,即日启程,进京面圣。
钦此!”
闻言,徐沧双眼微微眯起,似在思量着什么。
刘公公满脸喜笑,将圣旨递了过去。
“王爷,该接旨了!”
“啊!是是是,公公说的是!本王,本王领旨,谢恩。”
徐沧嘴角微微抽扯,声音有些低沉。
看着眼前便宜老爹的神态,徐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美其名曰进京面圣,无非就是质子而已,这等事情在历史上多如牛毛。
可皇帝召自己为质子不合适啊,还是说另有他意?
刘公公没有拿什么脸面,更没有摆任何态度,而是将徐沧扶了起来。
“王爷快快起来吧。
您有从龙之功,更陛下的左膀右臂,而陛下又是不可多得的贤明之君。
王爷切勿多想啊!”
徐沧的脸色并不太好。
与寻常王爷不同,他只有徐平这一个独子。
一旦徐平有事,他可就绝后了。
“纪凌(字隆圣),自先帝走后,我扶你继位。
为防引人猜忌,这些年来如履薄冰。
北境才刚刚安定,你就要我送子入京。”
徐沧心中暗自叹息。
大周国祚已有数百余年,先帝子嗣众多,大位争夺严峻。
在夺嫡之争中,徐沧明里暗里,帮三皇子纪凌出谋划策,排除异己,说是一手扶持上位也不为过。
而今,君臣有别,这圣旨徐沧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
徐平倒是也跟着起身。
走到徐沧身旁,在耳边轻声说道:“父王,且宽心,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王爷快先起来吧,切勿多虑啊。”
刘辟缓缓将圣旨递给了徐沧。
“哎!”徐沧叹了口气。
“来人!设宴!”
闻讯,刘公公急忙婉拒。
“公公远道而来,实属不易,诸位随行弟兄更是人困马乏。
本王自当一尽地主之谊,还望公公切莫推辞才好,否则本王心中愧疚难当。”
徐沧语气颇硬,不容拒绝。
刘辟乃是宫里的老人,算上当今这位皇帝,他已经服侍过三位皇帝了。
同时,他也是个颇为圆滑之人,城府极深。
圣旨虽已言明即日出发,但路途遥远,耽误个三两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应允了下来。
“王爷既然如此盛情相邀,咱家要是拒绝,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弟兄们长途跋涉,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晚。”
这个面子刘辟必须给,但也就一日的时间。
“哈哈哈,公公当真是体恤之人。
如此一来,弟兄们明日出发必然精神抖擞。”
一天就一天,徐沧也并没有得寸进尺。
“老高,去天香楼知会一声,就说本王今晚要宴请贵客,好酒好菜务必准备的妥当些。
素闻公公不喜素食,当是多些荤腥为妙。”
刘辟自然明白靖北王的意思。
“王爷折煞咱家了!如今各地多灾,外寇更是对大周虎视眈眈,切勿破费啊!”
“哈哈!”靖北王爽朗的笑了笑。
“公公服侍陛下乃天大的功劳,多吃一点怎么了?这民以食为天,不破费。
更何况,弟兄们吃饱了,路上有劲,吾儿自然也能早日到京,一窥天颜!”
刘辟眉头微皱,心中暗暗思量着:靖北王什么意思,担心儿子到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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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刘辟很清楚靖北王的想法,也很清楚朝内那些人的想法。
他其实并不赞同皇帝此举。
作为一个太监,却不能说不该说的话。
就朝堂而言,当今天下皇权势弱,臣权强盛,这是皇帝所不愿意的。
两者之争也已经到了极度敏感的时刻。
靖北王的站队,对于两边来说都至关重要。
建议徐平入京为质,乃是当朝大司命张启圣所谋。
张启圣对于当年的皇位争夺,也是有着极的大功劳,曾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
下旨之前皇帝其实询问过刘辟,刘辟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言语上的明确表示,只能含糊其辞。
召质子入京,此举本身并无不妥,也是历朝历代常见的政治手段。
但靖北王不同于其他藩王,他是大周最为强大的异姓王,靠着麾下二十万北境精锐,与张启圣两人携手扶着皇帝登临大位。
同时,靖北王也是所有藩王中唯一一个只有独子之人。
召留质子,适合用在任何藩王手上,唯独不适合用在靖北王手上。
这不但会引起对方的不满,还会让手握重兵的徐沧与皇帝产生隔阂。
就连亲手扶持上位的人都不信任,皇帝未免也太过狭隘,太不能容人。
徐平入京的变数太大,刘辟不理解,那么简单的道理,皇帝和张启圣岂能不知。
看着思量中的刘辟,徐沧倒也没有催促,反而耐心等待。
到底是精于算计之人,不过盏茶的功夫,刘辟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王爷,还请宽心,随行这两千禁军皆是矫健之士,自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护送世子进京朝圣。”
刘辟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公公办事,本王自然放心!那么接下来还请公公稍作休息,晚些移步天香楼,与本王痛饮一番!”
