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滑过我眼角,带着一丝期许来到传说中的蚂蚁屋。想把一切不愿回首的过往,在这座充满童话诗意的城堡,尽数埋藏,不让某个人看到。让这段不为谁而走的远路,由我画上最后的句号——最美的句号。
走到观光区大门,正午的太阳如同霓虹灯一般洒向景区入口紧密来往的人群,让每一张本就充满喜悦的表情显得越发自然而然,毫无瑕疵。道路两旁的绿竹更是坚挺不屈,完全不失“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的坚毅。抬头一望,便能见到门口的一栋形似蚂蚁窝的建筑。走近一看,清晰的纹路映入眼帘,仿佛感受到了无数蚂蚁耗尽精气凝聚的不易。轻轻的吸一口空气,似乎还嗅到了一股黄土的绝妙气息。这馨远亦清的感觉,有如淡而不失余味的红茶,给人带来一种由内而外的底气。我开始迈开坚定轻快的脚步,向着它的腹地漫走而去。
当我正流连于这美不胜收的景观之际,忽而传来一段令我不知其意的字幕:
“徐奇奇,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感到一阵愕然,不禁心想:会使谁啊,和我开这样的玩笑?然后稍显迟疑的打开她的空间相册,轻轻的翻看着,期冀能找到化解尴尬的答案。随即回复道:
“没啊。”这时才看到她的照片,继而联想到一些不知其名的东西。
“我不主动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来找我!”文字之中透露着一丝愤怒之气。
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觉得不该骗她,便讲出心里的想法。
“出来后,联系的人很少了,就他们几个还会来。”
“我问你,是不是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联系我啦。”
“说真的,今年我只想把时间花在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上,其它的不想考虑。”
“徐奇奇,你个大笨蛋!”
她似乎被我的话语惹怒的,也让我不知所言。随后她又讲:
“我们的友谊,是用金钱衡量的吗?”
“我。”我迟疑了一会讲:“这些年,我没有主动找过谁,也就那一晚来家里的十几个。”这样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敷衍过去。
“我们不谈这些,永远是最好的朋友。”面对我的直白,她似乎不想再继续纠结那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了。然后换了一个稍微缓和些的话题:”我加你微信吧,我不常用QQ。”
“好啊。”我并没有考虑太多,就发了个微信二维码。
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流星般一闪而过的女生从我的头顶划过。也就是彗星轨道上留下的碎片,因辐射与太阳风而散开,与地球相遇,冲拉或追撞上来,由于速度每秒高达七十四到一百一十公里,在大气层外围,离地面八十五公里到一百一十五公里就烧光消隐了。而今,她的突然来袭,却让我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微信中又一次传来她的字幕,我开始换一种豁达的状态和她讲话。
“你进去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出来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简单的文字,却透着一股默默的忧伤。
“这没什么的。”我若无其事的讲。并发了一张背对着蚂蚁城堡的自拍,缓解一下三年多未见的各种心酸。
“你在哪啊?”她有些好奇的问。
“在一个佛家圣地,推崇空无之境的地方。”也就是此行的终点——弥勒佛。
“你和谁一起啊?”气氛感觉好了很多,至少没了呼吸不自然。
“一个人啊,一个人的生活。”我习惯了站在一个自然人的角度回答一些模棱两可的问题,不乏一种洒脱的风度。
“你怎么不早说,我来找你,我在昆明到马关的车上。”言语中流露出一种校园时期的感觉。
“没什么的。”让我都有些不知道怎样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今天吧,下午就回去啦。”我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我可能下午四点左右到马关,然后回家一趟。”她的回复依旧让我不知所言。
“恩,你去哪了?”我有些不解的问。
“和我小妹去了丽江。”
“奥,说走就走的旅行。”
“坐了那么久的车好头晕,有点困了。”我知道她体育一直不是很好,坐长途车对她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挑战。
