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

很多时候,我们会经历一些感动,在时间旋刀的打磨中,一些已消泯,一些却越发澄亮。

我想说,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说不出来。那些凄美冷静凝固了无生命的画面,如同一块占满香料的毛巾,堵住我的咽喉。后来,错过了整个春天。

我知道春天曾经来过,花儿也开得很艳,溢满流离的青春,像暗夜无处可归的灯火,等着我的到达;可我却错过遥远的花期很久很久,直至我自己也弄不明白窗外的鸟鸣是因琴声而起,还是琴声因鸟鸣才如诉如泣。

那一天叫做昨天,我躺在你的怀里,像一把冷冷的凶器,给着难以忍受的灼烧的疼痛。

在昨天里,月光垂下头发,轻轻浸在河里。我们静静的走,走过了胡同和深巷,走过了废弃的农田和工厂,走过了繁华的高楼大厦,最后还未走过真实,却已虚无。

这时雨下得很大,像你迷离的眼,可没有一场是我所熟悉的。一场接着一场,像岁月的轮回。

雨停了,留下无边的寂寞和不肯回家的孤独。

我知道泪水曾经滴落,驻在丁香树旁的雨露,折射着不被祝福的青春和恋爱,尽管我们都已经习惯张牙舞爪的肆虐风暴和刺眼的阳光,在干涸的沙漠中执著地长成葱郁的绿洲,可毫无征兆的烟沙还是迷蒙了你的脸,割伤了我的眼睛。

这一天叫做今天。如你温暖的睡眠,直至我触到人事的虚幻。

思绪如同蔓藤般伸展着枝丫,爬满记忆的墙壁。驻立在窗口,等候着那些无法再现的时间,就像等候一只候鸟匆匆从天空坠落,最后化为一滴黑色的泪。

天气已经转暖,太阳就快出来,而最先温暖的部分应是你的血液和心情,不知是喜是悲,只是知道,滂沱过后的彩虹,同时映照你内心的划痕。

我正在沉睡,像安静的水流,要流经你的内心的城镇。是一种缠绕过的粉碎和干涸后挣扎。

这个晴天,温暖在喧嚣的人群边缘,却终究无法拯救在惶恐里陡然丧命的青春和爱恋。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

这一天叫做明天,不确定你是爱或恨着,亦或早已遗忘,就像停坐在秋千上的蝴蝶,随风荡到了天边,最终留下玩耍的小孩花着脸独自回到原点。

但我知道明天必然会到达。可那颗被炒熟的种子,再也没有力气生根发芽。想起那些赤裸裸的阳光和风沙弥漫的旅途,脆弱的灵魂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明天还要付诸海角天涯的流浪,像被放弃的承诺,残缺的诺言,找不到放置的土壤。

我还在沉睡,转身,身后是一瞥长长的泪痕和一段记忆。

这一天断线风筝飞走了,离开了蓝色的地平线,我也还要走,任片片花瓣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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