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下的这一时刻

  我常去想,人生该是怎样。诸多次的提笔,总是草草几句。是灯下书卷还是对窗的冥思呢?

  其实不然,我在河边坐时,望天空,夜星点点,河风吹来时,凉爽以至于整个人像豁然开朗一般。我看星时,星星点点铺在墨蓝的天空书卷上。我与它们对视,对视着,如果说天上星是灵魂的另一种显现,繁星也变得温柔起来。城市是孤独的,城市中的人也是,河岸上的草也是。

  如果没有月亮的光芒,一切是不是都是暗淡无光。如果城市中没有霓虹灯没有车鸣,会不会这种城市也是星星中的一颗,只是独自的发光,微弱的奄奄一息。

  有许多的皮囊,万物皆是皮囊,充气的,撕裂的,或者枯萎的,那我的这副皮囊呢?它有光吗,还是仅仅包裹着我的躯体使我看起来不是那般的飘渺?曾看过好友一篇笔记,他说:“长笛是城市中最孤独的乐器,它的聆听像是雪落大地,我是塞纳河畔的印第安人。”

  我不关心物理,我仅有的思考在塞纳河畔。或许是我同坐一隅河畔,我的思绪也像是飘荡在水上。我无心体会文明,我觉得那很孤傲,孤傲到我触碰它时,会是冰冷的。我思考我自己,我思考这座城市,喧嚣纷扰,这是城市本身的声音,还是皮囊碰撞时的摩擦。

  有的皮囊夜夜笙歌,只因华美和热闹让他们觉得温情;有的皮囊独自暗语,它低微脆弱,在喧嚣中显得可怜。我身上的这副呢?是无病呻吟还是想去叩响什么?我不明白,或许这种不明白让我有力量,它在躯体里萌发跃跃欲试想要出现,我的皮囊抑制着它的涌动,躯体说这是不允许的。我闭上眼去感受着,我感受到它的奔腾,一种猛烈的冲刺,我鼓励着它,期待着它的到来,让我感受到冰冷空间中的些许温存。

  我睁开眼,我看这片土地,吐露着气息。我感受着它的呼吸,沉重的,这是被要求的。我说它是孤独的,它回答了不,有覆盖着它的,凝视着它的,抚摸着它的。我沉默着,沉默成了一种抵抗。

  孤岛是一处安逸,它包围着的是许多无处安放的思绪,孤岛不愿被提起,每一次被提起会破碎不堪。因为能被承载的,是凝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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