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几杯小酒
周四晚上,朋友发信息给我:今晚来陪我喝酒!
我坐地铁从常府街站快到小市站了,还有三站路,就到目的地柳州东路地铁站了,那我就再坐地铁回去吧!于是,又回到鸡鸣寺,再转乘4号线,到草场门,然后步行10分钟到石头城路!
我理解他的心情。有几个人会把喝酒当作人生的主题?或今晚必须上演的节目?哪个不是想和几个能处的来的朋友用几杯小酒来了却满身的孤独和疲惫?寂寞本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思维错觉,一处库存太久而又有点疼痛的无疤伤痕,一种为追求幸福而徘徊在心中太久的一份沉甸甸的忧愁。
我相当于又绕着远路再来一次往返的一个大迂回。真不是为了一顿饭,几杯酒而让自己奔波劳累。要知道今天的人更愿意过不被打扰的简单生活。工作本来就很辛苦,尽心尽力就很不容易,讨好老板与处理好同事之间的关系成为职场人必备的技能,诗和远方不敢奢望,但是在路途上奔波的无可奈何倒是不输给任何烦恼与苟且。
虽说他请客,但是我更愿意多备一份下酒的菜。我不是特别,而是多一份理解! 都是打工人,能在困难的时候相互帮助,实属不易。我到了苏艺(音yi,四个火字,好复杂啊,一个超市的名字,就让你很累)超市,买了一盒花生,一份盐水鸭和刚做的酸菜鱼,就匆匆赶到他那里。没有例外,我们谈的都是身边的人和事。超出意外的部分就是感慨和议论最多的地方。你本以为应该怎么样,可是事实却偏不是这样,我们的思想永远无法置换老板的思想,因为所处的地位不一样,利益追求和所得不一样,高度和责任也就不一样,山脚下和山巅上的风景永远有层次和格局上的差异。我们谈论的只是与我们相关的局部,下班后可以咪两口小酒,看看球赛,而老板可能为公司的事夜不能寐,又能与几人语?
还有一个更难受的事实就是他同宿舍的同事,每晚鼾声如雷,紧接着是连绵不断的梦话,像设计好的程序,到时到点一定“上演”,真的让人受不了,但是,也都受了,这是衍生出来的“次灾难”,舍友不是故意的,但是,白天上班煎熬的痛苦却要由你来买单,一晚又一晚,让人情何以堪?
酒足饭饱后,刚才愤愤难平的事都烟消云散了。我怀疑酒有一种消除现实错觉的功能,把人麻醉的恰到好处,一种超自然的神力附着在神经上,让人加速地疲惫,忘记清醒时因思想意识在现实中受阻而多出的冲突,不是么?你看,几杯小酒下肚,什么事都没有了。神奇的酒,真的是治愈神奇病症的一种神药!
他在剧终前搞了点意外,把杯中剩余的一点端起来,对着躺在地上的老板爱犬说:来…来…来,喝酒!
我在一旁噗嗤笑出来了。心想:兄弟,你酒不多吧?该不会把狗当作我的吧?
那条狗看了看他,没有动静!他拿了块没吃掉的肉骨头,说到:来…来…来,听话,干掉它。
那条狗果然起身,来啃那块骨头。
我说:就是的,没有红小豆,上哪儿引白鸽子?空个手就想别人对你好,怎么可能?人自以为聪明,狗也不傻!
狗啃过骨头,看着他,他又端着酒杯,对着狗说:来,干杯!
我怎么老以为他说的是我。心想:酒再怎么多,人和狗应该能分清楚吧?
哪知道,那条狗上前闻了闻,估计那个气味不是它喜欢的,就直接拒绝他的善意的要求!再说了,饭店是自己的地盘,也不缺吃的。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南来北往的人,什么人没见过?你那点小恩小惠的引诱,能有多少吸引力?只是照顾到你的面子,不至于让你过分难看,才过来的,希望你懂!于是,它龇着牙,摇摇头,又回到它以前的地方蹲坐下去了,再也不看他了!
我笑着说:人家都不理你了,知趣点不香吗?你就不要去多情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于是,我们出了门,各回各家!
狗,在某些方面就是比人聪明,它们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也是一辈子;而人,就因为多了一层所谓的思想和追求,却累死一生!
拉拉藤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