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原创
昨晚,娘闹了半夜,一直嘟哝“咋着都不是”。弟弟嘱咐她别闹,医院里人家都在睡觉,影响别人。娘说:“我都憋着里,没敢吭声。”其实娘的呻吟是无意识的,这几年 ,摔了好几次,呻吟哭号已经成了习惯。
后半夜,娘不闹了,踏踏实实睡了一阵子。其实是我太困了,迷迷糊糊中,三弟起来嘱咐娘不要大声喊,给娘放尿袋。
今天白天,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新 加了一小瓶化痰的,输液持续了八个小时,娘一直纠结睡不着。她让我拉上窗帘,说是光想往外看。后来,还是睡不着。她忘了自己上午曾经呼呼地睡得很香。
中午,弟弟做的肉末白菜鸡蛋疙瘩汤 ,娘喝了两碗,很好。我嘱弟弟以后就做这个饭就行 ,弟弟说好做。
下午三点多,娘就说饿呼呼的,好像老也吃不饱。我理解娘这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给她要了一份馄饨。四点二十,馄饨送来了,娘一边说着喝着咋不是那个味了,一边喝了十六个。剩下四个我喝了,果然不算好喝。大约泡的时间太长了。
娘这一病,腿上的疮烂乎乎的一片,大腿又骨折,心里自然不好受,吃什么自然味道不好。早饭是我提前在一家包子铺订的鸡蛋羹 ,蒸了大约七分钟,蒸的火候正好。还给放了好多香油,很感谢店主。
读书记录:丁立梅的写作课《捡得一颗欢喜心》193—242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