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奶奶是知青
陆晨瑞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在文化大革命运动期间,政府组织大量城市“知识青年”离开城市,在农村定居和劳动的政治运动。我的爷爷奶奶便在其中。
1975年,我刚满18岁的奶奶高中毕业,响应毛主席号召瞒着家人报名加入了知青大队伍中。白天在农田里挥洒着青春,夜晚挑灯夜读,仍不忘学习文化知识。在两年多的知青生涯中认识了她的人生伴侣,也就是我的爷爷。裸婚时代的青葱爱情,简单而真实,严肃而纯真。当时知青的艰苦生活环境,锻炼着他们坚强的意志和不怕吃苦的精神。
1977年10月21日,中国各大媒体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并将于一个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570多万名考生最终录取了30万人,幸运的是我的奶奶和爷爷双双被华东水利学院(现在的河海大学)录取。四年的大学生活,他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最后一起分配到江苏省水利建筑工程总公司。起初,奶奶和爷爷都是从事于水利工程勘探和测绘工作,后来随着妈妈的出生,奶奶为了照顾家庭则改行做起了行政工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2021年11月11日,我陪奶奶和爷爷去参加他们的知青聚会。四十多年过去了,当他们重新踏上那片土地,早已旧貌换新颜,当年的破茅屋已矗立起一幢幢高楼,但那片泥土的芳香没有变,乡愁没有变,乡音更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清澈淳朴。从他们的交谈中,我仿佛看到了他们当年战天斗地的场景,听到了昔日奶奶清脆的歌声。“千万青春留沃土,一泓碧水存山岳。”四十多年的岁月,让这些爷爷奶奶们从青葱少年到今天的两鬓斑白,岁月老去了他们的容颜,冲淡了他们的人生坎坷,却加深了他们的革命友情。
知青岁月早已成为爷爷奶奶一段无法逝去的回忆,虽然他们的年轻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但他们的心却留在了那一片蕴含和流淌着他们青春热血、黄金年华的土地之上……下乡劳动是他们这一代人的酸甜苦辣,同时也是他们的人生考验。难忘知青生活,难忘他们在农村的点点滴滴,这是他们进步的开端,也是他们一生的骄傲。
舌尖上的人间
吴宜轩
有时候我们好像总认为过去的事情离我们很远,其实不然。可能只是只是一句轻轻的话,像微风拂过水面,记忆便如同涟漪般一圈一圈地晕开来。
饭桌上,我们热烈地聊起以前的事,妈妈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神望向前方,呆呆地说了一句:“以前我如果吃到今天这一桌菜会高兴死吧……”
以前的西山岛,尤其是还没通太湖大桥前,很是闭塞。想出岛只能乘船,还极不方便。物质,尤其是吃食,极其匮乏。妈妈曾跟我讲起,以前她去春游,包里也只有两个鸡蛋。有一个同学分了她一小块苹果,她竟不知道是什么水果,只觉那东西是山珍海味。那时想吃肉,难。我们家条件不好,别家好歹一个多星期会去买一块肉,我阿爹只能问别人讨几条猪尾巴,红烧着吃。却又舍不得放酱油,于是,红烧猪尾,看起来竟是白白的。
但这毕竟是肉啊。我妈说,一星期就盼着这一天,吃完了甚至还有小小的惆怅,毕竟又要挨一星期。阿爹的手艺也确实好,会把尾巴煨得烂烂的,出锅时碗上飘着一层少见的油脂,脂肪一点不腻,吃着还弹牙。
那时我们家还做着一门平价烤鸡的生意,阿爹会把许多味中药混合,变出香飘十里的烤鸡来。“那个时候,全西山的时候都来问我买烤鸡。”阿爹满脸的骄傲。“那为啥现在你不卖了啊?”“唉,方子失传喽!”
