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礼(1)

前言:人死了真的会去另一个世界吗?那个世界的人什么样子?会和这个世界一样吗?



图片发自简书App


“袁小其,快点收拾好你的行李,我们必须快点走”。袁磊说到。

“老爸,为什么我们要突然回老家”。袁小其忍不住问到。

“快点装好你的东西,游戏机不要带,一会你爸爸会告诉你为什么”。袁小其的妈妈冯佳媛说。

“切,你们夫妻不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急着逃走吧,”袁小其不耐烦的说到。

“该走了,快放下你的游戏机吧,回来够你玩的”。冯佳媛见自己的儿子拿着游戏机不放手又催促了几次。

袁磊大学毕业后孤身一人来到了南方一座二线城市打拼,并在工作中遇到了冯佳媛,没过多久就有了袁小其,现在袁小其已经是一名初一的学生了。

一家三口接到老家的消息便匆忙的赶当天的飞机准备回去。

“老爸,我们干嘛要这么急”,上了飞机以后袁小其又问到。

“我们回去看你爷爷,这也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去见你爷爷了,”袁磊说到。

“爷爷是要死了吗”?袁小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

“是的,所以我们要回去跟你爷爷告别”。袁磊说

袁小其童年的时光有一部分是跟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的,爷爷喜欢养鸟,阳台挂着十几个笼子,那时候袁小其还认不出这些都是什么鸟,他只知道它们叫的很好听,奶奶还经常因为这些鸟儿和爷爷吵架,曾几度想趁爷爷不在把它们送给别人。

在袁小其心里爷爷是个很有乐趣的人,还特别的温和,即使距离爷爷很远,袁小其每年都会抽出一个假期来爷爷家呆上一段时间。

袁小其此时就坐在爸爸身边,但他不再想说一句话。他期待着再次见到爷爷,又不敢面临这场最后的告别,爸爸妈妈也跟他一样。

下了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他们的老家,北方的一座小城市,三面环山,一面邻水,这里空气很好,唯有寒冬比较漫长。

爷爷躺在医院里,现在进食都很困难,袁家大多的男性都患有心脏病,但这次很严重,再加上身体其他器官的老化,医生说撑不了多久了。

袁小其站在门外,不敢把脚迈过那道门,屋子里只有她的大姑姑在照料爷爷。

袁磊在家里排行老三,在他之前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还有一个比他小的妹妹。只有袁磊离开了老家,从他回来也只看到了姐姐,他平时和家里联系很少,并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工作。

袁磊和老婆走进病房,姐姐见他们回来了还是没有拦住眼眶中的泪水,袁磊叫姐姐回家休息,这里有他和佳媛。

袁小其跟着走进了病房,紧紧的搂住姑姑,在背后默默的抽泣,他的眼神一直在回避病床上的爷爷,每扫过一下心里都像被插根针。

爷爷现在几乎认不出来他们,袁小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远处的大烟囱排出股股白烟,升腾到天上,和云朵搅在一起无法区分;电线上站着几只鸟,排成一排像是在开会;不知是谁扔的垃圾袋被风刮得销魂乱飞,但这些风景并未真正进去袁小其的心里,他现在想的是童年和爷爷的快乐时光,爷爷带着他去江边捕鱼;跟爷爷一起下棋,爷爷每次都会让他几个子;爷爷给他捉野鸡吃,每次都会烤的酥酥的。

人生就是这样,生活的每一点小事也许平时谁都不会去想,但当面临最后的告别时,它们总能成为你怀念并难忘的一刻。

哒!哒!哒!走廊传来了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一个穿着鲜艳,面敷浓妆的女人推门进来。

“呦!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可够快的啊,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惦记着家里啊”,这女人便是袁磊的妹妹袁小其的小姑。

“我说袁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父亲病重我难道都不该回来看看吗?”袁磊气氛的说到,在一边的冯佳媛本想怼回去却被袁磊拦下了。

“呦呦呦,你可真孝顺啊,我看你是巴不得老头子现在咽气,好来跟我们划分他的财产。”

“我可告诉你这些年你们夫妻在外,家里都是我们照顾的,这几年老头子没少生病住院吃药,这可都是我们拿的钱,就算是要分财产也轮不到你们这对墙外草”。袁琳连续说到。

躺在病床上的爷爷似乎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嘴里呜呜的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急的泪水充盈着眼眶。

“好了,你们能不能不在这里吵”!袁小其喊到。

“诶呦!这是小其吧,快让姑姑来看看,我可有些年没看到你了,长得真是越来越可爱”。袁琳把手伸张小其脸蛋儿试图掐上一掐。

“你起开,不要碰我”袁小其一把扒开袁琳的手。

“诶呦!人不大脾气还不小,真是随你爸爸缺乏家教”。袁琳没好语气的说

袁小其气的跑出了病房,他并不想再见到这位姑姑。

袁小其小的时候在爷爷家经常和大姑姑在一起,大姑姑对他很好。这位小姑小时候就不务正业,经常夜不归宿,更是惹得爷爷经常生气。

他不懂大人们为什么把钱财看的那么重要,甚至亲情在其面前都显的那么渺小,他不知道是只有姑姑这样的人为了钱财可以不顾一切,还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对于姑姑说的爸爸为了分财产回来,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去想他的爸爸。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生病人,他们也都有自己的烦心事,也有自家的麻烦,但大人们的烦恼是不应该属于袁小其的。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袁小其被这忽然出来的声音给惊到了,他瞥见一见病房里挤满了人,但他并没找到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不只会一个医生穿着白大褂挤进了人群里面,后来这声音就更大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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