“那你休息一下,补充一下精气神。”
虽然是简单的对话;虽然是时隔三年的情谊。我却在那一刹,被这段如同记忆钥匙的话带到了回忆的深处,流连期间,忘记了眼前的风景······
记得那一年,我还是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学生,在学校有着正反两面的学霸。成绩上虽稳占前五,可“坏人坏事”中从来不缺席。而与她的相识,却颇有一番奇幻的韵味。
初中准备中考的最后一个学期,我竟为了多认识一些人选择了转学。继而很随性的来到她们班,并有缘见到了一个性格开朗,率性大方的同学。开朗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每当在教室里,都能听到她豪放不羁充满个性的嗓音。上课也不例外,就连我最沉默寡言的英语课也能听到她滔滔不绝的快语——哪怕我根本听不懂。一个女生活跃到这种程度,自然会让我这个习惯了沉默的人眼前一亮。
然而,就在我习惯了上课听到她非同凡响的音响时,让我感到意外与失落的事也随之而来——又一次转学。班上很多同学都选择了去职业高中,她也在家人的建议下跟随了这股洪流,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离开了这所我刚到不久的学校。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神情,但我可以感受到那一瞬间,确实有一种仿佛是缺了什么的强烈感觉。
之后,我很难再见得到她,也没有什么恰当的理由听她讲熟悉的声音。加之,了解到一个与他在一起很久的男生,也就暗自克制了一些不合乎情理的想法。久之,渐渐就变成了一种遥远的牵念,不被任何人发觉。
直到很久之后的一次对话,虽然是隔着一座城,我和她的联系仅仅是两部手机,可越过手机传到我耳朵的声音却依旧不变。那一次,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浓厚的伤感之意。那个时期的校园爱情,结局不都是一样吗。从相识到相恋;从相恋到矛盾;从矛盾到争吵;再到······我学着别人安慰她,还作了一些言过其实的评断,希望她可以不被这些负能量影响,变成一个我不希望看到的人。而她最终的决定,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自那以后,我们的交集多了不少,谈论的话题也更多了。也有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放假小聚,或见个面;或一起走走;或约着去哪烧烤。
记得有一次,我触碰到了学校零容忍的高压线,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大街。那晚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秋风竟会如此冰冷,在不经意间蹿满全身,一股沁心的凉意让我感慨无限。这时,是她,踏着暮色迎着微风走来。
那晚,站在往来的人群之中,没有一个坐下休憩的地方。可我们却聊得很轻松,很自在。全然不受天时地利的圈圈点点,亦不受一双双充满绯意的眼睛干扰。迄今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在我最无助失意的时刻,有着这么一个不顾时间从远处来,只为见我一面的女生。而与她的失联,正如那首歌描绘的场景——“后会无期:”
当一艘船
沉入海底
当一个人成了迷
你不知道
他们为何离去
那声再见竟是他
最后一句
当一辆车
消失天际
当一个人成了迷
你不要知道
她们为何离去
就像你不知道这
竟会是结局
在每个繁星抛弃银河的梦里
我会醒来
忘记梦境
因为你不知道
你也不会知道
和相距相聚之间的距离
在每个寒星坠入山谷的夜里
我会告别
告别我自己
因为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失去的就已经 失去
在三年的时间里,如果非要说忘了谁?那我会这样说:记忆永远都在,只能说,刻意模糊了谁,不愿在相对错误的时空遇上错误的人,浪费彼此的时间。可这一刻,再一次见到她初心不变的文字,我决定不再狠心模糊谁······
当我再次拿出手机,轻敲出一段文字时,得到的却是稍显遗憾的句子。
“你到了吗?”那时我也准备回去了。
“到了,我要在回家的车上了。”
“那,你肚子饿了吧。”我本想约她一起吃晚饭的,看来是不可能啦。
“恩,我买了包玉米。”她的回答依旧让我有些讶异。
“那好吧。”我很想发个红包请她喝杯咖啡,可细想和她的关系似乎会惊扰到她原有的生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过些天我来找你,今天先回家。”
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想太多的说。
“好啊,我带了不少葡萄和葡萄酒,等你来品尝。”
