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在土壤里”

与坚持无关    墨烨日更百天  之第10天


不知道为啥,在中秋放假前一贯的悠闲无聊状态中,突然很想谈谈“中年况味”。

事实上,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状态。可能有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还年轻着呢,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能爱能恨,或者是下意识地用这些“能”来证明自己“还行”、“还不老”。

当然大多数时候,中年就是一种很清晰很实在的东西,仿佛捏在手心里的一团面粉,有质感有形貌有声音。在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群中,你会自动归类站队。家长会上,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和身边这些孩子的爸妈们都是一样一样的啊,那么苍老,身上那么多深深浅浅岁月的痕迹。在填写各种表格时,年龄一栏时总会小小地犹豫下,定定神算算从出生究竟活了几岁!

可是,你忍不住要挣扎。出自本能地挣扎!

你会时不时捡拾梦想,在夜深人静时候豪情万丈想想再拼一次吧,万一实现了呢?可是清晨被闹铃惊醒,才发现昨晚的激情早已不再,如果能再睡个回笼觉似乎比什么都重要。送孩子上学的路照例堵得像世界末日,车爬得像蜗牛,这个十字路口似乎永远过不去……

生活沉闷得像一声钝响。你看不起身边那些整天传播小道消息抱怨工资低国家腐败蝇头微利拼多多团购免费领取各种物品的同事,可是你绝望地发现你和他们并没有任何区别,吸引力法则决定你会碰到和你类似的人。包括你的婚姻,包括你的孩子。

你也会有黯然神伤、萦绕在心的牵挂和思念,可是不用任何人来劝解,你便早就学会了自我消解自我克制,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蝼蚁白骨,黄粱一梦。中年人的爱与恨,牵扯入太多的现实利益纠葛,又都是考虑过千百遍得失利弊,永远是温吞水,患得患失,裹足不前。你的字典里会越多越多地出现佛老、心学、信仰等字眼,你早已不想分性别,所谓岁月静好成就了你也击垮了你,你早已不是你。

你在自以为是的生活小确幸和自以为是的大悲悯之间游走,何以解忧?小孩们的歌里唱,“人们把晚来的爱都锁进密码里”,你却永远听不到我的声音。


墨烨  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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