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10
……李改香
秋生拥着梅,与梅的朋友们一起入坐在一楼宴会厅的餐桌上时,他好像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合适,却突然拍了一下脑壳说,“看我这记性,哎,真是老啦,昨天,已经在二楼饭厅订了一个十五个人的大包间,怎么坐在这里了呢?”,说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随即站了起来跟着他,一溜人叽叽喳喳直奔二楼。
萍却忙着跑到一楼的更衣室里补了补妆。
把嘴用口红又涂的鲜艳了一点,脸上又抹了一层肉色遮盖霜,又把眉毛描了描,满意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说,“嗯,还可以吧。”
又把身上穿的驼绒紫色大衣理了理,然后用手轻轻佛了佛,那衣服看上去更加的整洁平整了,此刻,她看上去如一尊雕塑好的美人像一般,任何地方没有半点儿瑕疵,完美无缺。
她的这种做法是常有的事,因为她天生爱美,这让她的丈夫很是讨厌。
但她喜欢,她乐意。
她常对自己说,女人如一朵花儿,你若不爱惜自己,没有谁会珍惜你,这样下去,这朵花迟早会过早地凋谢的,但那时说不定连这样的一个丈夫也会嫌弃自己的,那样就不好说了。
男人天生是一个破坏者,他们千方百计把漂亮的女人娶回家,可是,一旦生活稳定下来后,觉得似乎处在了一段安全期,对女人一点儿也不珍惜了,而是别有用心地慢慢儿地去调教她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哄,打,骂,跪,哭,吼,装可怜,扮深沉。
他们有时把女人看的很简单,有时又把女人看的很复杂,有时候突然害怕她们张狂起来,有时候又觉得她们非常渺小可怜,他们既想看到女人优秀的一面,可又想时时处处牵扯住她们。
这样子,充分地揭示了他们担小,软弱无力的一面,他们一阵做鬼,一阵做人,先让她们过苦日子,慢慢在驯服她们,女人若不听话,便打,或任性地去外遇,以此来惩罚她们,让她们悲泣,痛苦,受伤。
其实,男人的内心世界里都有法西斯希特勒扭曲的一面,等把女人彻底征服后,然后又把她们当作一包垃圾,扔来扔去,踩来踩去,想怎么践踏就怎么践踏,实在可恨。
这样的男人在家庭中还是挺多的,他们善于温水煮青蛙,这样,不知煮熟了多少迷茫的女性,让她们变成了一个个可怜的保姆或怨妇,然后让他们失去了自我,彻底沦落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此刻,女人们已经丧失了一半的人生乐趣。
可萍不是这样的女人,她完全能想明白婚姻这回事了,并且能够看透男人,她不是一个好征服的女人,如今她非常清醒,并且正在痛恨那个无能而软弱的丈夫,因为他至始至终没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方式,可是,她不能离婚,在她还没有找到退路之前,这让她万万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只能暂时屈就自己,这让她很是煎熬。
当她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看到几个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女服务生在上上下下,忙忙碌碌地传菜,她想是不是她们已经上了菜了呢?这下坏了,想到这里,他急忙走进二楼的包间走廊,正当她探头探脑犹豫不决不知道进哪个包间时,梅突然出现了,忙着抬手招呼她,说,“哎呦,你跑哪里去了,大家正在等着你呢,快,快来。”
她一边急忙地跟在梅的身后,一边走进了包间。
“萍,来来,快来坐,一定罚你三杯酒,你迟到了?”
秋生朝刚进包间的萍大声嚷嚷道。
“对,罚萍三杯,”
她的几个姐妹们也冲着她叽叽喳喳,在凑着热闹,萍突然不知所措,窘迫地低下了头。
然后又抬起头来从容地说,“好的,喝就喝,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坐下来,低头寻自己的凳子,这一低头不要紧,她猛然看见座位的旁边坐着二,这让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好像窜进了一只小白兔,突突地跳,这突然的变化,让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