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像白菜一样在菜地里
等一场大雾
这样便可以安静的从头顶 凉到脚心
不需要再看见周围 前方 和以后
血管在冰冻中逐渐出现清晰的脉络
冷却中的血液开始偏执 歇斯底里
我也不想变得这般陌生
已竭尽一切可能 撬开这个冬天的出口
现在只能静静等一场大雾
它能带来短暂的安宁和永恒
二
曾经有一条河流
有着美丽的水藻和鱼虾
直到某年的一场大雾
我迷路了 至今都无法分清
我是活在那个梦中
还是找到了出口
三
顺着河流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那么多陌生的人 成千上万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
我是如何虚构出这么多面孔
可是我并没有知觉啊
你看只有在河流里
我身体才是软的
四
还是找不到那只风筝
这么多年它随风飘向了哪里
捏着断了的线
经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而风早就停了
只是我从不承认
它从来就不曾飞起过
五
其实我已经不在做梦了
因为知道我并没有梦
而这夜这么多石头
他们竟开得千姿百态
六
有一条鱼它为了活的更快乐
撞破了鱼缸
我小心翼翼这么多年捧着这条鱼
却再走不出沙漠
这听起来像一场梦
喏
前方的陌生城市
不是海市蜃楼么
七
这场大雾如期而至
一株白菜
挂着晶莹的露珠
那么美那么惹人怜爱
可是有谁看见
它内心的凉承载着整个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