“王爷客气了!”刘辟点了点头。
“徐平,速去内府点帐,随老高一同前去,务必将晚宴之事安排妥当。”
“是,父王!”
随即,徐沧便领着刘辟前往内堂闲聊。
不多时,徐平便与管家老高来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共七层,在整个北境都颇有名气,前来者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巨贾。
天香楼颇为神秘,徐平本着好奇,多番打听其背景,却也无果。
其父也曾明言,里面水深,盯着北境的人多,消停点。
“掌柜的!”管家老高,大喊一声。
闻言,掌柜急忙跑了过来。
“哟,稀客啊!世子殿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徐掌柜,今晚我父王要宴请贵客,你看安排在几楼方便啊!”徐平笑着看向楼梯。
“既然是王爷设宴,自然是我天香楼最尊贵的客人!小的马上派人将六楼打理干净,一定把晚宴给王爷安排的妥妥当当!”
徐平眉头微挑,既然都要入京了,临行前,还是忍不住想要窥探一番。
“我父王也不能在七楼设宴?”
徐掌柜面露为难之色,思虑了一会。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
这天香楼的七楼啊,并非宾客就餐之所,而是我家楼主用餐之地,故而并非小的怠慢,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掌柜真是有趣,你家楼主开设天香七楼,从未说过七楼不宴客。
既然如此,怎的我父王就不能在七楼设宴?”掌柜越推脱,徐平就越好奇。
要么是那两位,要么是皇城那位。
徐掌柜见徐平对他的说辞不买账,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世子稍等片刻,待小的询问楼主之后再行答复可好?”
“没毛病!徐掌柜快去快回!”
不一会,徐掌柜来到七楼:“小姐,徐德海求见!”
“进来吧。”
声音清丽而优雅。
徐德海推门进入阁中。
“何事?”女子舒眉一笑。
“小姐,今晚靖北王欲在我天香楼设宴。”
“宴请何人?”
“不知。”
女子思虑了片刻。
“若我所料不错,应是大太监刘辟。”
徐德海微微点头:“倒是极有可能。”
“你安排即可,何故询我?”
“这!”徐德海露出为难之情。
“靖北王可是要在七楼宴客?”女子有些疑惑。
“小姐所料不错!”
“呵呵!”女子掩嘴笑道:“王爷是不会在七楼宴客的,当是世子好奇这天香楼到底是哪方势力,方才搬出了他父王。”
“小姐料事如神,我想办法搪塞过去。”
天香楼主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深思熟虑着什么。
好一会儿功夫,她缓缓站起身来。
“大周,已有数百余年的历史了。
辉煌过,也沉寂过,强大过,也衰弱过。”
说着,女子推开了阁窗。
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天香楼主有些愣神,几息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看这窗外车水马龙,朝代的更迭乃历史的进程,不可逆。
唯有百姓,无论哪朝哪代,无论君王是谁,他们永远都生存在这片土地之上。
劳作着,繁衍着,生活着。”
天香楼主捋了捋秀发。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这样吧,你且问他一个问题,看看这位靖北王世子会如何作答。
而后你将宴会设在七楼便可,我自会回避。”
“小姐,是何问题?”
天香楼主黛眉微皱。
“你就问他,大周如何才能兴盛,这天下百姓如何才能活得幸福安康?”
