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这一词汇不知多少名人骚客为之挥毫泼墨,相形见绌愚下的笔触,无法妙笔生花平添锦上,但按捺不住的仍要涂鸦,为的就是以我的视角,重新审视人人都离不开的慈祥母亲。
六十年前母亲把我带到了这个世间,童年五年幸福时光戛然而止,当时母亲正值青春韶华、事业渐入佳境,突如其来的变故,猝不及防搂头一棍,将她美满生活“打”入窘境,就像屋倒房塌般天塌地陷,原本衣食无忧,一夜之间跌落到困窘潦倒,母亲被击倒了;祖母看着三个四岁、六岁、八岁的孩子,不忍她的子孙流离失所、举目无亲,决意把我们姊妹三带回芜湖老家扶养,病榻上的母亲撑起羸弱的身躯,声泪俱下执意不肯,祖母无奈离开,母亲没有一蹶不振,含辛茹苦将我们抚育成人,现如今她的小儿子已是国内外享誉盛名的科学家,她却蹒跚漫步风烛残年,为我们她无私奉献了宝贵的一生;这是迄今为止我对母亲这一词汇最为“原始”的解读。
陪女儿美国待产,朝夕相伴六十多天,至今日凌晨四十四十二分,小家伙——曾奚融出生,对母亲这一词汇,有了更为直接、深刻的感受;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她从瓜瓜坠地,我即视若掌上明珠,呵护着甚至于溺爱着,柔弱可人的她,胆子特别小,小小昆虫她就会如临大敌一般吓得直叫,口腔龋齿疼痛难忍,医院细心牙科大夫还没开始治疗,她那里惊呼涕叫,令医生素手无策;为此曾奚桢出生前我让她飞来海南,找一家最好的私立医院待产;曾奚桢五岁了,爷爷奶奶想趁自己身体硬朗让他们再生二胎,她迟疑了很长时间,知道她婆婆公公的心思后,我专程给做工作,她顺从应允了,但生产时炼狱煎熬仍让她胆颤,为了顺利生产,两个孩子与我商量到美国实现无痛生育,我慨然应允,与夫人一同来到洛杉矶,六十天日复一日,她一改平时慵懒好静的习惯,每天都在女婿、妈妈陪同下遛弯运动,为新生儿出生穷尽所能做着准备;美国医疗体制和国内完全不一样,诊所与医院分离,医院不像国内那样门庭若市,产妇到不到他们规定生产指数,绝对不收治入院,而我们租住的尔湾社区与霍格医院尚有十一英里的路程;月初已有预感的她,依然忍者不时袭来的阵痛,坚持着不吭一声,不时簇起的额头,两颊渗出的的汗珠,你能感觉到她在用尽自己全力与疼痛抗争,她的身上绝然没有了青年时那种稚嫩、柔弱;女儿自己的话说“忍受撞墙的痛”,拒绝了剖腹产;代之而来的是义无反顾坚贞与顽强,记得曾有一位女士调侃的和我说过:女人忍受的痛是你们男人无法想象的,现在想来在女儿身上得到了诠释。她为了子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可以无所顾忌随时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直至生命!
这是一种怎样博大而无私的爱,正是她的存在,让我们人类得以繁衍;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我们可以血脉星火相传;正是因为有了她们,我们幼小羸弱才能健康茁壮长大;正是有了她们,你才可以成就自我、顶天立地;正是有了她,国才可以积小家成国家强悍与世界之林。母爱博大厚重,却不张扬、浮华;涓涓付出却无欲回报;女儿你不再是单体的女性,是母亲这一群体值得人人尊敬、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