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后,盛放的凤凰花逐渐凋谢落尽,炎热的夏天正正式式的来临,就算是下一阵雨也降不下来气温。
天亮不多久,马路上走过一个满眼含笑的清瘦女人,女人穿了一件外套,不薄,外套拉链开着的。左手拎着一袋捡来的废品,右手拉着一个小推车,推车上面放着的也是捡来的废品。
我看着她走过去,心里想着:她这个样子未必是一件坏事,每天捡点废品卖了也够自己吃吃喝喝,其他事不必多想,每天乐乐呵呵。
听说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去年下半年初见她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她,穿着还是干净。春梅和我说这个女人不用睡觉的,后来我才关注到了她。
她经常在一个地方或者坐或者蹲很久,通宵那么久。她并不打扰谁,有时也是会睡觉的,就坐着或者蹲着睡觉。
再过了一段时间,穿着就不太正常了,在很冷的冬天也是穿着两件衣服,一件薄的绒睡袍被她像围围裙一样围在腰间,身上也不太干净。
她睡觉的时间比较多了,每次出摊看见她都是在睡觉,偶尔也醒来,看看周围,再把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两腿间睡。
这时是在厂门口的树下蹲着睡,也不知道保安有没有赶过她。
大多数她都不打扰别人,偶尔会对着一个地方指着骂,很大声。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见谁。有时还一路骂一路走,逻辑并不很混乱。
她身上有钱,有一次吃过我的粉,给了一张5块的给我,我找了1块。正常情况下我都不惹她,有一次我在说话,面带笑容那种,她走了过来,问我叫她干什么,然而我并没有叫她,只是刚好她站在远处,可能是我看向的那个方向。
虽然她在厂门口过夜,可听说她租了有房子,以前是厂里的车工,老公带着别的女人和她的钱跑了,她就变成这样了,厂里的工资也没领完。
在树下睡了一段时间后,有些时间没见着她,听说有人报了警。后来偶尔有看见她也是少见了。
过完年回来,再看见她时她推着一个自行车,车上载了她捡回来的废品,比去年更加的清瘦,不知道她在寒冷的冬天是怎么过的。
现在,她有了一个小推车,天不亮就捡废品,天亮推着小推车乐乐呵呵路过还不怎么热闹的早市,不用想养育孩子的艰辛,不用愁月月紧张的房贷车贷,谁又能说不是另外一种潇洒的生存方式呢?