“小姐?”
“去吧!后续的事你看着安排便可。”
半天不见徐德海前来,徐平倒是要了壶茶,自个嗑起了瓜子。
老高似乎有些等不下去了。
“世子,要不就在六楼设宴吧,王爷不在意这些。”
“急什么!我都不急。
再等一炷香吧。”
徐平倒是没什么,实在不行六楼就六楼呗,反正也只是图个好奇。
两人说话间,却见徐德海快步赶来。
“徐掌柜!咋的,你这是去关外走了一趟吗?我这茶都蓄几壶了,你要是再来晚一些,这茶钱我快要给不上咯。”
徐平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
徐德海赶忙赔上笑脸。
“世子殿下说笑了!这七楼从未有人上去过,故而小的才和楼主商量了好些时间。
招呼不周,属实是招呼不周了,世子殿下海涵呐!”
“可以理解,你家楼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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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徐德海也不磨叽,很快便将天香楼主所出之题问了出来。
徐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微微摇头。
“天香楼在北境可谓第一楼,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徐德海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天下万苦,皆不如百姓之苦。
安时苦徭役赋税,乱时苦兵丁征兆。
终其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为一餐口食,一缕薄衣。
生而为人,却命似蝼蚁。
你家楼主倒是有趣,一边楼内日进斗金,一边感叹民间疾苦!”徐平的言语之中略有讥讽之意。
也不怪徐平,一个在北境这等边疆之地都能大量敛财的商贾,突然有此一问,实在让他觉得有些稀奇。
徐德海没有因为徐平的讽刺而生气,反而仔细品读徐平那几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徐德海愣神之际,徐平摆了摆手。
“徐掌柜,这七楼呢,我突然不想去了,宴席便设在六楼即可。”
听到徐平的话,徐德海回过神来。
“世子殿下?这是为何啊?”就凭徐平刚刚的那些话,徐德海就知道此子颇有眼界。
徐平想了想。
“也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没了兴趣。”
徐德海不死心。
“可是因为我家楼主所提的问题?”
徐平手捏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
“你家主子所提的问题呢,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为何?”
“天下亡,百姓自然苦。
而天下兴,百姓还是苦。”
徐平叹了口气。
徐德海面露疑惑,抱拳以礼。
“还请世子殿下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这么说吧。
天下亡,百姓们饱受战乱荼毒,人命如草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自然苦不堪言。”
“那天下兴,为何百姓亦苦?”
“我且问你。
这天下兴,兴的是百姓还是官吏,世家,巨富,商贾。”
“世子殿下此言,小的不太明白。
天下大兴,自然百姓、官吏、世家、商贾皆兴啊。
百姓们有饭吃,有衣穿,没有天灾人祸,这还不够吗?”
徐平有些为难,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的理念和古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也很难将真正的百姓之兴,让古人所理解。
稍作思虑,徐平和徐德海说道:“不是能吃饱饭就叫兴盛。
寻常百姓,没有学习的途径,目不识丁,思想贫瘠,只为一口饱饭而终日劳碌。
可是,光能填饱肚子那不叫兴盛。
家禽走兽的一生就只为填饱肚子,它们谈何兴衰?食欲只是生存的本能。
一国之地的资源,九成以上掌握在了宫廷、世族、官吏、商贾手中。
而这些人,却不足一国之民的万分之一二。
百姓又何谈幸福安康?活下去,就已为实不易了。”
徐平的这一番话,徐德海哑口无言,久久不能平复。
好一会,徐德海才开口问道:“那世子殿下以为如何才能让天下兴盛,让百姓富足?”
徐平微微摇头。
这是个有答案,又无解的问题。
就算现代,也无法做到。
作为穿越者,现代人的理念基础是平等。
但即便是现代,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人依旧分为三六九等,世上的绝大部分资源,仍旧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优胜劣汰,这个无可避免。
只有相对平等和相对尊严。
思量再三,徐平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本没什么意义,既然你问得如此诚恳,我与你聊上几句也无妨。
列国君王争的是天下,各国诸侯争的是疆土,大夫们所争的是权利,而士人们所争的无非地位。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无论身份,无论地位,归根结底,不过一己私欲。
遥想百姓所争,堪堪一口餐食,却何其艰难。
幸福安定,谈何容易?
