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尔夫人说出的话振聋发聩。
如果换个地点，比如学校礼堂的演讲台，肯定是能震掉几千个下巴跟无数的眼镜的。
但在这间办公室里，这句话的爆炸效应的攻击范围只能在两姐妹身上。
呃……姑且说是两姐妹吧。
斯嘉丽满脸通红，下嘴唇打着哆嗦，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她接下来说的话的可信度很需要慎重对待。
斯嘉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温莎尔夫人……您……我们……因为我们不懂您在说什么。”
至于玫兰妮，早在校长夫人的话音落下后就像是被关上了声带的开关，低着头，再不发一言。
但斯嘉丽和温莎尔夫人都知道，她在哭，只是没有发声。可以从她不停耸动的双肩还有前方垂落的头发下传来的吸鼻涕的声音轻易地了解到这一点。
但斯嘉丽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年幼的妹妹了，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很焦急。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阵，并没有得到校长夫人的任何回应后，她像是绝望似的，呆呆站在那里，嘴里不知是惯性还是不死心地发出一个甚至仅仅是半个不再有意义的音节。
“温……”
“请……”
温莎尔夫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发一言。她转过头去，不看斯嘉丽和玫兰妮。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斯嘉丽以为这种令人心慌的沉默要这样持续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笃笃笃—”
进。”温莎尔夫人听见敲门声，朝着门口的方向说了一声。
门打开了，进来的是平斯夫人。这是一个不出斯嘉丽意料的答案。
“温莎尔夫人。”平斯夫人进门后向点头示意：“您找我。”
温莎尔夫人“嗯”了一声说：“现在古丁小姐们都在这里，你之前报告的那件事，我们需要处理。”
“是的，校长。”平斯夫人一脸与有荣焉地说着：“康奈丽女子学校是国内教育水准首屈一指的女子学校。甚至更精确一点……”
“把‘女子’这个词儿去掉也是没有任何争议的。”
温莎尔夫人微微颔首肯定了平斯夫人的话，但她马上又说道：“重点。”
平斯夫人有些讪讪地朝校长笑了笑，稍微加快了语速：“我有理由相信，斯嘉丽来自一个向往康奈丽女校教育水平的家庭。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如此向往，以至于足以令他们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比如……”
“把他们的儿子，扮成女孩子，送到女校来读书。”
“你！”虽然早有征兆，斯嘉丽听到平斯夫人的话还是惊呼了出来，但此时她心乱如麻，并没能说出什么成句的话来。
温莎尔夫人打断了斯嘉丽的支吾：“平斯，斯嘉丽小姐已经八年级了。这些年来她……按你的说法，伪装得很成功。虽然你言之凿凿，但公平起见。需要你出示相应的证据。”
平斯夫人看了斯嘉丽一眼，说：“两个月前姑娘们向我反映，寝室已经连续丢失了多件内衣……”
———
“听说了吗？斯嘉丽被开除了。”
“真的？但是为什么？斯嘉丽虽然有些孤僻，即使是洗澡的时候也总是等其他人洗完了一个人到浴室去。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难听。但在学校里还算挺规矩的吧。”
“凯莉，前两个月丢内衣的，也有你一个吧？”
“是，但那又怎么样……难道？可是那种事情不是只有普通学校里的男生们会做吗，听说他们用那些内衣……”
对面的女孩打断了她：“斯嘉丽就是拿着那些内衣去做你说的事情。无意中被平斯夫人发现了。”
“这不可能！克莱尔，你在开玩笑！”凯莉喊道。
“斯嘉丽，还有她那个刚入校的妹妹，”克莱尔看到随着她俩的交谈，周围已经围过来不少姑娘，此时所有人都一脸探求地看着她，终于满意地抖落最终的“包袱”。
“她们姐妹两个，都是……”
“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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