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了一首歌,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啊。过去了多少年,我的故事真的一直都是关于你的啊。那个男孩,你过的可还好吗?
‘纸短情长啊
道不尽太多涟漪
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呀
我真的好想你
在每一个雨季
你选择遗忘的
是我最不舍的
纸短情长啊
道不尽太多涟漪
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呀’
隔着走道的距离,她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或许因为自习课的缘故,教室里虽有说话声,也是略显安静的。老师坐在讲桌的位置,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任务,就不再顾及我们。若下面的动静太过大,他也会抬头警告般的说一两句。不痛不痒,所以很多时候,没一会儿,又会闹的很厉害,只是教室里的分界线一直是很明了的:学习的,埋头做着试题,玩闹的人换了座位坐在一堆,讲着引人发笑的趣味话,还有种意志不坚定的,多半是会受到影响的。班里学习好的占去多数,其中就有这些意志不太坚定的同学,老师若是看见,必是会管一下的,可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说句:小声点。
她坐在座位上,小心的看着遮掩住的小说,他坐在她的斜对面,隔了一条过道的缘故,她并不尴尬。她知道他与身旁的人在讲着话,偶有他的笑声传来,她也不过是略微愣一下神,这没有什么。
哎!
过道旁边的男同学突然倾过了身子碰了下她的胳膊。她害怕的挪动了下椅子,扭转头一脸莫名的看向他。
听说,你是你爸五岁时从山上捡回来的,所以才不会说话,是吗?
男同学一脸无恶意的笑,弄得她还是很讨厌。
她糯糯的声音回了句:不是。
不知为什么,她很想大骂一句,回句嘴并没有关系的。她真的觉得很讨厌。
男同学又加了句:是路阳说的。本有些怒的她瞬间平息:那没关系。她微笑着告诉自己。她安静地看着小说,并没有再接着男同学的话回怼下去。男同学见她没有说话,或觉无趣,也不再说。
这件事,似乎因为她的‘无视’而过去了。没有谁再提及。
他其实坐在她后面。
很多时候,他是不会扰到她的。但他实在太好动了,脚,手,或者嘴巴,总一个是在动的。他把脚放在她的凳子上,或者把玩着她无意落在他课桌边缘上的头发,或者唱着他刚学来的歌。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似中了这首歌的毒。她的同桌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有次,或许是听了太多次的缘故,那个姑娘回怼了句: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他嬉皮笑脸,依然唱着。
很多年过去了,有次她走在大街上无意听到了这首歌,她想起他唱歌的模样,他厚重的声音,如压制的温暖,丁香花,一遍一遍,只是传入她耳里的变成了:我爱你。她站在熙攘的街道,突然慌乱了世界。
体育课,一些人高兴,一些人讨厌。她不知道她属于哪一者。能见到他与朋友玩耍,看他跑来跑去,她是欢喜的。在他面前做些她觉得尴尬的训练,她是讨厌的。可是她没有顺从也没很听话,她用她的方式在他面前证明着她的存在。
同桌的姑娘告诉她:路阳说你跑步像天女散花。她不知是嘲讽还是美拟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都接受。
有次,他故意靠近她,却又并不与她说话,她没有很慌乱的后退,她看见他冲她笑笑,又走开。若是换了旁人,她肯定会嘟囔句:神经病。可偏偏是他。她也笑了笑,不肯主动说话。
初三下半年,她出了意外。住了许久的医院。她没有很想他,只是不停地哭:她和他再也没了可能。
她去学校时,还是与同桌坐在了一起。那个姑娘告诉她:你不在时,有好几个男孩在电台给你点歌。可她一首都没有听到过。因为她没有收音机。她想,或许,她就这样错过了他吧。
他在也不曾与她说话,似要毕业的原因,都忙了吧。直到离开,他们陌生的像没见过的人。
后来很多年,她再也不曾见过他,也不曾听过他的名字,似乎那都已成了很遥远的事情,亦或只是她自己做的一个梦罢了吧。
她还是在偶尔的时候想起那个男孩,固执地不肯丢掉这段记忆。
所以,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啊,奈何纸短情长,写不了这份思念到底有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