没有战火纷扰,方能休养生息;没有苛捐杂税,方能富有余粮;没有阶级压迫,方能出人头地;没有士族剥削,方能稳定民生。
任何王朝的没落,都离不开底层矛盾爆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徐德海沉思许久,而后感叹到:徐沧的儿子或许有旷世之经纬,王佐之大才。
“世子既有如此见解,为何又说这毫无意义呢?”这点徐德海确实不明。
徐平两手一摊,略显无奈。
“因为人人都有私心,你我也不例外。
要做到上述这些,会动到掌握着大量资源之人的利益,这远比开辟一国还难。
轻则粉身碎骨,重则族谱升天。”
徐德海暗暗点头。
“是这个道理!要动到所有上层阶级的利益,确实没人会这样做。”
“世子殿下还请稍后,小的马上将世子所言转述给我家楼主。”
“随你咯!”徐平耸了耸肩。
很快,徐德海便来到了七楼,并将先前徐平所言尽数告知天香楼主。
徐平的看法,天香楼主消化了好一阵子。
“未曾想到,他竟有如此见解。
此人之才,世间罕见。
便是玄机阁文榜那位公孙先生,恐怕也未必有这样的见地。”
玄机阁囊括了整片大陆的世间英杰,设有文榜、武榜、军神榜、奇谋榜等等。
可见天香楼主对徐平的评价之高。
徐德海更是深以为然。
“小姐,那接下来?”
“待有机会,我会一会这靖北王的世子。
今夜我会启程回京,七楼让他设宴即可。
去办吧!”
徐德海正欲离开,天香楼主又将之拦下。
“他此番进京,路途遥远,朝中那些人心思难测,此行恐怕会有变故。
差皇城司的人全程跟着。
如遇不测,尽力相救。”
“小姐放心。”
片刻时间,徐德海便已回来。
恰巧看见徐平正在搭讪一位年轻姑娘,不由的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叹:怎么徐世子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未免尴尬,徐德海咳嗽了两声。
徐平见状倒也脸不红,心不跳。
“徐掌柜,你喉咙有疾?”
徐德海笑得不太自然。
“世子殿下当真观察入微,连小的有喉疾都能知晓。”
“不闲扯了,你家主子怎么说?”
“主子说王爷大驾光临,乃天香楼的荣幸,世子更是当世少有之大才。
楼主自然愿借七楼用于王爷宴请宾客。
当然,今日夜宴一切开支也由天香楼承担,聊表敬意。”
“你家主子倒是大方!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脱,承了你天香楼这份情。”
“区区小事,情不情的,世子言重了!”
“既然如此,还有一件事麻烦掌柜的帮我一并办了。”
“敢问世子何事?”
徐平头一偏,管家老高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徐德海接过银票瞄了一眼,好家伙,足足白银三万两。
“敢问世子殿下,这银票?”
“将银票置于食盒之中,让它出现在今晚的宾客手里。
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着办。”
徐德海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看了眼徐平。
前面还在大谈百姓疾苦的靖北王府世子,转头又行贿起当朝大太监。
这还真是让人无语。
七楼内,天香楼主挽起了耳边的秀发,嘴角也随即微微上扬。
“徐永宁,多年未见,如今的你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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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徐德海并未因为这些小事,而重新定义徐平。
虽说有些反差,却也无伤大雅。
他知道徐平绝非夸夸其谈之辈,关于百姓兴、苦的见解和其方略更是惊世之论。
徐平与那些无病呻吟的儒生和华而不实的世家子弟不可同日而语。
“世子殿下放心,此事小的定然给您安排妥当。”
徐德海笑着应了下来。
徐平微微拱手。
“有劳徐掌柜!”
