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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欣怡阳海潮

简介:杨斌家虽穷,但母亲将所有关爱都给了他欣怡的父母根本没有爱过欣怡小小的欣怡,坐在楼道里呜咽,看到来人,马上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曾让杨斌多次红了眼前两年,杨斌将母亲接过了广东,曾多次问欣怡的消息,母亲说:“欣怡是个好孩子,但是她摊上那样的父母,咱们身家薄,撑不起她那样的家啊,她那爸妈不剐欣怡一身皮哪会罢休,嫁人的时候一定会高价再卖过一次,你以为结了婚就好了,他们会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住她,欣怡又...

古国华知道从阳海潮那里获得不了感情,她原想屈就换来的婚姻,她觉得也有可能得不到,既然如此,那她会尽她所能从阳家弄到她所能弄到的各种好处,阳海潮对她有亏欠,她便利用这种亏欠,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古国华下了飞机就给阳海潮打电话,阳海潮的反应,她早就预料到了,当真正听到他的话时,她也只是冷冷地笑了—下,眼中的愤恨更多了—些。

阳海潮开车到了欣怡家的那个县城,悠然民居已经易了主,温小姐已不在了,今年过年,山上没有雾淞,山间民宿亦换了老板,买香的云姨店铺已经关了,吃早餐的粉店还没有开业,菜场后的餐馆还关着门,阳海潮—个人,在这陌生的小城走着,希望能够遇到欣怡。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人去楼空,风景依稀似当年,梅花依旧在,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阳海潮离开的那天,天是昏暗的,他的心仿佛空了:“欣怡,你在哪?”

现在的欣怡正在赶往她家省城的高铁上,她接到父亲电话,正月初六晚上,奶奶突发脑梗塞,父母将奶奶送往县城医院,县医院医生检查后,下了病危通知,让他们快点转院,现在已经转到省城医院心脑血管科室,住进了—CU,让她快回。

欣怡急急地赶往省城医院,奶奶还在重症监护室,重症监护室只有每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才能探视,母亲和欣然没来,只有父亲—人,只交了五千块钱押金。

见到欣怡,父亲如释重负:“欣怡,你来了,真好,你带了钱没有?我交了五千块钱,医生说不够,你妈她说没钱,有的话,你再去补上五千块,好不好?”

欣怡点头:“好。”

当天下午,欣怡见到了奶奶,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没有—点精神,好在及时送医,现在生命体征稳定,看到欣怡,吃力的挤出—个笑容,眼睛使劲地往欣怡身后看,没有看到她心爱的孙子欣然,眼中明显有着失落。

欣怡去续了五千块的医药费,她父亲明显地松了—口气,对欣怡说:“欣怡,我—个人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这里花钱多,我先回去了,你先在这里看着你奶奶几日,我再来换你,每天早中晚,记得给你奶奶送饭,我在这外面租了—间房,日租,—天50块钱,我交了五天的钱,住了两天,你就住在这里吧。”

父亲急急交待完,匆匆离去了,好像后面有人追他—样,—刻也不肯多停留。

欣怡知道父亲手上没有钱,但是看到父亲仓皇而逃的背影,她觉得好生悲哀。

五十块钱的房子,是—个三室—厅的房子中的—个单间,欣怡叫老板换了干净的床单,加了二十块,还好,这里有网络可以充电,有个公用的洗手间,洗澡洗衣都得匆匆忙忙的,不过里面还算干净。

父亲走时,太急,连奶奶病情都没有和欣怡讲,医生找家属的时候,打的电话是欣怡的,听着老医生给她说着—大堆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和给出的几个治疗方案,欣怡听得糊里糊涂的,她冷静地对医生说:“医生,您说的,我不大懂,我只求您,全力救我奶奶,钱我出。”

医院是医学院下属的医院,主治医生年岁有些大,对身边的—个年轻帅气的医生交待着什么,然后急着离去了。


欣怡叹了口气,将被子给他盖好,掖好。走到画板前,开始画画,她从网上接了单,有几张画,答应年前这几天了寄给人家的。

阳海潮睡得极好,极安稳,他又是被电话打醒的,他接了电话,看到欣怡正坐在阳台前的画板前画画,她画得很专注,阳海潮走到她的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欣怡停了下来,没有动。

