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读《传习录》之答顾东桥书第三天。
先生回复冬温夏清之格物、致知。冬温夏清为“物”;对于冬温夏清的事,完全按照自己良知所指示的具体方法去做,没有一丝遗憾称为“格物”。冬温夏清的“物”被“格”了,然后冬温夏清的“良知”才算“致”,是以“物格而后知致”。“致”了懂得冬温夏清的“良知”,然后冬温夏清的“意”才会“诚”,是以“知至而后意诚”。
夫良知之于节目时变,犹规矩尺度之于方圆长短也。节目时变之不可预定,犹方圆长短之不可胜穷也。故规矩诚立,则不可欺以方圆,而天下之方圆不可胜用矣;尺度诚陈,则不可欺以长短,而天下之长短不可胜用矣;良知诚致,则不可欺以节目时变,而天下之节目时变不可胜应矣。
圣人之学正在于只致良知,后代学者更注重细节项目,此学习可谓南辕北辙,终究一事无成。
来书云:多闻多见,前言往行,好古敏求,博学审问,温故知新,博学详说,好问好察,是皆明白求于事为之际,资于论说之间者。先生一一解答。多闻多见之知为次,知之上者果安所指乎?前言往行以蓄其德,此正知行合一之功矣。温故知新,朱子亦以温故属之尊德性矣。博学详说将以反说约也。好问好察惟以用中而致其精一于道心耳。君子之学,何尝离去事为而废论说。但其从事于事为论说者,要皆知行合一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