“恩恩。”她的依旧很洒脱。“那就星期五吧,那天我有时间。”
“奥。”我看了一眼日历讲:“那还有好几天呢。”
“因为还要开店,那天提前去我舅家结亲,才有时间。”
“哇,你都开店当老板啦。”我有些意外的说。
“ 又不是我学的美容专业,一个理发店。”
“很好啊。”我欣慰的讲。
第二天早晨在楼下小朋友上学的脚步声里,我迅速的解脱床的束缚,看了一下窗外的天气。果然,阴晴不定如同女人心的天气,在这一天换了一副阴沉的可爱表情。转而决定动手写几个字,碰巧那天是父亲节,便挥霍了几滴墨水。家里也一早就聚了一桌“麻友。”我只好选择其它的业余爱好啦——出去走在。想到昨天和她的谈话,又感慨曾经的学校也有三年没去了,不知曾经的老师是否依旧容颜未变,还是说“雕镂玉砌应犹在,只是珠颜改。”于是,我想着她的方向,悄然无息的背着包一流而去。
不一会的车程,我由少了人潮喧嚣的车站轻轻的走出热闹的小镇。看着昔日一望无垠的空地,而今已成了高楼商铺;光秃灰白的水泥路也在绿化带的映衬下显得勃勃生机;曾经人迹罕至的街道也在城镇化的照耀下变得繁茂热闹。我慢慢的沿着一股小径走到了大街,不自觉的来到一家书店。
看着排列整齐的书海,我多想放开一切在里面游走询问,但我知道,还有更有意义的事要去处理-—母校。加之她的突然来访,我应该去会会面才行。既是多年未见,怎能少了一份足以带动气氛的小礼物呢?一瞬间,把一支笔当作小礼物的念头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对,就这么办。
我如入无人之室般来到排列着色彩各异的钢笔的展台,看着它们迷人的可爱摸样,我轻轻的蹲下与它们进行心灵的对话。可它们都说自己不适合我的那位久别的朋友,因为配不上。我只好听从它们的意见,怀着不甘的心情默默走开。
出了书店,我有些绝望了,因为这个小镇就这么一个文具店,想要寻一支配得上她的钢笔,估计是折戟沉沙啦。于是我放弃了,决定先到母校走走。走到大街的中途,我忽而想到何不先打个电话问问她的具体地址,到时还能给她个意想不到的惊吓呢。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她留下的手机号码。
“嘿。”我带着读书时期的洒脱讲。
“你是哪个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而略带一丝疑虑的疑问句。
“我啊,马中林俊杰啊。”我还是不该当年的口头禅。
“奥,你还是那么喜欢林俊杰。”她立即明白我要表达的特殊意义。
“没啊,欣赏而已。”我打趣的解释。
“你在哪里呢?”她有些好奇的问。
“今天下雨没去工地,你今天忙不忙啊。”我刻意隐藏着此时的地理位置。
“一直都在理发店啊。”她平静的回答倒让我多了几分类似做贼心虚的不安。
就当我刚想问她理发店的具体位置时,我被一阵突然来袭的声音打断了通话。
“徐奇奇·······!”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抬头望去。
几束阳光洒在她如绽开的向日葵般的脸上,金黄色的长发与阳光相互交融,在阵阵夏风的轻拂中,宛若康河里的水草。不变的容颜带着一副熟悉的笑容,让我一眼便在记忆中重组了她的完整摸样。
“你怎么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她有些吃惊的从理发店的椅子上起身。
“我知道你忙,就是不想影响到你。”我面对这样的意外,似乎也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汇了。随即走进了这个装饰淡雅的乡镇理发店,感触到了她多年后未变的一面。
“哎呦,来都不告诉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她不变的微笑中带着一丝久违的腼腆。
“这样的感觉,不是更好吗?”我很随意的讲。
“哪里,你快坐,站着我压力很大。”估计是在意身高问题吧。
“我习惯了就这样站着,没事的,站一天都没问题。”我的回答似乎再次让她惊讶。
“不行,你坐着。我去换件衣服,等下我们一起去马关。”说着刚好来了一位客人,打断了她的行迹。
“不用了,哪里吃都一样。”我说着起身招呼那位年轻的小伙子。
“我带你吃最好吃的烤鱼!”她坚持着,还一边帮着小伙子剪头发。娴熟的技术也让我在那一刹,见到了多年不见的“鲜。”
我不知该怎样委婉的回绝,直接说对辣椒反感似乎又有点······
“我都很少去马关玩了,都快一个月了。”我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就这样决定了,等下我就关门啦。”她的热情让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
“都行。”我又展现出了洒脱的一面。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人?”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颜。