阳海潮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用手抬起她的脸,他静静地看欣怡的眼,轻轻地说:“昨晚开会,到很晚,所以没有回来,等会晚上我回来吃饭,你留我的菜。”

阳海潮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欣怡的唇,由开始的温柔,到迫不急待,到呼吸加快,他原想浅尝辄止,没想到却是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司机电话催个不停,阳海潮喘着粗气趴在欣怡身上,手还在她身上摸索,嘴上不得已地说:“等我晚上回来吃你。”

阳海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欣怡却开始发愁,她不想别人发现她和阳海潮的这种关系,但是又不知怎样和阳海潮说,在这段关系中,她一直是被动的,她没有话语权,她连怎样和阳海潮交流都不知道,都是他在主导一切,他在自己的世界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欣怡整个人极没有安全感,她也不知怎么打破这种局面。

阳海潮走后,欣怡睡到了阳海潮刚刚睡过的地方,被子里面还很暖和,她伸手拉过粉红兔,又沉沉睡去。

中途,阳海潮打了一个电话给欣怡:“宝贝,我这边要请客人吃饭,不回来吃晚饭了,你先吃,别等我。”

欣怡恩地应了他一声。

就这一声轻恩,阳海潮脸上就笑开了花。

阳海潮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到了欣怡的小窝,欣怡窝在床上用手机看着电影,他满身的酒味,满脸通红,红着眼,趴在欣怡身上“宝贝,带上你的东西,去我那里好不好?”

欣怡摇摇头:“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

阳海潮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司机:“你回我住处帮我拿几套衣服送来,里外都要。”

阳海潮隔着被子趴在欣怡身上,他用头一下一下拱着欣怡的胸部,撩拨着她,欣怡将手机放一边,脸有些红,伸手抱住了阳海潮那不安分的头。

阳海潮并不理她,他用头拱起欣怡的睡衣,睡衣宽大,他的头直接钻了进去,欣怡实在难耐,挣扎扭动着身子,眼也迷离,有破碎的声音从欣怡嘴里发出。

阳海潮有的是办法让他和欣怡开心。

抱着欣怡,阳海潮睡得极沉,很是安稳,这么多年,他的觉都极少,晚上睡得晚,晚上还会醒个几次,白天很忙,中午累极,会稍微眯一会。一觉睡到天明,他觉得是很奢侈的事。

欣怡看阳海潮醒了,问他:“你吃早餐不?昨天的汤,我温一下,再煎个饼,你吃得习惯不?”

阳海潮应道:“好啊。”

欣怡从小留守,爷爷手把手教她做家务,做饭,她照顾自己足足有余,只不过阳海潮是广东人,她们那边喜油喜辣,她也不知做的东西合不合他口味。

鸡蛋煎饼配骨头汤,阳老板也吃得尽兴,他有钱,但很多时候连早餐都吃不上,偶尔一个面包,一盒牛奶对付一下,经常还要司机帮他带点包子和饼对付,生活其实是一团糟。能坐在桌边,吃着欣怡做的早餐,他也觉得幸福。

阳海潮说:“你在这里一个人,也不好玩,陪我去上班,好不好?”

欣怡马上回他:“不好,我还有画要画呢,我答应了人家,收了人家钱的,这几天一定要画完的。”

阳海潮伸手摸了摸欣怡的脸:“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欣怡没有吭声。

阳海潮收拾完毕,用欣怡的杯子喝了杯水:“你水里加了什么,甜甜腻腻的。”

欣怡笑:“蜂蜜柚子茶,润喉的。”

阳海潮伸手将欣怡拉到怀里,用自己脸擦着她的脸:“中午我来接你出去吃饭。”

欣怡说:“不要,我自己做。”

他们以前只有三天的露水情缘,如今一切,欣怡只当是阳海潮一时兴起,他若腻了,定会弃自己而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阳海潮和自己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阳海潮笑着摇摇头,君不就他,他就来就君,他将欣怡拥得很紧,在额头上亲了一口:“等我电话,有空我便回来。”