夏日将逝,阿婆开始晒毛豆干。盐水煮过毛豆连着杆放在太阳下曝晒,三两天就晒好了。抓起一大把扔进嘴里,是“硬香”,浓郁而悠远。直到现在,她每年还会晒。一年一年过去,物是人非,然毛豆干的味道却从未改变。
人世间,最叫人贪恋的,便是从前为数不多却潋滟了时光的吃食。是妈妈嘴馋偷过的青桃,是我爬上树摇下的红枣。它们永远存在这人世间,在某一时刻忽然唤醒味蕾,继而又延续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世间。
我家的“人世间”
朱瑭玥
一点烟火,一点人情,一点世故,便酿出了一个人世间。
上世纪五十年代,新中国初建立,我的爷爷在藏书的一个小农村,葟村出生了。
他的父亲是一个被打倒的地主富农,所以家里也比普通人家穷得多,自然无法供爷爷上学,于是他很早便步入社会打拼。最初是在村附近一座名为“庙山”的山上运石头,将一块块山顶的巨石扛上山脚的船。他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数不尽的汗水与难以想象的劳累换来的。他依靠着他的脚踏实地当上了装卸石头的一个“小头目”。
后来,我的父亲来到了这个世上。爷爷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干活的动力也多了些。只是父亲四五岁时患了场大病,脊柱结核。乡下条件差,爷爷背着年幼的父亲四处求医,坐船去了南京治病。孩子的病终是治好了,可生活的压力迫使他急需更多的钱。恰逢采石场收益不好,爷爷打包回了家。
他深知没文化的苦,不愿父亲也一辈子做个可怜的打工人,便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父亲上学。他们兜兜转转,四处寻觅生机。先是去了常熟的服装招商城,想着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失败了;那再来,他们发现那儿的人经常吃不到饭,于是又做起了盒饭生意,奶奶烧菜;父亲跟着在那儿上了一年的学。
好景不长,常熟毕竟人生地不熟。他们又回到了村头那两间家徒四壁的小平房。这次,爷爷叫上几个伙伴做起了石料加工,生活倒是稳定了不少。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命运终于向他们施舍了一点幸运。爷爷这边刚当上村里的小队长,那边又成了石料厂里的老板,生活可见的一点一点宽裕起来。父亲也不负众望,保送进了木渎镇上最好的高中——木渎高级中学,也是我就读的学校,不过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
许是多年的苦终于熬到了头,父亲以理想的分数考去了南京,在附二院工作,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爷爷也终于当上了退休老人,享福天伦。他的厂在妹妹出生后就关了,只是偶尔还做点石料生意。
然后,便有了我记事起的模样:清瘦黝黑的面孔,满脸的皱纹写尽了沧桑,时常抽支烟,眺望远方的忧郁小老头;不过对我们总是百依百顺,笑容满面。
2022年,苏州疫情爆发。我的父亲前往五院支援,那是苏州最危险,也是最光荣的地方,刚刚平安归来。从人人喊打的地主阶级到抗疫一线的白衣天使,这之间经历了几代的奋斗与努力。
我从来都不知道爷爷曾有着这样的过去,只是闲聊时谈到的“人世间”勾起了父亲深刻的回忆。有人说我爷爷一事无成,但我知道,父亲就是他一生最灿烂的荣耀。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晚父亲眼底暗自闪烁的泪光和爷爷艰难的创业史,因为那是独属于我家的“人世间”。
清欢
黄伊
偶然抬头,看向窗外,嚯!
这雪,将天地奏成了一首纯白的散文诗,楼下罕见地积起了薄薄一层雪毯,那雪上的脚印,踏出了一个个响亮的感叹号,而路上的道道车辙则成了冬的破折号,延续着舒缓的咏叹调。
我当然不能仅仅满足于视觉上的享受,放下笔,立刻便出现在楼下。小巧玲珑的雪娃娃纷纷扬扬地向大地奔来,不知何时,那个调皮的弟弟也嗤嗤笑着向我奔来。几缕雪白洒在我的脸上,随即那笑声又远了。我全当这是一个淘气的新年祝福。此刻,一丝冰凉化进嘴角,是雪。
舔舔嘴角,我便尝到雪的味道,清爽而令人愉快,大概就像是——清欢?可这清欢从哪儿来呢?来自这雪?亦或这冬?好像缺点什么。我想了想,渐渐有了答案。这清欢,不是只酝酿于这和平而繁荣之下吗?
