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卧铺车上来两个临河的女生,坐在靠窗的座位。特别的乡音带着爽朗的笑声,把我从梦中吵醒。火车开到这里,应该是快到家了。
坐着想事情,就被那两个女孩的快乐吸引过去。有什么快乐的呢?
听着听着就发现了一点感触。平原地带的城市和山沟里的城市,地域差异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情趣。临河话带着一字一音节奏表达着生活的快乐:我能把他家暴死!在那个精神世界我一定是那个啥~,我去年去了通辽莱!视野开阔,漫无边际。
途径临夏,地名虽一字之差,话语风格缪之千里。跟临河话不同的是,临夏话像是单田芳开讲评书:两句高一句低,自问自答。有迂回转折,如山川的沟壑。
北京话是世故,尖锐讽刺,又不缺婉转柔顺。好话听起来,顿生美感。骂起人来,苍蝇臭虫都上去了,恶心得要死。
这一火车人,说着不同的话,一个民族一朵花,看来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