看着下去办事的徐德海,徐平知道,这天香楼是真不简单。
“也不知到底是哪方势力?”徐平暗自思量着。
“老高,走吧。”
回去路上,徐平一直都在询问老高关于这天香楼之事。
老高在靖北王府十余年了,对于整个北境之事都了解颇深。
“老仆对此楼了解也不多,这天香楼乃是数年前所建,在整个北境都有些名堂。
自此楼设立以来,不管接待何人,无论是高官还是富商,从未有人敢在此楼闹事。
景平十一年。
缙安郡守之子俞涉,在天香楼看上一了名女子。
欺而不得,大闹天香楼。
而就在当夜,俞涉便被人打断腿脚扔在了郡守府大门外。
“此事,本世子也有所耳闻。
缙安郡守作为一郡之长,原以为俞撼山定会勃然大怒,拆了这天香楼。
没想到此事,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居然不了了之。”
“世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余撼山曾领兵包围了天香楼,最后是王爷出面,将其臭骂一通,赶回了缙安郡。”
“原来如此!看来老爷子对这天香楼倒是了解颇深。”
“世子若是想知道其中原委,不妨直接向王爷询问。”
“再说吧!”
回到王府,高管家向徐沧简单陈述了事情经过,也将徐平在天香楼所言,尽数告知了徐沧。
徐沧听后微微颔首。
“这小子,倒是有些见解。”
随后,又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啊!臭小子这番话,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那位的耳朵里了吧。
纪凌,弹指一挥,你我二人已快十年未见了,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可就那么一个孩子。”
徐沧眉头紧锁,手指微微用力,将手中茶杯碾碎。
随即站起身来,眺望着远处。
一股八境绝巅的惊人气势爆发而出,好一会儿,又缓缓散去。
“不管你想怎么谋划,永宁(徐平,字永宁)是我的底线。”
王府雅间。
正在闭目休憩的刘辟缓缓睁开双眼,又微微眯起,不禁感叹。
“靖北王离那一步怕是不远了,一旦迈入那一步,这大周就更乱了。”
大周所在,乃是大陆的中央。
在这片广阔无尽的大陆之上,武道兴盛,分为九境。
八境之后的九境,又被称之为太虚神境,寓意为超脱武道,遨游太虚。
千年以来,步入太虚之人亦不超过一掌之数。
数百年间,大周除了开国帝师,人间观观主:道衍真人,再无人问鼎太虚。
此刻感受到了靖北王徐沧散发出的威压,刘辟知道,靖北王恐怕是近代最有可能迈出那一步的人之一。
“武榜第二,半步太虚。
哎!”尽管已经猜出了大司命和皇帝的用意,刘辟还是心有顾忌。
感受到徐沧的动静,徐平推门而入。
“父王,今儿个是怎么了?没吃药?”徐平调侃了起来。
“臭小子,怎么跟为父说话呢!”徐沧白了他一眼。
“喊你低调,隐忍,你是把为父的话全当耳旁风了吗?
谁让你要求在天香七楼设宴的?还大言不惭的高谈阔论,你小子懂什么?”
“我也想低调啊,奈何实力它不允许啊!”徐平摊手笑道。
“嘿!兔崽子,为父这爆脾气!”说着说着,徐沧便准备抽出腰间玉带。
“我都多大了,还吓唬小孩呢?”没等徐沧开口,徐平继续说道:“老爹,这天香楼到底什么来路!别说你不知道哈,老高都跟我说了。”
高管家在一旁冷汗直流。
“娘也,世子他不是好人呐!”
徐沧瞥了管家一眼。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要是狗崽,您老可就是老狗了?”
“彼其娘也!你个兔崽子要倒反天罡不成!”
管家见状也赶紧劝解。
“世子殿下,您就少说几句吧。”
“老爷子,你是我亲爹吗!有啥事是亲爹不能告诉儿子的?”
“小祖宗呐,别再说了!”高管家冷汗直冒。
闻言,徐沧没有再继续骂了,反而思索再三,才开口回道:“永宁,不要和天香楼有过多牵扯。
里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没劲!明明知道又不告诉我,老爷子,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徐沧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徐平所说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并非为父不告诉你,而是这天香楼与帝都那位有关,有些事不要太过好奇。”
“哇哦!来头确实不小!”
