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这个标题,觉得有些小女人的矫情,但一想,这倒与“奶茶”的文艺范儿有一搭。在娱乐圈里,像“奶茶”这样的女人,读书、旅行、写作、摄影抑或一个人“孤独”这样的文艺,的确鲜有,但这不是最打动人的,最打动我的,是被她修炼到骨子里的那份“得体”。
说到得体,不由想到“奶茶”作为情怀之作的《最好的我们》,在热播期间卷入的“退票门”。说实在的,作为喜欢奶茶二十年的“粉丝”,对这部作品并不喜欢,但这是另一个命题,我想在这里说的是关于奶茶在面临“退票”风波里的得体。在网上可见以“刘若英工作室”为落款的声明,她在声明的主题是《致所有关心刘若英的朋友们》,声明里态度明确“积极协助配合相关部门尽早查明真相”,同时更“恳请媒体及市场评论者在引用、报导相关信息时,请全面客观”,同时短短的声明里数次出现的“感谢、谢谢”不分析对错,只观这份“声明”,就能感受到刘若英的智慧与得体,在之后招开影片主题讨论会上,被记者数次问及此次,她面对镜头,依然笑容温和、神色淡定、目光清澈。她不门闪躲,亦不多说,只谈主题,只低声轻语“声明里已经说清楚了”就一笑而过,在风波里这份“得体”与从容,让人感叹。
说起刘若英,似乎总是绕不开陈升。可以说,没有陈升,可能没有今天的“奶茶”,当然,连这“奶茶”二字也是陈升取的。当年二十一岁的刘若英从国外名校古典音乐硕士毕业,在台湾偶遇陈升,当时是奶茶主动上次“自荐”,也是从那以后成为陈升的助手。之后奶茶出唱片演电影,事业一路高歌,同时一起走进大众视野里的,还有这段“感情”,而让这段感情得以发酵的,是2005年的《桃色蛋白质》节目,看过那段视频,你会觉得在那里面的奶茶非常不“得体”,她流泪,她有些失控,她对陈升说“我是你手中的一只风筝啊,你拉一拉总会回来”,这些话,我们都有看到,但我看到的,是那份深情,但并非世俗里的爱情,高唱着《为爱痴狂》的奶茶,我们从没听她公开说过“我爱你”,他俩的感情,最终也是“发乎情”、“止于理”,那样的年龄里喜欢上一个自己仰慕的男人,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多少人放纵,多少人打着爱的幌子不管不顾的在一起,”夜宿门”有之、“出轨门”有之、“闪离闪结”抢头条的有之,但奶茶没有。
“得体”就住在她的骨子里,她做不到不管不顾。她唱着《后来》,教我们“学会怎么如何去爱”,而这个“学会”里,我们看到她的率性真诚,她没有痴狂成一段娱乐圈的笑话,而是在《一个人的KTV》里自我疗伤。在陈升几年前出的书里,升嫂和奶茶都做了序,而这两个女人“同书”,成就的是三个人的“体面”——成全了陈升亦师亦友的体面,成全了升嫂结发亦红颜的体面,而奶茶在“序言”里快乐地谈及当助理时的小事:萧言中和她一起送喝多了的升哥回家,路上,要萧言中下车去买明早的茶包,带给升嫂。她字字关情,而这情看在我们眼里,是一种克制,一种得体的优雅和云淡风轻的胸怀。
当然,奶茶不多的感情旧闻里,躲不过的亦有黄磊。但两个人的“乌镇”里的《似水年华》,在我的眼里,依然没有不堪,到现在为止,黄磊依然会每年去乌镇,依然会说,“想起一个人,想起似水年华”。多么好,彼此可以相望,却不相忘,不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奶茶的得体与“体面”,而黄磊在我的眼里,亦是娱乐园里难得的“体面男”,他在结婚前的微博里喊话说,如果你不让我结婚,那我就不结。而那边的奶茶没有回应。奶茶曾在访谈里说到自己写的书,说,不求人人都喜欢,只求找到“同温层”的人,而这个“同温层”里,包括她交往的人,她的朋友,她的亲人,包括她仅有的全无结果更无逾越的“爱恋”。
奶茶的“得体”不是一时修为,而是“从始为之”。
她是正经八百的“名门”之后。祖父是黄埔一期的军官,后来是民国的将军。 她没有苦哈哈的童年,但并非没有愁虑,她父母二岁离异,自幼跟着祖父祖母生活。祖母亦是出身名门,在奶茶写的文章里有一篇专门写祖母,篇名叫《一世得体》,她描述里的祖母因为家里出入的家佣大都是军队男人,所以她只要出了卧室,都是衣服丝袜穿得整整齐齐,像是随时准备出门,她的得体描写的很具体,比如家宴时,进去炒了菜,还要整理好妆容清理好油腻才再出现在餐桌前等等,诸此等等,不一而足。
总之,奶奶就是典型的“得体”教养教科书。而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下,奶茶的教养可见一斑。而奶奶教给她的,远不止外在的“得体”,更是六岁送她去学钢琴,告诉她,女人要有一技旁身,将来就算丈夫不管,也可以教教钢琴什么的养活自己和孩子。而那时候的奶茶,还是个孩子。从小的教养最是重要,外在的“体面”不是真正的得体,我们能看到,多少明星光环下的所谓“名人”,一掷千金,一只包数万金,穿的“体面”,但举手投足间,你看到的,尽是不体面。别的不说,就说在我们眼里已经够体面的大学教授、名主持人永元与国际知名导演冯之间的“互撕”,不说对错,从形式言语上,已经斯文尽失,体面无存,更何谈得体?
得体是一种修为。在关于奶茶刘若英的各种百科词条和网文里,“孤独”是她的一个独立特质。2015年,奶茶发了她的第六本书,叫《敢在你的怀里孤独》,而在之前出的第一本,叫《一个人的KTV》,这些书里的“孤独”,亦是一种修为,得体里的另一种修为,因为得体,孤独成为一种修行必备的行囊;很多事情需要一个人面对,很多问题需要独立思考才会有答案,孤独不是冷漠,不是高冷,而是一种生活态度。在《敢在你的怀里孤独》一书里,刘若英描述与丈夫的生活状态:同时出去看不同的电影,一同回家,各自进独立的书房或卧室。彼此独立,有各自的生活和爱好,享受一个人的乐趣,更懂得两个人或三个人在一起的好。这样“得体”的孤独,值得学习。
得体,是优雅的骨,没有得体,优雅是无骨儿的,是浮的,是假的,是“装”,而我眼中的奶茶,就是她歌里唱的“栀子花,白花瓣”一样,不媚不娆,清丽脱俗,是为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