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光射进窗户,此刻不知有那位诗人已凝结了思绪。望着眼前凋零的花瓣,有谁的心在流血。此情此景,我们也只好附和几句新诗已叙情思。再没有两句诗贯穿春秋的豪迈,再没有一个字道出心中的柔情。张口敷衍,却听到无端的平淡。亦不知这是对旧诗的哀思,或是离别一种文化的惆怅。几千年的韵脚在新诗面前已荡然无存;几个王朝的格律在现代人脑海中已灰飞烟灭。留下的,只不过是装着“李白、杜甫、白居易”的一部伟大的点名册。“漏船载酒泛中流”,满载旧诗的漏船渐行渐远,那张船票也随风飘散在空中,伴随它的是凋零后被风吹起的花瓣。
月色的朦胧映在脸上,还是忘不掉那支已枯死的鲜花。悼念这支花,如同悼念美的覆灭。只是花心已死,纵然万缕情思。痛恨这个时代,为何将平庸与死寂嫁祸于文学。永别了,细腻的深邃。永别了,多情的吟咏。我在风中听见的依然是“人比黄花瘦”;我在梦中望见的依然是“百舸争流”。我宁愿你们在我耳边融化,在我梦里迷失。也不愿看到一部经典化成脑海中的骨灰,或已成了历史的废墟,被那部车轮深深的辗过。“古道西风瘦马”,此刻的思绪也随诗的尽头走去。花落人断肠。对旧诗的哀思,也止步于月光,止步于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