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不惑,童年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总想拿起笔写一写,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想和做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都有可能。今天打开电脑,敞开记忆,我终于把想和做之间的距离变为了零。回想自己的童年还是非常快乐和有趣的,有时候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让孩子们说说自己的童年印象,他们竟无话可说,我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可悲!而说起自己的童年,那简直就是一幅幅美美地画卷。
春有花草
刚过完年,春天就悄然来了,地里的麦苗开始返青了,农民就开始反对到麦地里去放羊了,我们过了正月十六也就开学了。不知不觉到了二三月间,看吧,一望无际的麦田,绿油油的,风一吹,绿色的麦浪随风翻滚,仿佛绿色的海洋。放了后的我们,看到这样的景色,作业的事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老师、家长的叮嘱也都随春风不知飘向了哪里,反正腿是不听使唤了,就跟小伙伴们,不由自主地顺着麦垄跑到麦地里面,趴着,躺着,蹲着,藏着···有时露个小脸,有时露个半身,有时昂然站立,张开怀抱,尽情拥抱春天···当时还常常幻想眼前能有相机留下这精彩的瞬间,于是,自顾自地摆各种“造型”,“造型”肯定不美,但心情无疑是最美的。
时间很快,麦子渐渐抽穗了,田地里肯定不能去了,弄坏了麦子,人家是要骂的。玩什么呢?善解人意的柳树最懂我们的心思,它舒展了长长的枝条和叶子,我们就地取材,折几枝柳枝,编个不带顶的帽子,同时,河岸上的花也很善解人意地开了,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都是非常新鲜的颜色,正好适合我们那八九岁的年龄。柳枝帽边上再插上各种各样的鲜花,那绝对是最美的花环了,我们几个小伙伴,一人带一个,大家一起讨论谁的搭配最好看,最美。然后带着摇摇头,摆个pose,那感觉应该不比选什么亚洲小姐啥的差。
八十年代,条件都差点,我们这个年龄的农村孩子,差不多都出来干点活,最常干的就是给羊割草。早晨在家吃饱饭,跨着筐,拿着镰刀就煞有介事地走了,好像不到半小时就能割满满一筐草回来似的。其实,一出门就东家走,西家串,叫上燕儿,约上梅儿,带上玲儿····大家一路聊,不多久就到了地头上。一到地头上,谁管割草的事,先是一阵疯玩。大家先找个高点的坡,把坡下面的土弄平整,要么玩跳高,要么玩滑梯,要么弄毛草咀嚼甜草根,要么看蚂蚁搬家····总之怎么开心怎么来,玩着玩着,觉得饿了,这么筐子空空如也的回家,显然是要挨训的,可肚子饿得厉害,这时候就觉得割满筐是件挺耗时的事了。但是,这怎么能难住聪明的小伙伴们,专割长长的草,斜斜地放在筐上面,不一会就到筐顶了。回家父母一看,表扬一顿,自己也洋洋得意,趁父母不注意,赶紧把草都掏给羊。
“别一次都给它啊,都给它吃不了,踩在脚底下都瞎了!”
任父母怎么在一边嘱咐,就是不停。看到不露馅了,这下死无对证。父母又给煎了鸡蛋饼,一顿海吃,一上午就这么开心地过去了。
如今,再没有那样的时光了,我的小伙伴们,也都散落天涯,各为人妻,为人母。不知道她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的童年时光,如果忘了,我就给大家的童年留个印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