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7.24 星期六 11:03
出乎意料的,药物比我想象的更有效用。这是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我过去并不是很能感受到这所谓的疗效,甚至我一度认为药物除了纯粹的慰安剂效用没有其他任何作用在我身上体现。当然,这其实也不怪我,我吃各种各样的药物已经五六年了,五花八门,甚至于我都记不全了,碳酸锂、阿立哌唑、 氟伏沙明、佐匹克隆、右佐匹克隆、奥氮平、西酞普兰、利培酮、舍曲林。大概就这些了?也许吧。令人哭笑不得,五六年的时间,我体会不到除了安眠药以外任何药物的作用。而就在两天前,我仅仅因为吃了一片利培酮而昏睡了一天。副作用也是作用啊,哈哈哈哈哈,有趣得很。长期以来我对药物持有某种轻视的态度,我不认为它们会对我有多少帮助,尤其是在服用药物数年之后,实际上,很多时候我吃药仅仅是为了安慰家长,而不是所谓的治疗。这种态度哪怕在20年、21年的大部分时候时候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哪怕是副作用的体现也会让我倍感惊讶。
我审视过去,回忆我过去接受的治疗,很多时候,我感受不到治疗的效用,哪怕是利培酮,我之前也服用过,从未带来能够体会到的作用,直到前两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药物的疗效,我并没有足够的医学常识来理解此事,不过我似乎有了些新的想法。
回顾过去,在一切开始的时候,药物在我眼里似乎是某种“救世主”,是生化科技的巅峰造物,是真正的“百忧解”。但现实并不丰满,药物不是“救世主”,也没有起到“理想作用”,甚至于我压根没有体会到什么作用,除了苦的令人想哭的安眠药佐匹克隆。哪怕是佐匹克隆,除了苦之外,带给我的也不是安眠,而是是昏睡。药物治疗带给我的经历,让我对药物失去了信任,我不抗拒服药,但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就像就像去庙里祈福烧的那根香。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两年,我开始着手从其他的方面来试图解决我的困顿。
这是另外一个大坑,我尝试从意识与精神的角度来做些思考,尝试去解决我那混乱而扭曲的大脑。这比我想象的要更困难。就如同我之前文章提到过的,此时的我就像一个直视了克苏鲁邪神而被强制san check的可怜调查员试图去挽回自己的理智。
麻木与迟钝似乎是永恒的白噪;扭曲与混乱则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充斥我的心肺;绝望是最寻常的,洗把脸照个镜子就能绝望个两回;在胳膊上做个根雕,主要为了证明或者说体会到自己的存在;看看自己手腕里边的模样,主要的原因是“累了,毁灭吧,爷不活了”。学习,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吃饭,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喝水,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睡觉,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跑步,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旅行,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上厕所,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打游戏,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看电影,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谈恋爱,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以及最重要的,思考,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
思考是我新的尝试的一切基础,思考的多了,所以“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然后绝望”的流程我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流程走的多了,有时候也可以跳过“麻木迟钝,扭曲混乱”直接快进到“绝望”,这也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过我觉得至少省了不少事。弗弗西斯每天会把石头推上山顶,然后第二天石头自己滚下来,他再推上去。我推上山顶之后直接就一脚踹下来,哪还用等到第二天,爷的绝望爷做主。不过说实在的,这么搞也确实没什么非常大的进展,实际上,你也不可能指望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通过 神精体操 来达成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凑合着试,不行就绝望呗,哭就当是洗脸了。
你要说我什么进展都没有,其实也不对,在困顿中我还是提出了一些思想的萌芽,比如“不要思考,用行动去思考,行动就是思考”,比如“相信感觉”等等,但我真正感受到前途还是要等到大二修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时。我注意到一些平台大V对国内的哲学和政治教育比较“不喜欢”,不过我还是觉得,别人说一万遍不如你自己认真读几遍,特别是过两天再重温几个词语或句子。好还是不好,你自己看,反正我觉得太TM妙了。唯物辩证法、唯物史观、三大规律尤其是对立统一、五对范畴包括内容形式本质现象原因结果现实可能偶然必然、劳动价值剩余价值。我过去持续了五六年的努力,困顿了不知几何时日的经历,像是找寻到可以将他们发射出去的武器,有了喷薄的机会。
在精神层面困顿了七年,终于能够有所成就,至少没绝望过了。这让我对人的能动性具有极端的重视,对过去困顿的认识具有了相当的深度。由于认识的多了,我虽然不像过去那样轻视药物,不过也不大看得起。
直到前两天,我似乎对药物有所改观,对物质与意识的关系有了更微妙的认识。我暂时很难厘清这其中的趣处,但我有了一个新的观察的角度,不知道我会得到什么新的认识呢,我很期待。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