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有个不错的习惯,只要有人领路,我自己是绝不会记路的。其实换言之就是我的脑子不好、依赖性太强、不记事儿。但是,我从不担心那个领路人会将我遗失在陌生人的家里或者热闹的大街,因为我最初的领路人是父母,我最信赖的人。所以,即使我们家中现状依旧是像母亲口中那般“不堪入目”,我的童年却依旧是过着天天望着“白玉盘”、随时疑惑着我的小玩具娃娃们是否在我不经意间开口同我说话、替我解忧。我会因为没有糖吃而翻箱倒柜,那是母亲因为要干田里农活而来不及给我在太阳落山时的饭点做晚饭,我饿;我会在半夜因为天气突的一个捉弄(刮风)而停不住的全身发抖、抱住被子将自己蜷缩,那是土屋里的那扇简陋玻璃窗户窗眼里透着阴风,原来我自小就知道冬风那突破的力度和可怕的笑声,它在笑我、笑我因为懦弱而只会像一个无骨虫一般地躺在我的床上,它就赌我会害怕,我想不怕,但是我抵不住不害怕,最开始的赌约我就输了,赌约是胆。风多么狠心呀!完全不顾我那瑟瑟发抖的薄被,越刮越狠,不管不顾的打压我、欺凌我。但我知道,我最多害怕一个晚上,等到天明我就可以把窗打开,让光为我挡住晚间不愿离开我的破窗的阴风,它变成了白日里的风,但是那又怎麽样?我不怕了。可是白天过后又是狠心的夜晚、狠心的阴风,我得在白天做好一切准备。我讨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