我不禁想到家人与我说过的,十几年前,那是仿佛从遥远的北国飞来的雪,那已经不是雪娃娃奔向大地,倒像是数不尽的战士冲来,寒风凛冽,他们只能尽量将刚出生的我包裹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路上随处可见被冰封住的动不了的车,好不容易,我们才从医院折腾回家。
脑海里,紧接着又想象到二十年前。那时,他们刚来苏州,打算在这里发展。一路上受尽了苦,本就不宽敞的车厢里人挤着人,路途颠簸。那时的马路还没有这么宽这么平,路边电线还很杂乱无章,通讯还没有现在这样方便……
也才二十年而已,二十年后的今天,生活富足了,才会有享受到这清欢吧。
咔嚓——雪中一个撑着伞的身影,摁下相机,记录下这平凡而宁静的时刻。
爸爸妈妈的故事
王婷
简单描述我们家的经历,那就是:我妈来自合肥,我爸来自盐城,他们在上海相遇相爱。他们回到盐城后有了我,最后带着我来到了苏州。
我妈时常抱怨我爸的懒惰和“不务正业”,看见我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就说“像你爸一样”。而我爸基本上也不生气,每次就嘻嘻哈哈地和她开着玩笑,最后还是把她逗乐了。我妈也常开玩笑说她这么优秀,就是被我爸耽误了,如此说多了,我便也好奇:“欸,爸爸那时候在上海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啊?”
“其实哪存在什么追不追的,我们是你二叔介绍认识的,后来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穷啊,但你爸还是每周都带我去吃一次肯德基。你现在觉得这好像没什么,但对于那个年代的我们来说,这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更何况你爸还会点好多,生怕我吃不饱,我就这样被他养胖了不少。
“你爸有一次给我买了件xx牌的衣服,花了几百块钱呢,要知道那时候我们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钱!这事把我感动了好久呢。
“啧,你看看你爸现在那个挫样,早知道就应该有点远见,怎么那么容易就看上你爸了呢。”妈妈又开始了日常嫌弃。这时候爸爸突然从房间里窜出来,一脸不服气:“欸,你可别在女儿这败坏我名声,有本事就把那个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给女儿看看。”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照片什么照片?”
爸爸一脸神秘,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拿到我面前。
红色的背景,主角是两个穿着白衬衫的人。两人脸上都带着青涩的笑容,那笑仿佛可以融了冬日的寒冰——这是他们的结婚照。我看着照片上清瘦却不失英俊的男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
“对啊,我那时候帅吧?可惜结婚后我就被你妈养挫了。”爸爸一脸可惜的样子。
“被我养挫了?你摸摸你的良心……”他们又开始斗嘴了。
嘿,哪存在什么耽误不耽误。平凡的陪伴看似平淡,其实这才是爱情褪去繁华后,不离不弃的样子。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胡天悦
生活是多变的,也许时间改变了它们,也或许还有环境等等。而我现在写的文章,离不开时间因素。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开了一本相册。母亲说:"在这本相册中,很多老照片,都包含了三代人的技术发展和变化......这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些老照片会是什么样子?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翻开相册第一页,一张黑白照片映入眼帘:那是远离城市的一个乡下,没有奔驰的汽车,花哨的行人,有的只是黎明前赶去耕地的爷爷。黄土道上,有着大小不一的脚印,牛马羊狗,都从这里走过。爷爷肩上挑担,徒步向田地走去,很费劲。雨后的土路上遍布着泥,一步三滑,很难行走,到处都是泥泞。爷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麻布衣服,其中八处是大大小小的补丁,还有用稻草编织的鞋子。