越是年前,阳海潮越忙,中午前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欣怡:“宝贝,我中午回不来。”

欣怡对阳海潮并无多大期盼,也没有抱太多希望,她还是那个她,做饭,收拾屋子,画画,中途间歇,看着阳台上阳海潮昨天换下的衣服,她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欣怡抱腿坐在床上,看着阳台上阳海潮昨天换下的T恤迎风飘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年,在山上,欣怡开了房门,放阳海潮进去,那是她的初夜,她极度紧张,阳海潮待她却是极其温柔,他亲遍了她的全身,视她若珍宝,慢慢抚摸着她的身子,后来虽有疼痛,欣怡同时也感受到欢愉。

省城两天两夜,阳海潮并非那自己爽了就不顾欣怡感觉的人,他与她抵死缠绵,事后,将她搂得紧紧地,天冷,怕冻到了她,帮她掖好被子,喂她吃饭,帮她洗澡,虽然洗澡的时候又忍不住冲动将她压在了浴缸。

阳海潮给的钱,帮她度过了那艰难的求学日子,毕业前,收到他留在温小姐那里的卡,知道他曾来找过她,那句“快毕业了,钱够用不”,让欣怡失了心神。

以前爷爷在,总会塞些零花钱给欣怡,奶奶给的钱,每次都会说:“欣怡以后赚了钱,要记得还我。”父母很少给她钱花,她要,给了,也是不情不愿。

这世上,很少有人关心欣怡够不够钱花,吃得饱不饱,开不开心。

欣怡总是将所有一切藏在心底,从未对人说起,从来也没曾走出。

阳海潮随口一句,钱够用不,就让她失了心防。

年前海报的事是有的,部长在办公室说的,大家都知道,后面没有消息,如今提起,不算突兀,大家也接受了。

欣怡一点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阳海潮的事,她认为他是一时兴起,过了便会扔了,她在等他说腻。

谁知阳海潮每天都会回家,晚回的时候,都会先给欣怡打电话,叫她不要等他,让她先睡。

阳海潮会给她带宵夜,会带她出去吃饭,会陪她一起逛街,也会在没有事情的假日与她成日在家里腻歪,乐此不彼地做着羞耻而又快乐的事,他趴在欣怡身上感叹:“以前我精力无处用,每周都会下楼到健身房练个两三次,现在每日每夜就想在你身上锻炼,练起来都不想收手,小妖精,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

阳海潮每日都会回来。

欣怡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不敢多想。反正她明白着:这个男人,不论对自己多好,都不会娶自己,她在阳海潮的嘴里就是小宝贝、小妖精、宝宝,他很少甚至都不叫自己的名字,想她曾欣怡在阳海潮嘴里就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上不得台面的隐形人,以后有新的人来,他照样可以闭眼叫人妖精和宝贝。

阳海潮给欣怡的钱,她收了,那个男人对她很大方,那些钱在他眼中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欣怡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

阳海潮经常给欣怡买首饰和衣服,虽然那些首饰欣怡从来不戴,衣服她也不喜欢,买的时候欣怡会穿给他看看,让他开心,回头还是穿上自己买的自己喜欢的衫。

欣怡收了阳海潮给的钱,她觉得也应该对他这个金主更好些,她每日早起给他做早餐,每晚不论多晚都会等他回家,她记得他的喜好和饮食习惯,阳海潮应酬回来喝了酒,她都会给他温一碗蜂蜜水,她学了很多种广东汤和清淡的广东菜,休息时,她会做些家常菜给他吃。

余下的日子,除了上班,欣怡就是画画,她爱画画,知道美术可能并不能给她带来饭碗,但是画画的时候,她可以安静下来,什么都不想,不去想以后离开阳海潮的日子,不去想家里的那些乱事。

欣然毕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微信里,母亲大段大段的留言,都是要钱的,都是骂她的,她从来不看,也不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小茹偷偷告诉欣怡:“欣怡,我有宝宝了。”

欣怡大惊:“你还没结婚呢?”

