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端午节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在丈母娘家的最后一天。两天半的农村生活,从仰首期盼到渴望逃离,我的心态每次都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是的。在农村的日子闲适、安宁,没有太多的喧嚣,也不会有突如其来的工作侵扰(记得关钉钉)。将要进村的前几天,幻想着陶渊明似的世外桃源的生活,心情已是一片大好。
刚到丈母娘家,外公外婆抱着许久不见的外孙女,喜笑颜开。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在村里兜兜转转。一会儿去鸡窝里捡个蛋,一会儿又撵着狗子到处跑。这个时候,新鲜感还没过去,对农村的生活都还饶有兴致。
可到了晚上,强烈的空虚和无聊的感觉就开始出现。外面黑灯瞎火,无处可逛。最近的超市在两公里外的农居点。虽然老丈人在家里开通的宽带,但由于基建的关系,网速奇慢。只能用自己的流量玩手机。女儿没有了家中琳琅满目的玩具,也烦躁起来,不停地拉着我陪她玩。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自己也已经疲惫不堪,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就跟着休息了。
第二天,老两口一早就起床。因为认床,我也起得比往常更早一些。百无聊赖的一天自此开始。都说孩子回归农村,让她尽情撒欢。但对于丈母娘家来说根本不现实。这边有一条河,院子里还有一口井。女儿四处乱跑让我提心吊胆,片刻不敢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追了小丫头一个上午,好不容易熬到吃过午饭,她们娘俩睡午觉的时候。早已口干舌燥的我一心想喝冰可乐。在自己家,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下楼就是三家便利店,24小时营业。可在这儿,我只能驱车前往2公里外附近唯一的超市去采购。老婆和女儿也憋坏了,有大把的东西要我捎回来。看着长长一串购物清单,我预感,至少有一半是那家小超市不供应的。结果自然不出所料。幸运的是,可乐在哪儿都有卖。
吃过晚饭后,正愁睡前这几个小时怎么打发。丈母娘提了一嘴,家里的洗衣粉快用完了,油盐酱醋也剩下不多了。我一听登时来了精神。走!进城采购去。立马出门发动了汽车。县城有家大润发大卖场,这个时候能有个机会消磨些时间,实在求之不得。
在商场里,女儿挑中了一个猪猪侠的玩具,看着挺粗制滥造的。在家里,小家伙估计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当时却捧在怀里如获至宝,不停催促我去结账,她好拆开外包装。老婆和我也买了好多零食和生活用品,打算就囤在丈母娘家,以备不时之需。在家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购物都是盒马鲜生或者叮咚买菜送货上门,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逛大卖场了。在各个货架中穿梭流连,这种久违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结账的时候,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8点05分。心里竟然莫名一阵轻松。回去后洗洗差不多就该睡了。睡醒起来,就能回家了。
曾经有位朋友说过一句话:虽然对岸的风景永远看着更美一些,但你生活得最久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这次回来,我对此话的感触又更深了一些。农村生活虽然安逸,确是以牺牲娱乐和便利为代价的。其中的取舍,我想我已经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