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胡兰成的《今生今世》,之所以会读这本书,只是想看看胡兰成笔下,张爱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胡兰成与张爱玲相识,缘于一本杂志《天地》,当时胡兰成已在汪伪政府中任职,他的汉奸之名估计也是那时候得来的吧。当他在《天地》上看到张爱玲的《封锁》之后,便去信问苏青,张爱玲是何许人?苏青回信说是位才情颇高的女性,及至在天地月刊上看到张爱玲的第二篇文章和照片,胡兰成才信以为真。此后,他对张爱玲恋恋不忘,想方设法造访,一来二去,俩人慢慢地就熟络起来。
后人对于张爱玲与胡兰成之间的爱情故事有不同的解读。但在读完《今生今世》中关于张爱玲的章节后,我觉得张爱玲之于胡兰成,与其说是爱,更多的是一种欣赏、投机和聊得来。
张爱玲的才情、博学,可以让胡兰成的文人气息得到很好的发挥,他们在一起探讨学问,畅聊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常常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们俩在一起,只是说话说不完”, 这是胡兰成在其他女人比如玉凤、全慧文处不能实现的。与张爱玲分开的日子,胡兰成“亦不怎么思念,只是变得爱啸歌”。由此可见,张爱玲带给胡兰成的,只是愉悦,欢。
后来两人能结为夫妻也是机缘巧合,而不是男欢女爱水到渠成、尚未婚嫁的双方应该走进婚姻的殿堂了。那时胡兰成二十八岁,他的第二任妻子提出离婚,“不要恋爱,不要英雄美人,惟老婆不论好歹总得有一个”,他的身边正好有张爱玲,而张爱玲的身边亦只有他,于是俩人就这样结婚了。“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出自张爱玲之手,后两句出由胡兰成所撰。不得不说,胡兰成确实很懂张爱玲,他知道她不在乎法律程序,不在乎世俗眼光,因而给了她所有女子都期盼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般的美梦。
而胡兰成之于张爱玲,是全部,是无条件的。他们相识的时候,张爱玲24岁,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颇有才华、久经女人世界熟谙女人心的胡兰成,张爱玲不经意就沦陷了。“你这个人嘎,我恨不得把你包包起,像个香袋儿,密密的针线缝缝好,放在衣箱里藏藏好。”张爱玲爱胡兰成爱得深沉,以至于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有人说,爱情这场游戏里,谁付出的真心越多谁就输了,傲娇如最负盛名的女才人张爱玲也不例外。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在这场恋爱里,她把自己放得很低,因而,从一开始,张爱玲就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后来她千里寻夫,亦不过是想和过去划清界限。她是一个多么傲娇而不合流俗的人,不是不能容忍身边总有女人的胡兰成,而是不能容忍胡兰成竟用一颗同样的心去爱不同的女子。
“我只觉世上但凡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张爱玲的,便皆成为好。”或许在胡兰成的眼中,张爱玲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好人,那么好的才情,那么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