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玉良然
8月21日星期四。上午医院方面没动静,阿五回租房收拾东西,准备退租,打老远就看到一辆急救车停在大院门口,招来一簇围观者。一会工夫,从院里用担架抬出一个人来,这时阿五来到不远处,发现担架上的人正是刚来不几天的一个胖小伙子。他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理个小平头,胖胖乎乎,羞羞涩涩挺厚醇的。这才确诊几天?怎么就突然用上急救车了呢?阿五走进大院,听到邻居传出女人悲悲切切的哭泝声。前几天,他们夫妻二人刚租房住下,这几天再没见二人影子,估计是忙检查一宗事。想来就该在这几天确诊住院,然后筹医疗费,拉关系搞“放心”贿赂。听他老婆哭着骂他抱怨他,便猜想他是不是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惊动了急救车。
下午闺女问了主治罗大夫治疗方案一事,没料想罗主任办事比他的手术刀还脆生∽告诉闺女明天便做手术,时间定在早档8点。这是好事,凡是能做手术的肿瘤,都还存在癒后五年生存期的一线希望。为了这可惜的一线希望,闺女为老爸洗了脚,剪了指甲,买来新睡衣,准备营养牛富的午晚餐∽海参鸽子鸡蛋羹。阿五心里好像空落落,木木的,失魂落魄。他最后坚定了一个想法,有病总得治,不然对不住家人,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奔来的病!他是绝不会像那个被救护车带走的邻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