我轻轻翻开第二张照片,最吸引我的是一辆自行车。父亲那时候有一辆自行车,父亲坐在自行车上,很容易地骑行,节约了许多时间。父亲小心翼翼地推着自行车,仿佛这是一件珍贵的东西。当时,照片已经是彩色的,但不是那么清晰。衣服上没有了补丁,而是干净整洁的衬衫,但是离我们现代的衣服还很远,鞋子已经是布鞋了。那时家中最贵重的东西,可能是墙上的一台黑白电视机。
下一张照片,我们这个时代的照片,清晰可见。衣服五彩缤纷,鞋子很漂亮。白色的墙壁,到处都是电器,电视机有64英寸的彩色,门外有一辆车。说到学校,一辆高大的高级汽车可以在几分钟内让你到达,而不是简单的步行。它解决了你的时间问题。我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有一套崭新整洁的桌子……
高耸的高层建筑,无尽的河流和道路……作为中华民族的儿女,我凝视着我伟大祖国的大江大河,热切希望十几年后能有一天,我为中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时代的变迁
徐元哲
从小到大,每次去舅舅家,我都会兴致勃勃地去看门口的那口井。这口井从自然地理的角度讲在块风水宝地,从人文地理的角度讲,随着时代变迁,已经处在一块烂透了的地方——水龙头旁。不同于我的新奇和好奇,大人们总是对此习以为常,只是一边闲聊一边注意着我的动向。妈妈曾经凑上来向我科普,说以前他们做饭都是用的井水,这样做出来的粥上面会有一层绿色的粥油,很有营养,可惜现在的井水被污染,不能直接食用了。那时的我懵懂无知,对此深信不疑,现在想来却总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井水能有这样的功效?但不论如何,我仍是每次都会蹲在井旁,扶着厚重的石块,往那深邃黑暗的洞中望去,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小学旁有一片水杉林,以前每次上下学都会经过。一排排水杉树有高有低,但都笔直地插向天空,在风雨中沉默地静立着。见我高高地仰起头看向水杉,妈妈适时地开了口,告诉我以前家家门口都会种一棵水杉树,就是因为那笔直的树干是天生的横梁,现在都是万丈高楼平地起,造房子不像以前那样艰难了。听完,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的楼房,又看了看水杉,又看楼房,又看水杉,一时间竟不知到底谁更挺拔。
缝纫机、收音机、煤油灯……无数旧时的物件随着时代变迁而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它们被人们封存在记忆的角落,激励着我们继续为幸福生活而奋斗。
灯光里的人间
左轩铭
灯光早已习惯点亮夜晚的世间,迫使黑暗踯躅自叹。人们在街市上,在商场中,尽情享受着眼前事物不会被黑暗抹去的被拉长的时间,充沛了华光溢彩的生活。晚上归家,打开灯,亮光霎时间焕然了每件物品的颜色。走到窗前,凝望着掺杂着浅白的夜,多为自己在晚上的无忧自由而暗自欣喜,痴迷。
现在回望,发现历史的发展就像彩灯照亮世间般迅速。
几十年前,在母亲的记忆里,灯光是珍贵的。买回家的煤油,必须小心翼翼地添置在老锈的煤油灯中,轻微刺痛鼻尖的煤油味冲散了房屋内平淡的空气,牵引着家中孩子们跳动的心。然后就有一个光荣的人,掏摸出瘦扁的火柴盒,仔细取出一根较好的火柴,用另一只空缺了的手,严实地护住沾了煤油的灯芯,心里还念叨着不会有风钻过手的空隙,吹冷了那个亮光的来源。这时候,轻慢地将起了火的火柴,探向灯芯。“哗”,随着紧快急促的火焰声响起,煤油灯的周围明亮了。狂躁的火焰上下窜动着,舐舔着家人们兴奋的心。
亮光,有时候来自于一个更加欣喜若狂的东西。好几天才能相逢一次,为电灯拉上了一层神圣的帷幕。当时村里突然停电,常常需持续几天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深邃漆黑的夜唯有靠昏黄的煤油光来度过,叫母亲等见识过电灯的小孩,牵肠挂肚。大人们向往光明,何况处世未多的孩子。总把电灯的开关开着,只要电来了,灯就亮了。灯亮了,煤油灯就肯定不用了,那东西真叫人哭笑不得。上了床,盖好被子,目光抵着天花板,滑溜地到了电灯上。那时候的灯,不比现在刺人眼睛,反倒是令人心驰神望。天花板上的深沟,为何处处透着温暖,透露着晨日不见得奥秘。闭眼了,又睁开,留恋一下夜的宁静。
倚靠窗台,一边是冷漠的黑,一边是迷惑心眼的白,产生出了白昼的幻觉。母亲静静地来到身旁,意气高扬,“祖国发展的真快啊,短短几十年,晚上就如此丰富多彩了。电灯,真给我们带来了莫大的方便。”
光阴似箭,转过历史的方向,黑夜在发展,发展成绚丽的明天。
尘封的岁月
徐子淇
“卡塔!卡塔”从我家的书房里传来一阵阵带有年代感的声音,那是奶奶正在缝补那些破了却不舍得扔的衣服裤子。