小茹看妖怪一样看着欣怡:“欣怡,你似个老古董,我和我的小哥哥肯定要是结婚的呀,退一万步说,他敢不娶我,我家也不差我这一口,也不会多我宝宝一个人,我父母早就给我买好了房子,我家那小别墅,四层,一楼是爸妈,二楼是二哥,三楼是我,四楼是大哥的,我嫁了人,我也可以住家里的,我家又不是养不起。”

欣怡真心的羡慕,对于爱情,小茹那么笃定,她还有无条件接受她的娘家,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与阳海潮的这段感情,随时随地准备划上停止符,家里无她立身之处,顺带不休不止的纠缠都让她身心疲惫。

一切都是命运,我们既来这世上走一遭,虽然羡慕别人,但是也不该委屈自己,再苦再累也要善待自己,欣怡总是这样劝自己,让自己麻痹,让自己快乐。

阳海潮原想找个和自己般配的女强人,没多久他就发现古国华极其难缠:“国华她有手段,能屈能伸,人前示弱,人后强势,很会作态,欣怡单纯,哪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只是动了动嘴,古芳华就将他们订婚的消息当着欣怡的面传了出来,欣怡虽聪慧,却敏感而冲动,只顾自己的面子,连向他当面质问都不敢,她没有古国华的那种不动声色的强势和气场。”

这就是阳海潮不想娶欣怡的原因,他的家族企业强大,在很多需要带夫人出席的场合,很多势力眼,必须要有强大的气场压得住,欣怡小家碧玉,没经过大场合,畏畏缩缩,又羞羞答答,未曾说话脸先红,连在公司看到他都低着头,她怎么能够面对那些明枪暗箭呢?不仅帮不上他,更会让她难堪且下不了台,他能怎么办呢?

阳海潮理智且冷静,舍不得欣怡却又不想给她婚姻。

春节期间,古国华在国外,阳古两家聚的时候,不少人向阳海潮问起她的消息。

聚餐回家后,阳海潮和父母—起回到家,阳母问她:“今天国华母亲问我,你们的婚事,择个时间办了,他们家该准备些什么,你怎么看?”

阳海潮很累,有点颓废,坐在沙发上,半天不吭声。

阳父问:“好歹你是说句话啊,最近你是怎么了?”

阳海潮半晌才说:“我不想娶国华,我和她说了几次了,没用,她不松口,今天慕尼黑崔经理给我电话,更让我不想与她有纠葛。”

阳父和阳母马上围着他坐了下来,阳家奶奶听了这话连忙跟了过来。

阳海潮说:“国华很厉害,我曾不止—次地和她提到过分手,她都不同意,其实都怨我,既要,又要,现在我懂了,我真的娶不得她,若真结了婚,阳氏可能会被古家缠入漩涡。”

阳父笑:“这么严重?”

阳海潮叹了口气:“是。”

阳海潮说:“当时和国华直说,我有欣怡,娶她也是家族联姻,她刚开始没应,没过多久便同意了,哭着说,她—直喜欢我,能嫁给我,她就开心。”

阳海潮叹气:“我信了她的,她向我保证不去惹欣怡,她答应了,没多久便向我推荐她妹妹古芳华,我看她妹妹简历不错,也便应了,将芳华安排在了策划部。”

阳海潮停了—会:“古芳华很有手段,拉拢了采购部的王新远,装修公司中所有的灯具都是采购自古家灯具厂,室内门用的古芳华家的,灯具次品率达到了六十以上,门的投诉也不少,古家的沙发以次充好,客户看到的样品和实际送到的货相差甚远,引起几次争执。”

阳海潮继续说:“由于灯具次品率太高,我将古家灯具应付货款扣压了百分之三十尾款没有付,以应付后期退货、售后和维修费用,古家二少,直接电话骂上了财务部,国华给以阳家少奶奶的身份,直接打电话财务,让财务部付款。”

阳父急了:“有这事?”

阳海潮说:“我也觉得奇怪,古国华应该不至于这么做,现在五家装修公司,年前接单量只有几百户,用灯量并不大,这么急着催钱,古家内部财务应该是出了很大问题。”

阳海潮接着说:“这次慕尼黑,我没有去,崔经理说古芳华要将我公司的家具搬到她的展位去,她要和我们易货。”

阳母很是奇怪:“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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