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带着被子,洗漱用品一大早就去了,那有个闫姐接待了我,闫姐个子不高,虎胖,还有个女孩个子挺高,稍胖,比闫姐稍黑一些,大圆脸,总是笑嘻嘻的,大家都叫她大个,嗨,把我的名子给占了,一般见我的,叫不出名子的,也都叫我大个,她不但和我差不多高,还比我胖好多,这个大个名副其实。
希望从此没人叫我这个名子,不知为什么,我不愿听别人这样叫我,就差前面加个傻了。女孩现在也只有我们三个,好像收银的女孩有事回家了,说过一段时间回来。
女孩的宿舍就在厨房的边上,和大厅隔壁。男孩的宿舍却在厨房的后边,我去时应是四五月份,那时还穿着薄袄,每天餐厅关门,我们把脏衣服洗完,望厨房的灶台边上一挂,第二天就能穿。
老板是北京人,和我们岁数差不多,巧的是和我同年同月还同日,这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他也不怎么管事,都是她妈妈管事,大家都叫她会计,老板也叫她会计,从来没叫过妈,离餐厅不远,他的家还开了一个汽车配件门市部,是他父亲和他妈妈看着,她们都是部队的军官,不知退休了还是给部队干,每天还有个部队的专车司机跟在经理后面。
后厨都是男孩子,面积很大,几个人忘了,有一个配菜的小伙子刚十八岁,我们都叫他小郑,我就跟他学配菜,别看小郑岁数小,切土豆丝一绝,不管大小土豆,都切得粗细均匀,每天要准备出来好多土豆丝,因为只要去的客人,必点一个醋溜土豆丝。
炒菜的是个瘦猴,牙齿有些外漏,我去不久就给他取了个外号,“耗子”,都是女孩子偷偷的叫,后来把名姓都给忘了,只知道他叫“耗子”,外号的威力是强大的。当然给他的长相是绝配的。
他也刚十九岁,别看岁数小,菜可炒的超好,每天一到饭点厅内都坐不下。还特别有个性。
和他们在一起印像最深的一次,一天有桌客人点了几个菜,菜都上齐了,一会服务员把一盘土豆丝菜端回来,说菜不咸,让重炒一下,他回了一下锅,不知放盐没放,就端了上去,一会儿又给端了回来,说还是不咸,来回几次,气得“耗子”厨师,又从锅里盛出来时,对着盘子连喷两口唾沫,我看得目瞪口呆,他还念念有词,“让你不咸,让你不咸。”
一会儿服务员笑着说,“这次合适了。”我的个天,以后上饭店吃饭可不敢让他们回锅。“耗子”厨师乐了,“就得这样他才会合适。”
这种事情在我打工的饭店里,是头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因为在以后的岁月中再也没见过。也许这只是个意外,毕竟还是心地纯善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