每每如此,我便会想起我家书房的一隅角落处,一台上了年纪的老式缝纫机默默的坐在那里,像是守护着什么,爸爸说它的年龄跟奶奶差不多,虽然历经时代的变迁,但是却是仍然经久耐用,老物件就是那么扎实,爸爸不无感慨到。
缝纫机平时的时候,大家都不曾去记起它了,只有等奶奶戴上老花镜,拿着线对着针头一遍遍的穿过去,可总是事与愿违,总也不能如愿,这时候我的出现总会让奶奶脸上露出丝丝笑容,不知道是因为我能帮她成功的穿过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切准备就绪,一块块花布在奶奶一双巧手下,配合着缝纫机的针线上下翻飞,脚下的踏板发出“卡塔卡塔”的声响,像是在给奶奶伴奏,又似乎在为奶奶灵巧的双手鼓掌,相得益彰,像一首美妙的协奏曲。一会功夫,奶奶就把花布变成了漂亮的衣服和裤子,引来家人和邻居的阵阵夸赞声,奶奶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奶奶特别节俭,我穿剩下的一些旧的衣裤,她总也不舍得扔掉,在她手下,变魔术般的把那些已经“废物”的东西变成了宝,一个布的环保袋,一个小巧漂亮的靠垫,一个精致的装饰物,奶奶总能给我们惊喜。我经常趴在缝纫机旁的桌子上,边看奶奶做活,边听奶奶讲“那个年代”的故事,奶奶说:她小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家里孩子多,大的孩子穿过的衣服裤子,是要留给老二老三穿的,那时候的孩子又调皮,喜欢在地上摸爬滚打,久而久之,屁股上膝盖上破洞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这时候,不得不找块布来补上,因为穷,能找来的布也不一定是一个颜色的,只要能把洞遮盖就行,在那个年代大家都差不多,也不会觉得丢脸。 听着奶奶的“故事”,我觉得我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衣食无忧,不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基本上也就如此了,有时候还要耍耍性子。比起奶奶妈妈那2代人,我突然间觉得我们有点生活的太过安逸了,我们应该珍惜眼前得来的不易。我心里五味杂陈,望着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缝纫机,虽然老,但是却是那一代的记忆!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俞正轩
我站在时光长河边,回望着过去的历史。浪花翻涌着,席卷着我的思想,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代。
“嚓、嚓、嚓。。。”一路“惊街”,一声吆喝--“磨剪子嘞,锵,菜刀。”老街深巷中传来了一阵阵吆喝,听到声音的妇人们连忙拿起家中的钝刀,锈剪刀,循声向手艺人而去。年轻的奶奶也是其中一位,在接过奶奶手中的锈剪子后。只见那手艺人熟练的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磨刀石,在下面垫上一块抹布,在上面滴了几滴水。握住一片刀片,娴熟地沿着剪刀轴心的方向用力地磨着。很快,剪刀的一块刀片就变得锋利起来,手艺人迅速换到另一片刀片,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动作。再将剪刀拿起来,空剪几下,一些剩余的铁锈便掉落下来。
没过多久,一把锈剪刀又重新变得锋利起来。手艺人将它递还给了奶奶,又拿起了一把钝刀,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翻,像是在考虑如何将刀磨得更为锋利。接着,他把钝刀放在了磨刀石上。没过一会儿,一把崭新的菜刀又出现在了手艺人的手中,用砂纸擦了擦,将它递还给了奶奶,又赶忙去磨下一把刀了。直到黄昏才背上他的布袋,吆喝着,逐渐消失在了暮色中。
我的思绪也随之回到了现在,现在的街头巷尾中,很少能够听到磨刀匠的声音,会这门手艺的人也越来越少。年轻人不想学,也觉得不必去学,刀钝了,只需去商场中买一个。只有少数的菜馆还是找磨刀匠磨刀。这门手艺,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
这个奶奶无意跟我讲过的事情,却让我思考了很久。几十年以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的老手艺却也被一些机器所替代,埋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可是,磨刀亦是磨“人”,只有经历磨练的手艺才是时代的精品。
