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八月份我坐上了那辆往北开的火车,那是回家的路。
我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七个多小时,夜都深了,火车的走走停停惊醒了我,过道上的人来来回回。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他好像是在过道抱着哭闹婴儿自己却困得沉浸在梦乡的中年男人,他好像也是左走右走发现只有手里的大烧饼在陪伴自己的老大爷,他好像也是彻夜难眠徘徊过道的即将走进社会的青年,他也像是在火车上坐错位置的人,终究要起身让座于别人,她似乎也是我对面的搂着女儿吃着隔夜蒸包的妈妈,他更像是一夜都还没合眼的正在趴在桌子上争分夺秒打着呼噜声的男人。
在这辆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我有多么庆幸我并没有走到尽头,因为不用刻意品味人们在选择最便宜车票时所看到的场景,我生性柔软,见不得任何让人觉得心痛可怜的场景,殊不知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人。
故事已经过去半年多,今日在图书馆看了一句话“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我想只有当我在路上了才能感悟这些,你呢,在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