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看到书中提到了扎彩铺里给死人准备的物件比活人还要丰富。还提到对于死去的人他们也只是在坟前哭一哭,哭完还是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从来不去想人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天我们共读文章的二十三页到三十三页。看作者又把我们带到呼兰河的哪个地方,他们正在发生着什么呢?
人们煮一把盐豆就能下饭吃一年
呼兰河的小胡同更没有什么了,在小街上的人家,一天到晚看不见多少闲散杂人。他们买上二斗豆子,煮一点盐豆下饭吃,就是一年。
一个提篮子卖烧饼的从胡同东头喊,胡同向西头就都听见了。人们只是问一下糖麻花和油麻花是不是还卖着前些日子的价钱。或者摸一摸,但始终不买。
买了麻花的第三家女人和五个孩子
等到了第三家可真要买了。
出来的是一个刚刚睡午觉起来的三十几岁的女人。她头上梳着个卷,用个大黑网子照着,还插着不少疙瘩针。可这一觉,不但头发乱了,针也跳了出来。好像头上被射了不少的小箭头。
她总共有五个孩子。第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女孩拿了五吊钱用迅速的眼光挑了一个最大的麻花。其他的三个男孩也同样挑了起来。
等到哥哥们都挑完,最小的那个老五分不清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很瘦,肚子特别大,一伸手,黑的让我们看了都认不出是手来。完全看起来起着黑的灰的,深的浅的,各种的云层。他就用这手在框子里挑来挑去,弄的他满手是油,把他那小黑手染得油亮油亮的。而后他说“我要大的”于是就和哥哥姐姐厮打起来。
母亲看了这样,就拿起烧火的铁叉子来,向着她的孩子奔去,不料她跌在院子的泥坑里,把叉子跌出去五尺远。
邻居们和卖麻花的都笑出了神。
等母亲把他们追回来,一个个向着太阳跪下。便和卖麻花的大吵一架,结果只付了三个麻花的钱。再说那被挨家挨户摸索过来的麻花,被一个脱完了牙齿的老太太买了其中的一个。
她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小孙子说这麻花真干净,油亮亮的。
那卖麻花的人了老太太特别的喜欢这麻花于是就又说“是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哩!”
不过了,买一块豆腐吃去
晚饭时节,卖豆腐的出来了。买不起豆腐的人一听到招呼声就特别的诱惑,若吃上一块豆腐,切上一点青辣椒,拌上一点小葱子。但是天天这样想,天天也没买成。也就多吃几口辣椒,辣的满头是汗。他想开一个豆腐坊可不错。果然他那儿子长到五岁就说长大了要开豆腐坊。
传说有一个家长,下了决心说“不过了,买一块豆腐吃去!”这“不过了”三个字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我破产了!”
火烧云
这地方的晚霞很好看,有一个土名叫火烧云。三岁的小孩也会呀呀的指给你看。
这地方的火烧云变化极多,一会儿红堂堂的了,一会儿金洞洞的了,一会半紫半黄的,一会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大黄梨,紫茄子,这些颜色天空都有。
五秒之内天空中有一匹马,马头向南,马尾向西,那马是跪着的,像是等着有人骑到它的背上,它才站起来。忽然又来了一条大狗,它前面跑着,后面还跟着好几条小狗仔。又找到了大狮子,它和娘娘庙门前的大石头石头狮子一摸一样,也是那么大。
不一会儿火烧云下去了,孩子们便依在祖母的怀里睡着了。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的走
天河和月亮也都上来了。人睡了,猪,马,牛,羊也都睡了。
夜一来蛤蟆就叫,在河沟里叫。虫子也叫,在院心草棵子里,有的叫在人家的坟头。
秋天来了,种田的人白天忙着收割。晚上,多做几个割高粱的梦就是了。
女人一到了八月也不过是浆衣裳,拆被子,锤棒锤,一吹完,做起被子来,就是冬天。
被冬天冻裂了手指的,去李永春那买二两红花如果不见消,越来越肿,就再去药店,买一贴膏药,黏糊糊的贴在冻疮上。该赶车的赶车,该切菜的切菜。就是掉了,拿在火上再一烤,一贴,就又是半个月。到后来这手就越贴越肿大。
到后来,那结果,反正是一塌糊涂了吧。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的走,那是自古也就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的一声不响的就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