两台电话
徐梓隽
自从搬进了新房子,老房子里就只剩下爷爷和奶奶。每次回去看他们,总是爱去阁楼的储物间里,寻找那些老旧的东西,以及儿时的回忆。
有一次,在阁楼上摸索时,偶然翻出了一台黑色的台式电话机,也解封了一段属于它的故事。
早些年间,我们一家四口还住在老房子里的时候,家里有两台台式电话机。一台黑色的,另一台是白色的。黑色的在三楼主卧的床头,白色的在一楼客厅的长台上。自打我出生起,这两台电话机就在家里陪伴着我,有时候静静的,有时候铃铃作响,不论我是在睡觉还是在嬉闹。
这两台电话机,从我这个小小的人儿看来,它们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总觉的,白色的电话机响的较多,常在客厅里“叮铃铃”地响。它一般是由爸爸或者奶奶去接的,因为它的电话多半是爸爸的领导、同事和奶奶的租客打来的。这台电话常常伴随着工作一同到来,它承载的是事业,与外界的联系。黑色的电话响的较少,平时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和我们一起享受睡眠。它的电话一般是由亲戚、朋友打来的,伴随着家长里短、嘘寒问暖。它承载着的是家庭,与内圈的联系。
就这样,一黑一白两台电话,承载着我们家的关系圈和与他人的往来。后来长大一些当然明白了,原来它们是同时工作,只是我所处的时间和空间让我对它们有了不同的定义。但这并不影响它们在我心中的意义。
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两台电话机逐渐被便捷的手机替代,淡出了我的视线。但每当手指按在电话按键上的声音响起,我总能听到来自过往的回音。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孙鉴晖
时间的长河是无止尽的,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回首往事,就会发现那时的美好。
“咔、咔、咔……”在一声声夹鸡头米的声音中,我度过了一个三年级的暑假。
那年暑假,奶奶买了一大袋鸡头米,准备在暑假里剥给我吃。在她拿一大袋鸡头米回家的时候,爷爷就已经说了:“这么多鸡头米不知道要剥到什么时候,买这么多干嘛?”奶奶却说:“肯定剥得完的,买这么多就是给孙子买的,又不是给你买。”
于是,奶奶开始了她日复一日的剥鸡头米的日子。奶奶平常睡得早,起得也早,整个暑假,奶奶5点多就起来剥鸡头米,每天一有空就剥,一直要剥到晚上9点多。
在一天下午,做完作业的我闲的无聊,于是就坐在奶奶旁边看她剥鸡头米。突然,奶奶说:“好孙子,你要不要也剥剥?”“好!”我激动的连连点头。于是奶奶从车库里拿出了一个专门剥鸡头米的器具,并教我怎么用。我一粒一粒地剥着,越来越熟练。奶奶看了我剥的鸡头米后,夸我剥得特别好,我开心极了。
如今,那块剥鸡头米的板子已不再用了,可能是在车库里积灰吧。那段和奶奶剥鸡头米的时光,却不会在我的记忆里尘封,它将留在我和奶奶共同的记忆里。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石亚宸
以前,人们吃饭是用土灶的,现在家家户户换上了电磁炉,煤气灶。可我还忘不了老家的土灶。
小时候回老家,最喜欢的不过是那些城市里没有的东西,土灶就是其中之一。一开始我只是往火里扔干草,看着里面的火苗,觉得好玩而已。等长大一点了,就开始帮忙做饭,火大火小都由我掌控。最开始我连生火都不会,就用打火机对着竹子硬烧,还烧坏了好几个打火机。后来我知道先要点燃干草,再把竹子放进去,慢慢的,慢慢的,竹子就燃起来了。第二件难倒我的事是如何控制火的大小。奶奶说火大一点,我就得立马让火旺一点;奶奶说火小一点,我就得立马让火势弱一点。控制火的大小是靠的长期的经验,随着我年龄越来越大,我的控火技术越来越好。可是,有一年我老家装修,把土灶给拆了。于是我再也不能去帮忙生火做饭了。
时代是在不断进步的,落后的东西终将会消失,所以我们应该做好当下,展望未来。愿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
吴颖轩
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我们的这个家呀,就像一条小船,随着时代的波涛逐步前行,但是不变的,是小船里面的东西——题记
阳光明媚,又是美好的一天。清风吹拂着树冠,树叶随风摇摆,有的从伙伴的怀抱中挣脱,飘摇了一小会儿,躺在了地上。
