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不管最后走到天涯海角,童年留在你血液中的东西,会对你的一生都发挥作用”。虽然我不是很肯定童年决定论的作用,但回归自身也不得不说确有影响。比如童年时期和父母之间的距离造成成年后和父母相处的淡漠。
我叫左唯一,有人夸过我的名字很好听,是的,只是名字很好听而已。记忆里总是被父母追着打:“左唯一,你又逃学,还不滚去学校”。也别真的以为我是问题少女,其实我逃的只是幼儿园。所谓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凶神恶煞的老师老是逼着我们喝水。奶奶常说的是:“小时候越叛逆的孩子,长大后越省心”。果不其然,一路以乖孩子的印象博取信任,追随着人生各个阶段的步伐,即将三十周岁的我终于要摆脱大龄剩女的称号。要嫁的人是多次相亲某远方亲戚的亲戚的孩子,自然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可以放心,怎么形容呢,和所有相亲的结局一样:父母满意,婆家放心,一拍即合。他叫任飞,也是他告诉我“安来岛要被拆掉的消息”。
有人在婚礼前可能会惶恐,有人会憧憬,有人会一百个不愿意,而我什么反应都没有。看着终于嫁出剩女的父母的眉开眼笑,又看着另一方婆家准备的喜气洋洋,我愈发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当任飞问我对新居装修的意见,我答:“都可以”,什么风格的家居?“你喜欢就好了”定哪家酒店?“这方面你比我了解,你决定就好”女方大约有多少人?“这我真不知道,你应该去联系我爸”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有时间再说吧” 好脾气的任飞终于火了,可能是实在忍受不了我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了吧,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他生气时很有特色,比如此刻他是坐着的,那么他会翘起他的二郎腿,然后用手推一下他的眼睛,像个爹一样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都老大不小了,别总跟个孩子样,你现在表达一下意愿省的之后会有埋怨。”大概我期待的一直是他说,自然也是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咱们都再考虑一下结婚这件是吧,或者你特么配不上我,快撒由那拉吧”可惜他没有,我更是不敢提的,把自己说的贱一点,我这种年龄和半吊子的工作他能看上我可能是我平时攒的人品太多了一些。人就是这样,不管爱或不爱,或者假装不爱,总是这样,想前思后,怕遇到的人再也比不上这个人,一条路开始走了就害怕再走一条未知的。
安来岛并不是岛,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名字,就是规划整齐的城中村一段巷子的名字。没有戴望舒诗里的神秘和丁香姑娘。许多年前我就住在那里,虽然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那么乱七八糟,可是我还没有弄丢我的白月光。近来一直关注安来岛的消息,也是因为近日梦里的他纵使相逢应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