“你是指?”我有些不解的问。
“古莉莉,你是不是跟她好过?”她不再卖关子。
“噢,读书的时候认识过两天。”我很轻描淡写的说。
“认识?不止吧。”她还有更进一步的好奇,那我只好坦然的承认啦。
“就是比普通同学稍微近一点而已·······”这样的回答够明了的了。
“那叫不叫她一起呢?”她试探的问。
“她也在这里?”我假装不惊的说。
“她刚到这里的医院上班,跟我住。”她淡淡的说着。
“她是医学专业的?”我印象中她似乎·······
“什么呀,就是个护士。”她淡淡的说。
“那也很好啊,我有问题请教她呢。”我掩饰着内心的一缕青涩讲。
“她呀,哪是什么专业,恐怕还没你知道的多。”她打趣的回答着。
“呵呵。”我被她的童真般的言语逗笑了。
“喂,都下班了,你还不会来盖。”
“来了,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懵然的声音。
“你快点回来,看看哪个来了。”言语之中透着一丝神秘。
“是哪个呀?”她开始好奇起来。
“你来就知道了。”这个美丽的氛围还是被她保留了下来。
“啦啦。”
阳光没了来时的耀光,变得更亲切了。店外的行人也在太阳的追赶下加快了脚步,竟感觉一瞬之间少了很多喧嚣。一股少有的宁静在我耳边荡漾。与此同时,一个久别的老同学迎着下午的微风,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气息缓缓划过我眼前。
“啊,是徐奇奇。”她的微笑自然得不似凡尘。
“嘿!”我又一次拿出了读书时期的洒脱不羁。
“好久没见到你了。”她的不急不缓让我少了几分原有的尴尬。
“对啊,三年了。”我没什么羁绊的说。
“你别说这个,一说就特别心酸。”丁同学有些伤感的言论反倒让我有些不自然。
“这有什么,正确看待。”我不改常态的说,
“恩,我们晚上一起去马关玩你去不去?”她转而以疑问句的形式问古同学。
“你们要去马关呀?”她有些迟疑的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对啊,我们去吃烤鱼。”她转身对我微笑着讲。
“明天要出诊·······”她委婉的回答着。
“那我们就在家里吧,菜市场买点菜就好。”我也附和着讲。
“我怕你见到我家人会尴尬。”她有些不满的说。
“怎么会呢,都多大的人了,还·······”我强装镇定的讲。
“就这样说定了,我关门了。”说着当真准备关店出去了。忽然来了一通电话,打断了她原有的思路。原来是她爸妈今晚特别忙,就把煮饭的任务交给了她。
“呵呵。”一旁的古同学露出了理解的浅笑。
“这不就对了,走我们去买菜。”我也觉得这样妥当一些······
“那好蛮,不过我没煮过饭窝·······”眼神之中透出了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涩。
“没事,我看了很多烹饪方面的书籍,什么滇菜、川菜、粤菜等各大菜系,我都能知道它的配料侧重于哪些,有什么特点。”我秒懂她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在我眼中,她一直是个乖乖女,按理讲应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天堂下得厨房才是。实在让我有些费解,不禁感慨:现代的年轻人啊,哪里还有古之淑女的必备要素啊。
“哇,原来你还是多功能的呀。”她有些不相信的说着。
“呵呵,我还懂营养学呢。”我似乎有些锋芒毕露了点,谦谦君子的风范在这一刻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刚走出店门口,她就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额,我的手机呢?”说着,把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
就在我和古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她那无辜的可爱表情上时,她像,魔术师一样从背后变出了一款眼下的最新款手机。
“呵呵,跟你们开玩笑的。”阴谋得逞后掩饰不住的浅笑由她清秀的脸上顺流而下。
缓步来到不远处的市场,但见道路两旁的菜农,在渐落的夕阳下显得格外忙碌。小镇的菜类虽则不多,却能抛开哪些新闻上大肆报道的食品安全问题,放心的选购。
“你们想吃什么呀?”她眼睛里忽然闪出一束光。
“都好,都好。”我很随意的讲。
“那先看汤菜,再看主菜。”她有些故作淡定的说着。
“那边的小南瓜看起来很新鲜耶。” 我看到不远处泛着金光的小南瓜有着异于常菜的光彩,不禁有些·······
“那个家里有,不用买了。”她淡淡的讲,眼神里有着一缕不屑一顾的光影。
“那买条鱼怎么样?”我轻声的问。
“那很难弄的,你会?”她有些为难的说着。
“这有什么,交给我就行”。 我满不在乎的说。