电视一如既往打开着,里面播放的,不必说,都是祖国近期的建设所取得的成就。这一点,我们家所有人都达成共识:“祖国好!”朴实的几个字中,洋溢着中国人所特有的兴奋。没错,我们国家离民族复兴的旗帜,越来越近。
所谈及的话题离不开被疫情笼罩着的上海。它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中,对于上海、以及上海的同胞们,表达着深切的关切与同情。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凝聚着一种信仰,或许应说是自信,对国的自信。没错,中国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城市的,对于上海、对于新疆、西藏、港澳以及对于宝岛台湾,我们祖国所给出的,永远都是最温暖的怀抱。
为什么我们有自信?对于曾经的中国没有了解的人是不会如此的。我也曾见过如今还屹立在乡下土地上的小房子,破败,简陋。听妈妈说起过,这是她们五个姐妹和父母共同居住的家。不可思议!一座看起来还没我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大的老房子,竟然曾经是7个人的家?的确如此,妈妈一本正经地说,当时经济的落后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们过的还是一个丰富多彩的生活,因为自由、平等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如果当时已经有了幸福的思想基础和政治基础,那么现在多了的,一定是经济基础。我们现在居住在楼房鳞次栉比的城市里,经常能吃到以前父母一个月也不能吃到几次、甚至是从未听说过的美食,穿着一年一换的衣服,乘坐公交车和地铁出行。是的,这就是祖国的进步,如果是一个弱小的国家,一个没有经过历史洗刷的国家,是不可能如此的。
追逐着时代的波涛,一直生活在人世之间,背后有着强大的祖国,这些都有了,我们还能没有自信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蔡明昊
爷爷家的房子已经很老了,历经了百年的历史,这幢历经沧桑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已成危房。我爷爷叫来了建筑施工队,破土动工将房子拆除,在原址重新建造新房。在整理爷爷旧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盏煤油灯,爷爷小心地将它拿了起来。
爷爷说,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绝大部分家庭都是用的煤油灯来照明。那时候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的,生活条件自然比现在差得多,而煤油灯就是那时我们最好的照明物。你看这煤油灯,它的外壳是用玻璃制造的,外型像一个大葫芦,上面有一张圆圆的大口。玻璃瓶身与底座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旋钮,旋转它便可以控制灯芯进出,从而调整火光的大小。在那时候煤油灯对我们来说可是日常生活中的必须物件,现在煤油灯可以说是已经绝迹了,就像我那个老式发条钟一样。我从爷爷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他念旧的情怀和对他对年轻时的回忆。我的目光望向爷爷手中的煤油灯,上面布满了灰尘,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好像瓶壁里面还有可见的油渍。对我们来说煤油灯确实没什么稀奇的,可在那时这微弱的火光却是人们对光明的向往,我的爷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读书学习的。在我父亲那个时代,每当停电的时候,也会用煤油灯继续照亮生活。
现在我们的生活条件、环境好了,科技发达,在也用不上这煤油灯了。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富起来了,以前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像星星之火,在每个夜晚燃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历史的长河里, 落下的,是我们落后的封建制度;升起的,则是我们新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愿望和对新生活的向往!