“行了,明日你便要启程进京,回去收拾收拾吧。”
徐平撇了撇嘴,便转身离去。
傍晚,太阳斜挂在天边,余晖映照着靖北王府的大门。
王府周围的店铺,也陆续亮起了灯火。
街道上行人渐少,百姓们纷纷围坐在自家门前,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天香楼,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楼内酒香四溢,大堂之中乐声悠扬,宾客满座。
不过多时,刘辟便随徐沧来到了天香楼。
看着高悬的牌匾,心中更是感叹。
“今夜,这银子可不好拿啊。”
“小人天香楼掌柜,见过王爷。”
见靖北王到来,徐德海急忙行礼。
“徐掌柜,多日不见,你倒是愈发精神了。”
徐沧笑着说道。
“王爷携贵客大驾光临,令鄙楼蓬荜生辉!小人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呐。
若是怠慢了王爷和贵客,东家可饶不了小人。”
徐德海一脸堆笑。
“是吗?贵东家可了不得!这天香楼誉满北境,能在七楼临宴,当是本王受宠若惊才对啊。”
徐沧皱着眉头,掸了掸衣袍。
徐德海闻言,眼角微抽,但很快便绕开话题。
“王爷您说笑了!您驻守北境十余年,才有了北境如今这份安宁。
东家可是仰慕王爷许久,时时期望着,有朝一日能一睹王爷风采。
只可惜王爷忧国忧民,军务繁忙,这才未敢贸然打扰。
还望王爷且勿怪罪呀!”
“近年来,边疆稳固,本王不过闲人一个,哪来的军务繁忙。
言不由衷啊,徐掌柜。”
徐沧捏了下鼻尖,脸色略带阴沉。
“不对,怎么能叫掌柜呢?枢密司监察令,徐大人!”
第5章
最怕突然的安静。
徐沧毫不顾忌,当着刘辟的面,点破了徐德海的身份。
这和撕破脸已经没有太大差别了。
徐沧知道,现如今皇权势弱,皇帝想要集权,意味着必然会对朝堂大肆清洗。
这里涉及到了站队的问题,也是政治立场的选择。
皇帝自然想要皇权稳固,一言决断天下。
但那些权倾朝野,架空皇权的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可以拉拢他,可以制衡他,无论哪方势力。
但徐平的身份有多敏感?手握重兵的外镇藩王之子,还是个独苗。
掌控了徐平,本质上来说等于拿捏了自己,这是徐沧无法容忍的事。
宣徐平入京,意味着皇帝已经率先落子,他接着便是。
但除开皇帝,别的什么阿猫阿狗,那就两说了。
其实嘛,徐沧想多了,整件事就是个乌龙。
天香楼主所提的问题,不过是她当时随性而问,压根没有考虑那么多。
当然,身在其位,也由不得徐沧不多想,天香楼毕竟和帝都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徐德海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神中伴有吃惊,有无奈,有为难,甚至还有些不解。
是的,他当然不解,他不明白靖北王想要干嘛。
天香楼虽然神秘,但在北境这块地上,要说靖北王对他们一无所知,那显然是自欺欺人。
数年以来,大家相安无事,为何今日靖北王会屡屡发难,甚至当着大太监刘辟的面,点破他的身份。
思来想去,徐德海猜测,恐怕是因为中午的一番对话,让靖北王以为他们对其子动了心思。
现在朝中风起云涌,靖北王会有这样的推断极其正常,而他主子也确实对徐平动了心思。
“不论小人是天香楼掌柜还是枢密司监察令,于王爷而言并无区别,不值一提啊。”
徐德海躬身一拜,缓缓低下头颅。
“你的意思是,你堂堂正四品监察令在本王眼中和市井百姓无异?本王可没那么大的威风。
徐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刘辟在旁越听越不对劲,急忙打起圆场。
“王爷乃当朝国柱,执掌一境。
于王爷而言,徐大人这四品监察令自然是微不足道,王爷切勿多想呀。”
“刘公公是明白人。
哼!本王有没有多想,他自然心知肚明。”
徐德海有些郁闷,他知道徐沧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
