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宝鸡课题调研小聚,说绥德人民都知道然然哥了,哈哈。不过今年然然哥脾气真心越来越好了⊙∀⊙!
第三集:话说然然
上周末,芳打电话:“飘飘姐,咱们头儿,你然然哥和嫂子,喊你聚聚。”
飘飘是我的外号,然然是他的外号。我的外号喊得人多,他的外号恐怕只有我喊,别人提及,也是当着我的面说你然然哥云云。老陈说,除了我,没人敢跟头儿顶嘴,更没人敢发脾。无知无畏,我就不懂了,错了还不能说么?或者我认为错了为什么不能说呢?
这还得从3年半前中考命题说起。很多人以为命套题很容易,何况五六个人一起整一个月。其实,绝知此事要躬行。2013年5月,我们一起被关起来命题。他是语文大拿,省教科所的,几乎年年总负责。而他对自己,对我们,工作上要求极为苛刻。每过一遍,几乎都会满纸飘红——红笔删改。一个标点都是不能放过的。有时候,反复推敲,改了还会改回去。
枯燥,单调,用与世隔绝来形容也不为过。每个人只能给家人打两次电话,一次不得超过三分钟,录音不说,还有三个武警监听,一名组员陪同。在这种状态下,更容易有情绪。
在一次凌晨两点多反反复复的讨论纠结中,不习惯熬夜的我简直都要崩溃了,终于爆发了:“你就是个然浆子(陕西话,糊涂之意)!大然头!(陕西话,糊涂蛋的意思)改来改去,天都快亮了!”
大家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他满脸愠色,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僵持了几分钟后,他挥挥手:“都回去睡觉!明天再说!”
我如释重负,赶紧倒头睡觉。也许是熬得太久的缘故,睡梦不断。我那天国的父亲大约惦记我,入梦相见,涕泣涟涟。哭醒,枕头湿了大片,已是早餐时分,没有食欲。芳芳去吃饭,和头儿一起回来,给我端了些吃的。头儿大约以为我闹脾气不肯吃饭,笑着说:“你再不吃饭,人家要说我虐待组员了。你要明白,我得为全省考生负责啊!”我吐吐舌头,十二分的不好意思。
后来,每当有争议时,他常抽着烟自嘲:“怪我然么,呵呵。”瞬间减压,这个外号也就默认了。至于大家喊我飘飘,源于我的思维飘得太快,常常还在说甲,我已然飘到乙去了。
现在想来,老陈所言,是说别人都内敛,有想法不一定说,而我则口无遮拦,有啥说啥,他不计较,包容罢了。如今,话到嘴边能三思而说,事需定夺能斟酌再拿主意,其实全是得益于他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年暑假,我们一行五人去了陕北,各种开心。第二年暑假,他带着嫂子,我带着全家,聚齐我们陕北行的成员,一起去黄柏塬,迄今记忆犹新。
上周末我去西安办事,他和嫂子请我和芳去回民街吃正宗的美食,才发现之前我每次去吃的,都是山寨版。临走,嫂子还特意买了黄桂柿子饼让我带给女儿。真心好吃。
什么是核心凝聚力?这就是最佳诠释啦!
直到现在,每次有文言字词啦,阅读题干什么的吃不准,我都会丢到我们的小群里请教,他看到都会回复。嫂子是教高中语文的,也会参与指点。在别人看来或许不值一提,我们却乐此不疲。
我们在工作上的烦心事,生活上闹心事,只要愿意,都可以倾泻。他常常充当疏导员,以经历现身说法,用政策调教约束。使得我们安分守己,静心做事。于我们而言,他亦师亦友亦兄长。
他对朋友的真诚相助,对事情的极端责任,对生活的豁达风趣,都是我们团结在他周围的缘由。
我也曾想查查方言的“然”到底怎么写,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他,薛翰铭老师,我的然然哥,让我理解了包容,学会了谨言慎行,这,就够了。
2016年11月28日
下集预告:吾妹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