感谢党和祖国,给我们带来一个充满希望、和平的世界!
粮票
柳雨欣
“你们怎么这么挑食,要是在以前你们早饿死了。”,吃完晚饭,奶奶又开始抱怨我。“奶奶,时代变了,现在有这么多蔬菜,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我不耐烦地反驳。
“哎,话不能这么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勤俭节约,懂吗?”奶奶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那块玻璃板下面拿出一张黄色的小纸片,它被折叠过多次,还带着斑斑点点的锈迹。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三个大字“壹市斤”,这是一张粮票。
粮票的产生是因为物资的匮乏,所以那是中国选择分配各类资源,买东西都需要票。所以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有一种简朴节约的精神。看着这张粮票,奶奶开始回忆往事,回到了那个艰难的年代。
“在那个时候,所有的粮食都要用粮票换,就像现在用的人民币,每人每个月只有五斤,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小孩因为营养不良都面黄肌瘦,一年只吃一顿肉都是常有的事,新衣服更是过年才有一件。还有人会带着鸡蛋或者蔬菜到城里换粮票,但即使是这样,也仍然不能算充裕,我们村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人因为没有粮食被饿死了。
“后来国家发展起来了,经济不再落后,粮票和粮票背后的分配制度也就没了,现在的粮票都是拿来收藏用的。说到这,奶奶叹了一口气,还是你们好,生在这样一个好时代,不愁吃不愁穿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国家发展的快啊,现在手机往口袋里一放就能出门了,想买东西连门都不用出。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也不会用手机,以后估计是连门都出不了喽。”说到这,奶奶笑了起来。
粮票也好,现在的手机支付也罢,都能体现出国家的发展情况。从按人分配到现在的自由交易,50年间,中国的经济不再落后,摇身一变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生活变得富足时,那种简朴节约的精神却被忽视了。
我家的“人世间”故事——家乡的房
邓李一涵
作为一名“00后”,我对生活中的沧桑巨变或许毫无概念,从前捉襟见肘的生活也从未经历过。但是,与家中长辈谈笑的过程中,我才真切感受到了家乡一路上的变化。
很小的时候,我还常居家乡扬州。那时回老家丁伙镇,就能带给从没去过乡下我无限的好奇心。老房子所在的那个村,似乎和旁边的彰墅庙一样年代久远。因此在我的记忆中,老家总是最神秘的。外公与外婆是在二十来岁结婚时,盖了老房子。几间低矮的土房,和其中弥漫着的陈旧木味,承载了太多老记忆。战争年代过去,人民仍处艰苦之中。
这时,国家开始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像外公、外婆一样的广大农民,家中光景逐渐得到了好转。九十年代,恰逢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上初中,外公外婆攒够了钱,住进宜陵镇一栋房子的一楼。这个家,也就是我很小的时候居住的地方。由于是一楼,所以多出了一个两面围墙的小院。我当时在宜陵镇上了一年的学前班,做教师的外公就用粉笔在青灰色的水泥墙上写字,我则用竹竿一笔一画地认。08年的北京奥运会刚过去,人民也在这个时段开始幸福起来。
再后来,2012年以后,父母基本上稳定了工作,我就回到了苏州上幼儿园。在此段时间,和蔼的外公过世了。我最后一次回丁国老家,告别了外公,也告别了老房子。新的发展总是伴随着旧的消亡。与此同时,国民经济越来越发展迅速,独自在宜陵的外婆住进了明亮的楼房,生活水平大大提升。居住在苏州的父母也和我一起感受着生活的殷实。人民将见证祖国的复兴!
愿人民越发幸福,愿祖国越发强盛,愿世界越发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