他没有那一层意思,也不可能有那层意思。
开什么玩笑,暗指靖北王凌驾于皇权之上?狗命不想要了?更遑论刘辟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可就在旁边。
要是按徐沧的言外之意,那还得了。
别说他一个四品监察令,就算是枢密司司首,也不敢有这样的意思。
“王爷息怒,在下失言了。
承刘公公所言,下官一小吏,怎敢冒犯王爷之威。
还请王爷恕罪。”
徐德海再次弯腰,深深一拜。
“听好了!蒙陛下圣诏,永宁明日便会进京朝圣。
本王不管你的主子有什么谋划,别把主意打到永宁身上。
谁要是敢害吾儿,本王就亲手送他去见先帝。”
话中意思显而易见,皇帝要落子,靖北王接着便是。
但别人想要再插上一手,就要好好考虑清楚,有没有承受他怒火的实力。
徐沧的话属实把徐德海吓够呛,慌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世子才情绝世,下官佩服不已,岂会有不该有的想法。”
看着胆战心惊的徐德海,刘辟眉头微皱,手掌也慢慢握紧,显然是这一番话让他也极为不适。
看似说给徐德海听,又何尝不是说给他听,威胁之意明明白白,就差没写脸上了。
刘辟是谁?刘辟可是皇帝的心腹,司礼监大太监。
徐沧有把皇帝放在眼里吗?
可话又说回来,靖北王府就只有那么一根独苗,要是徐平出什么意外,徐沧做出任何事情,似乎都不难理解。
想到这里,刘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步棋风险太大,但凡有点差错,可能就是二十万镇北军入京。
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对于皇帝和大司命的决策,刘辟可以理解。
徐沧虽然曾是皇帝的亲信,可天家哪有多少人情可言。
只要能掌控徐平,就意味着可以兵不血刃的掌控北境二十万大军。
如今朝堂暗流涌动,皇帝手上可用的兵马并不多,戍京司、五军司、城防司皆属于帝都护军,禁军更不用说。
皇帝迫切需要京都之外的兵马来稳固政权,增加筹码。
可一旦出事,又或者说徐平被其他别有用心之人所掌控,利用。
那这二十万镇北军也许就会成为皇权颠覆的催命符。
而掌控徐平恐怕也是暂时的手段,并非长久之计。
在刘辟看来,要想真正收回镇北军,也许只有除掉徐沧和徐平两父子。
刘辟不再多想,笑了笑说道:“王爷,素闻天香楼乃北境第一楼,咱家今儿个可是有口福了呢!”
徐德海也连忙附和。
“公公所言极是,这天香楼的美食确有特色,下官这就带二位登楼。”
徐沧看此情景,也不再拉着脸,有些话点到为止也就够了。
“刘公公请!”
“王爷请!”
帝都,神京。
皇城,承乾殿内。
一位身着锦袍的女子正在帮隆圣帝整理奏章。
台案上的烛火映照在她脸颊之间,紧锁的眉头显露出她疲惫的神态。
大周嫡长公主,纪妃鱼。
有人说她盛世美颜,如九天仙女。
有人说她冷若冰霜,如凛冬寒梅。
也有人说她遗世独立,倾国倾城。
“公主殿下,天政府少司命夏知秋求见。”
有太监禀报道。
“让她进来吧。”
“见过长公主。”
夏知秋躬身行礼。
“来这边坐!”纪妃鱼笑着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夏知秋缓缓起身。
“谢殿下!”
“知秋啊,本宫和你说过多次了,你我之间情同姐妹,无需如此。”
“礼度不可废,这是本分。”
“你越来越像张启圣那老东西了。”
纪妃鱼摇了摇头。
“那老家伙近来身体尚好?”
“大司命身体康健,精神颇好。”
纪妃鱼微微颔首。
“那贼老头子能吃能睡,三年未参早朝,身子自然养的不错。
说吧,来见本宫何事?”
夏知秋立起身来,轻轻一拜。
“知秋接到摘星司司首薛远禀报。
昨日他夜观星象,紫薇星闪烁,七杀、破军、贪狼三星聚首,此乃兵灾之象,我大周恐有战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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