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家菜馆里做了12.5小时的零活。撤桌子,洗碗,摘菜,打扫卫生。上午十点钟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她说她一夜都没睡好。膀子疼。老板只是让一个人干活,太累。电话挂断后,她要去一趟店里。
母亲跟我说,店里给了她84块钱的工资。按照计算应该是93块。老板说没有现金就没有给。坦白的说我觉得她比我勇敢。我们都知道大多数适应期未满就离开的人是拿不到工资的。对于母亲去店里拿工资的事儿,我一直担心她吃亏。得到的钱是少一些,但是也算没有白干。遇到此类事情,自己更多是选择逃避。
母亲六十多岁,鬓角花白,眼压下降之后时常戴着眼镜。不知从何起背部有些曲。母亲的职业生涯是从五十几岁开始的。潇公子刚刚上幼儿园,母亲开始了她的第一份工作。母亲做过物业保洁,饭店做过零活。不管哪一份工作,下班后总会带着她的小情绪来找我。要么是跟主管吵起来,要么是跟同事有摩擦。每份工作都有些不如意。偶尔给她讲一些公司制度上的事儿她也开始慢慢理解。但是母亲还是性情中人一个。她从不怕事。
记得小区物业拖欠了保洁员半年工资。这个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团体很多人不知所措。母亲选择和几个志向相投的同事选择了去劳动仲裁,而后到法院进行起诉。父亲,弟弟都劝母亲息事宁人,认吃亏,加一起三四千块钱的事儿。母亲却坚持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母亲在田地里劳作一生,将近60岁随我进城。在这陌生的环境她敢于坚持自己。最终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权益。
想想母亲,想想自己。母亲一直用她的方式在激励我。权益是需要争取,争是你要做的事,不给是人家的事儿。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这样才能遂愿。母亲依旧是母亲,依旧是我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