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儿大学痴迷宗教和心理学,2013年进入了早教行业,不太安分,跳了很多家早教机构,开始做老师,带托班孩子,后来做课程顾问,三年过去了,好像再继续下去,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转行,要么做机构管理~ 邪儿都不太愿意,邪儿是文艺青年,就想做一个搞教育的文艺青年。但又发现机构似乎没有提供这条路,于是就一边做着教育文艺青年的梦,一边挽起袖子修路。
邪儿被这个行业吸引,最初是看到了早教老师普遍的逆生长现象(早教老师呈现出来的气质远低于实际年龄),为什么会这样?
邪儿的第一家早教机构是蒙氏早教,蒙氏早教说:孩子对环境的吸收是全然的,性格塑造的过程就是孩子社会化的过程(自然人向社会人的过渡),强调自由和规则的界限,小孩和大人的不同,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要节制,时刻审视自己的言行,因为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身边的孩子,这意味着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蒙氏教育工作者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奉献精神~我非常尊敬选择把蒙氏作为自己教育理念的伙伴,但邪儿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邪儿去了另外一家早教中心,老师的气质和课程的形式都很不一样,开放,活泼。但对孩子的理解似乎没那么深刻。当老师的我已经很娘炮了,如果在这里做老师,还必须要签订一系列捆绑条约,选择做了课程顾问。顾问生涯让我明白了很多套路性的东西,比如:如何迅速获得父母和孩子的信任,了解父母的需求;如何利用他们的恐惧,瓦解父母的心理防线;如何把课程包装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课程似乎是一成不变,邪儿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的事情,感觉自己像一个嵌在庞大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一个停不下来的旋转陀螺,一只时刻都在担心自己业绩提成和客户投诉的惊弓鸟。心被打成筛子,越来越麻木,感觉自己越来越空,觉得这样不对,却又懒得去想~
人都是自欺欺人的,生活还好,日子一天天过。一天,坐在地铁上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家里有人去世了,因为我在公司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请假不能太长,回去处理完丧事儿,赶紧就回来了。回来后感觉很不好,谈单的时候经常走神,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涌进脑子里,满得要溢出来了,它们里面在掐架,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头痛欲裂,什么业绩,提成都没有感觉了,就是要走!老板说:你还当自己是孩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是男人,不是男孩儿!
反正不能呆在这里了~辞了职,生活混沌,在一家书店,呆了一个月。印象比较深刻的是胡因梦和尼尔·唐纳德·沃尔什的书,缕了一下自己对早教的理解:我好奇早教老师的普遍的逆生长现象,对于早教,我更想探索的是孩子对成人的启示,我迷恋孩子活在当下的状态,我着迷于他们的气质,一种和成人完全相反的无意识状态以及迅速和任何人融为一体的感觉。
从精神层面上,孩子和大人是没分别的,灵魂的触碰会带来持续的高峰体验,持续地浸染在这种体验中是可以模糊年龄的,这是早教老师逆生长的原因吗?
当然,成人不可能像孩子一样活着, 但我们当年也是孩子,只因在成长的过程中错综复杂的规则系统把我们打造成大众需要的样子,我们千疮百孔,我们被恐惧笼罩,我们为了避免或者减少受伤害,处处设防,丢失了自己最初的感受性,生活于是变得百无聊赖~
成人可不可以拥有如同孩子般温暖人心的力量?答案是肯定的,接下来的日子,邪儿会借用占星学的知识,从星座的角度解读孩子和我们自己,如何在帮助孩子社会化的同时帮我们自身“去规则化”,去掉那些内化的、不合理的、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诸多恐惧和痛苦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