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远嫁日本的同学聊天,她说:40岁的女人就像是春天的萝卜。我说:春天的萝卜?咋啦?开花了,美?
她说:美你个大头鬼,40岁的女人就像是春天的萝卜,外表看起来虽然光鲜依旧,但心却糠了。
我说:有道理,那四十岁的男人呢?她说:40岁的男人?一枝花?
我说:一枝花个屁,40岁的男人就像是秋天的大蒜。多厚的一层皮裹不住他日益膨胀的身体,多冷的天阻止不了他蠢蠢欲动地冒芽。
哈哈,书归正传。
端午不在地,重阳不在家,又到了种大蒜的季节。
周末,我正睡懒觉,姐姐就火急火燎的打电话来了:还没起床是吧?死懒不动。别睡了,赶紧来帮我掰大蒜,眼看到重阳节了,我这大蒜还没种呢,快来。
好咧!心想着大蒜有什么掰头,这活好干。
到了姐姐家,傻眼了,上千斤大蒜种摞起来跟小山似的,我天老爷,这么多?这什么时候能干完?
姐姐说:干一点少一点,别废话,赶紧掰,好的留种,孬的留吃。分开放。你赶紧干活,俺妈一会就来了,我们一起掰。
过了一会,老妈就来了,我们热火朝天的开始干活。
这平时掰大蒜炒菜,感觉大蒜长得还蛮可爱的,这掰个成百上千斤,不容易喽。没多会大拇指就疼的呼呼跳。但是没办法,再疼也得掰,再不种下去就冒芽了。
我问姐姐:为什么种这么多?这捣鬼东西长得这么结实,掰起来手都疼。俺能不能种点别的?比如说栽个油菜什么的?
姐姐说:今年不种油菜,螃蟹塘四周全部种大蒜。
我问:为什么?你跟油菜有仇啊?
姐夫在边上说话了,说:油菜到春天的时候长得太高了,直接影响我转塘子养螃蟹。所以今年全部改成种大蒜,大蒜苗由着它长顶多几十公分,影响不到我。
我接过来就说:对对,大蒜苗无论怎么长也长不过你,它有天大本事也不会比你高,你聪明,你厉害!
姐夫的身高不到一米七,是那种比较敦实的类型,乍看我都比他高。听我这样“夸”他,翻翻白眼,没吱声,出去了。
哈哈,他一走,我妈崩了半天终于开始笑了,说:你这孩子不是故意的吗?你又孬你姐夫长的矮。
我说:能怪我吗?他跟我姐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么矮,现在还是这么矮,一个男人,给了他二十年时间都没长高一点,瞎浪费粮食,能怪谁?
我话音刚落,尴尬的事情来了。姐姐家的二毛站在我后边,冷不丁来了一句:二姨,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连个男人都没娶到?你看我妈妈,她就娶了个男人。
姐姐跟老妈面面相觑的,没想到二毛会这样说话。姐姐拿起一瓣蒜就砸二毛:你这孩子,谁教你说这话的?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唉唉,不要砸二毛。孩子这么小,她什么也不懂,不能怪她。
二毛又说了:二姨,我从来没见你带过男人来我家,你也娶个男人带来吧!
哈哈,我乖乖,这抖音把孩子都教坏了,乾坤大挪移啊,男人都是娶来的。
我对二毛说:我没有你妈聪明啊,你妈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薅个男人在手里攥着,我傻呀,我上高中上大学,都没想起来找个男人。后来花大价钱买了一个,发现不好使,给了个差评,拿去退货了。
二毛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说:哦,我知道了。二姨,我把我班主任介绍给你吧。
我姐姐赶紧打岔,厉声厉色的说:二毛你再胡扯,我真揍你了。我继续逗二毛,说:好好好,这事情就交给你办,跟你班主任说说,俺们什么时候见上一面。
我妈在边上,又气又笑,说:老神经病遇上个小神经病。
我正笑着呢,二毛又来了一句:二姨,我班主任又年轻又帅的,你老了,配不上他了。
我乖乖,二次伤害啊,我说:你他奶奶滴,嫌弃我,是吧?滚蛋,快滚蛋。
姐姐赶紧站起来,把二毛连推带搡的给弄出去了。说:她胡扯巴咧的话都是跟抖音学的,真没有人教过她,你别生气。
我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四十岁离婚和二十岁结婚一样都是喜事!
我妈这回真生气了,说:瞧你能的,还喜事,哪个像你似的,无法无天。
我不睬她,摇头晃脑的背了一首诗: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哈哈,冻死迎风站,饿死不讨饭,我高兴!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奶奶的,即便是一辈子都瞅不到一棵树,也绝对不能便宜了大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