“还是算了吧,家里有猪肚了。”她说着变向着一遍的蔬菜走去。我则没有听她的,走向卖鱼的摊位挑了一条大草鱼。回去的路上,我們三个都满载而归,在路过一家配料店时,我忽而又有了一个让她吃惊的想法。
“好久没吃皮蛋了。”我带着一丝怀念的口吻说着,虽然她们两个没有特别的反应,却还是应允了我这小小的奢求。
随后我们路过一排水果摊,对水果情有独钟的我又忍不住问:
“你们想吃什么水果,荔枝还是········”
她立马回了句“家里还有。”事后我才发觉,这是她善意编织的谎言。
回到她家煮饭的整个过程,竟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特别感觉。那感觉该如何形容,就像古之益友久别后重逢的欣喜;又像与家人之间独有的一种温馨。难以用言语全数详尽。所以在做饭过程中,我不自觉的拿出了手机,记录下了那令我喜悦的瞬间·······
整个吃饭的过程,尽管她的爸妈以及哥哥之类的都在,我却能从言语之中懂得他们的兴趣以及一些难以言表的东西。因而不会显得不自然,但也不张扬。而她也的热情也超出了我的预料,如果不是我借口不胜酒里,还有其它事需要处理,恐怕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局——饭局。最后是我一句看似说辞的话语结束了这场饭局。
“对面不是有手机店吗,我们去看看。”我强压着酒性镇定的说。
“不去了,再聊聊不好吗?”她的回答令我鄂然。
“还是去吧,时候不早了。”我又一次坚持着。
“好蛮。”随即我们走出了她家,沿路来到一个vivo手机专卖店。
“走,我们去这家店看看。”
“看什么?”她露出了一丝疑惑。
“换你的手机膜。”那是我在不禁意时发现的,她的手机下方有个让我难以接受的瑕疵。
“不换了,这样才好看。”她或许以为这是我客套的一面吧。
“不行。”说着我走进了手机店。继而询问老板有没有x21的手机膜,店长的回答是肯定的。就当我问好想拿手机给店长换时,她竟走出了手机店,还笑着说:
“你的是苹果,来这里看什么。”
“这里有你那款手机的保护膜,我帮你换。”
“不换,这样才好看。”我明白,这是语言上的反语,所以没有说什么直接走过去夺了她的手机拿给店长·······
沿着淡雅的月光,我们走在宁静的街道上,也算,从相识到这一刻的首次散步吧。这一夜,我们有对读书时代的追忆与怀念;有对现实生活的种种埋怨与不安;有感慨理想主义的不易与鲜有。也听她倾述很多过往的心酸时光·······、
“你知道吗,又一次我在梦里见到你。”她说到这,忽然换了一种严谨的口吻:“梦里你在一个大花园里,我在外边见你坐在石板上,很想见你,却又见不到·········”
“奥········”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惊讶。
“呵呵,说明你想他了。”一旁的古同学打趣的说。
“然后第二天起来,我心里特别失落你知道吗。”她转而又说:“人家不是说梦见别人不好吗,我当时就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我一下子听到这些,竟一时不知何言以对,只是一脸沉默········
“在我印象里,初中时期关系最好的就是你了,跟其他的男生现在都没什么联系了········”她依旧深情不减的说着。
“那时的我,太········”我被她的言语阻断了语言。面对如今的她,我确实没有了那一年的狂放不羁,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无拘无束·······
伴随着路途遥远的月亮,我们几个能在现实洪流的冲刷下,依旧聚在一起交心,我倍感不虚此行。尽管这里面夹杂着很多理想主义不愿触碰,不愿接触的东西,但我还是很高兴,能够听到她心灵深处的声音。
曲终必定人散,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今晚说了这么多,你可不要防着我,有什么心里话要和我说。”她换了以往的微笑略带一点严肃的说。
“ 有时间再见·········”又是意味深长的一句结尾········然而,现实之中的我们,再一次,失去了交集的可能性,又回到了未见时的局面。这,或许才是现实版的久别重逢后最真实的结局。不禁在停笔之际,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满纸荒唐言
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
谁解其中味?
很多人会这样问我,你整天写这些到底为了什么?我总会坦然的说:写作的初衷与严谨,我追求的是由心而发。就像我心里有生命之水,它需要流淌。写作,就是这么简单,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记录下来,如此而已。
——白睿晰
二零一八年七月七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